她沒有來過這裡,只不過是憑著看過的幾本隨筆憑空猜測的罷,只是她倒是有七八分的肯定。齊安之在黑暗中挑了下眉,示意侍衛按照喬疊錦說的錯。喬疊錦又補充了一句,道:“從這面壁畫旁邊試試看。”齊安之點了下頭,侍衛舉著火把開始小心的摸索,過了會兒,用力推了下壁畫左邊的牆壁,果然有些鬆動,為了確認不是錯覺,又用力推了下,果然鬆動的感覺更加的強大了。侍衛互相點了下頭,對齊安之道:“皇上,這裡應該是讓人封住了,怕是有些年頭了,封住的地方有些鬆動。”齊安之:“想辦法弄開。”喬疊錦滿臉期待的看著那塊黑漆漆的地方,聽了齊安之的話,才道:“記得不要弄壞了壁畫。”侍衛點了頭,恭聲應了聲是,頭也不敢抬。齊安之:“弄開的動靜有些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弄好,貴妃還是先出去歇息下吧。”喬疊錦搖了搖頭道:“臣妾等在這裡就好了。”齊安之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為沒有帶足夠的工具,他們鼓搗了好久,期間喬疊錦一直觀察那副壁畫,飛天仙女均是妙目無雙,螺鬢高懸,絲帶紛飛,喬疊錦觀察了半天,終於看出了哪裡不太對勁了,正欲對齊安之說,就聽侍衛道:“還請皇上和貴妃娘娘遠著些,奴才弄開石頭的動靜些許要大些。”齊安之點頭拉著喬疊錦往後退了幾步,只聽轟隆一聲,原先被堵的嚴嚴實實的洞中光景終於顯露了出來。只是在煙塵裡有些朦朧,齊安之反應很快,忙把喬疊錦的頭按在他的頸窩處,他自己被嗆的咳了兩聲,無聲的制止了高升欲過來的動作。喬疊錦被齊安之的動作弄的一蒙,緊接的就反應了過來,聽到齊安之的咳嗽聲,想要抬頭,只是後腦勺被齊安之按住沒有辦法挪動。等齊安之的咳嗽聲止住了,喬疊錦才感覺後腦勺的勁小了,齊安之的聲音緊接的響起,道:“沒事了。”喬疊錦沒有第一時間看向洞口,而是看向齊安之,關切的道:“皇上,您沒事吧。”齊安之笑道:“沒事。”說完率先走向都洞中,他其實也很好奇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竟然讓喬疊錦露出這樣的表情。破開了石頭之後,洞裡不再是黑洞洞的了,雖然還不是很明亮,但是從子夜過渡到了黎明,雖然灰濛濛的,但是隻要仔細的看,還是能夠看個大概的。等進去了之後,齊安之設想中的難聞氣味並沒有傳來,雖然還是有些不舒服,但還在忍受範圍之內,齊安之眯著眼睛四處的打量,這裡顯然就是別有洞天。裡面出乎意料的豪華。靠著一個巖壁的地方擺著一個石床,石床上鋪著一張象牙編成的席子,旁邊是一個梳妝檯,中間是一個大大的雕刻繁複花紋的菱花鏡,因為久久不用,已經落滿了灰塵,還有一個放的整整齊齊的放珠花的匣子。再往裡走,是一個東珠串成的簾子,即便過了這麼多年,東珠的珠光仍然散發著微光。齊安之越看越吃驚,這裡不是富貴至極的人物怕是擺弄不出來這樣的東西。喬疊錦也已經跟著進來了,看了下四周的東西,微微嘆息了一聲。齊安之卻指著巖壁上一個用花架託著的珠子,道:“這是夜明珠?”因為珠子上落滿了塵埃,散發的寶光已經被削弱了好多,但是這足夠讓齊安之吃驚了。這裡的傢俱不多,但是都是名貴的木材製作,尤其是一個堆滿了灰塵的琪坪讓齊安之覺得分外的熟悉,和喬疊錦擺放在書房裡的那個琪坪材質是一樣的。琪坪旁邊還工整的放著一把琴,齊安之不清楚這是什麼琴,但是看這屋裡的擺設,估計也是把名琴。喬疊錦注意到了齊安之的視線,就道:“這是綠綺琴。”十大名琴知道的人很多,親眼見過的很少,喬疊錦曾經研究十大名琴,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什麼。喬疊錦卻沒在這些名貴的陳設上看多久,似乎在找什麼。齊安之:“喬家先祖的好友是位姑娘?”喬疊錦搖了搖頭,道:“不是。”齊安之不可思議的道:“這明明是位姑娘的閨房。”這裡擺設都很有韻味,不說名貴,就是擺放的位置就很巧妙,齊安之不太在意這些,只是在喬疊錦跟前見的多了,自然也懂的多了。喬疊錦卻找了她的目標,眼睛直勾勾的看過去。齊安之自然而然的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是一幅畫。齊安之在有些出乎意料,但又覺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估計這幅畫是名畫,說不得又是什麼曠世奇作。齊安之不太感興趣,卻也識趣的道:“朕讓人給貴妃取下來?”喬疊錦微微點了下頭。這幅畫掛在東珠簾子的左上角,旁邊是一盆藤蘿,不知道這盆藤蘿長了多長時間了,原先的盆子早就碎了,土也沒了,這顆藤蘿的根竟然紮在了巖壁上,長的生機勃勃的,枝葉爬滿了畫,所以才沒有讓齊安之第一時間的發現。等侍衛小心的把畫摘下來之後,喬疊錦忙接過,放到一旁的石床上,小心的掏出了帕子把上面的灰塵蜘蛛網全都擦去,等看清楚上面的東西,喬疊錦露出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