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陽公主露出一個完美的假笑,比起前段日子的憔悴,她現在精神好的多了,聽到安陽公主捅刀子,臉上也沒有惱怒,嘴角一挑,笑著道:“所以還是安陽姐姐命好,不用夫妻拌嘴!”本宮吵就吵了,你先想吵還沒得吵呢!安陽公主臉色一滯。喬疊錦剛進來就感受到了這股濃濃的火藥味,老太后就跟聽不到一樣直直的盯著戲臺上,滿臉的陶醉,彷彿戲臺子上唱的多麼動人心絃,多麼引人入勝。樂陽公主眼睛最尖,看到喬疊錦劍來,好像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了一樣,笑著道:“貴妃娘娘來了。”安陽公主因為之前的三公主的事情,鬧得彼此不愉快,現在就算是在和樂陽公主吵的再厲害,也沒有給喬疊錦擺臉色,露出了個得體的笑容。喬疊錦也回了一個禮,坐在太后的身邊,學著她的樣子直勾勾的看著戲臺子。只是樂陽公主既然花了這麼大的力氣請喬疊錦過來,豈會讓喬疊錦當個局外人,也不管和安陽公主劍拔弩張了,伸手指著一個人,對喬疊錦道:“娘娘,你看著她有沒有熟悉感?”喬疊錦順著樂陽公主的手看過去,那個綠衣的丫鬟打扮的女子抬起頭,露出一張豔若桃李的臉,喬疊錦一怔,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驚疑不定的道:“牡丹?”牡丹不是早已經死在了河裡了麼?怎麼還活著?牡丹聞言露出一個笑容,對喬疊錦行了一禮,恭敬的道:“沒想到貴妃娘娘竟然還記得奴婢。”太后這時候好像終於聽到了人間音一樣,扭頭問喬疊錦:“貴妃怎麼見過樂陽新收的丫頭?”喬疊錦看了下牡丹,道:“她叫牡丹,以前給臣妾跳過舞。”說完又加了一句:“她跳的很好。”牡丹聞言又笑了下,比起上次見面,她明顯消瘦了很多,只是精神頭很好,而且現在好像整個人都靜了下來,雖然臉依舊嬌豔,但是卻多了幾分的滄桑。太后聞言就看過去,和藹的道:“會跳什麼舞?有空給哀家也跳個。”牡丹忙受寵若驚的行禮,喬疊錦又道:“本宮曾聽到你的死訊·····”安陽公主這時候冷笑道:“樂陽妹妹,這個人就是指控柳榜眼始亂終棄的牡丹?”“既然本宮在這裡了,那牡丹你就好好的給本宮說說,這位柳榜眼是如何的始亂終棄的?貴妃娘娘剛剛說你曾經給她跳過舞,那按理說,你就是樂舞坊的人,樂舞坊的人無法離宮,柳狀元也一直在江南奉養父母,難道練了什麼□□術不成?”樂陽公主冷笑道:“姐姐何必這麼心急,既然本宮把牡丹帶到這裡,自然會讓她說個清楚,只是姐姐這樣的咄咄逼人,倒是心虛一樣!”安陽公主:“姐姐知道妹妹心疼這位新收的伶俐人,只是妹妹也不能這樣的口說無憑,姐姐只是想問清楚一些,何來的咄咄逼人?倒是妹妹問都不問,倒是袒護之嫌!”安陽公主說的毫不客氣,既然樂陽公主不打算給她留面子,她何必顧慮她呢!樂陽公主:“只是怕姐姐捨不得你的好女婿!”安陽公主臉色發青,咬牙道:“妹妹慎言!”樂陽公主不搭理她了,轉頭對牡丹說:“既然貴妃娘娘好奇,牡丹,你就跟貴妃娘娘好好說一說!”“是,奴婢遵命!”“奴婢牡丹,本是江南姑蘇人士·····”☆、 牡丹以前勉強算上是寒門閨秀,她父親雖然不是進士,但是也算是舉人,在江南姑蘇歲算不得什麼名門望族,但是家裡也有良田少頃,也有一兩個使喚的人。牡 丹年幼娘母,舉人又是個深情的性子,從此也沒有娶親,在牡丹還年幼的時候,就把女兒許配了一直交好的柳秀才的獨子,也算是門當戶對,彼此也是青梅竹馬,感 情很好,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以後他們會順順當當的成親,生兒育女,然天有不測風雲,舉人的爹不知道怎麼牽扯到了一樁案子上,舉人被提到了監牢的時候,沒有 熬過,死了,家裡就剩下了牡丹一個孤女,可憐她六親凋零,唯有的幾個親戚更是為了良田費心哄騙她,價值利用盡之後,把她賣入的青樓,當時她不過十歲,之後 更是成為江南名噪一時的名妓。等她在遇到柳榜眼的時候,沒有她們家的接濟,柳家過的更是悽慘,牡丹心生不忍,她雖是不忍,但是也知道自己既然入了賤籍,也沒有臉讓柳榜眼繼續履行承諾了,只是給了他些許銀錢,只是柳榜眼卻說只要他金榜題名,她一定會為了他贖身,就是做不成嫡妻,也定是貴妾。牡丹本是不信的,只是柳榜眼說的實在是太好了,她自己經歷坎坷,就算男人這時候說的話當不得真,也信了,開始拿銀錢資助他用功讀書,劉秀才去了還是牡丹出的銀錢收殮的。牡丹其餘的也是不求的,她確實當不得嫡妻,她只願意柳榜眼記得此時的恩情,日後能夠找個地方讓她養老,如果能夠再養上個孩子是最好不過了,她與其說的對柳榜眼念念不忘,還不如說是對柳榜眼的投資。當真世事無常,她一直偷偷的攢著銀子,希望有一天能夠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