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更不好意思了,飛快的吐出一個詞,要不是喬疊錦聽的專注,肯定忽略過去了,青雀:“強盜。”喬疊錦在心裡重複了一遍這個詞,把杜美人的事情忘到腦後去了,有些恍惚的讓青雀下去了,等齊安之過來的時候,她有些不在狀態的問道:“強盜抓到的話要判什麼刑罰?”問完之後,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對著滿臉驚訝的齊安之笑了下,補充了一句:“臣妾隨便問問,皇上不用在意。”齊安之更驚訝,今天的喬疊錦確實不太對勁。喬疊錦確實很不對勁,任誰在身邊伺候好幾年的宮女居然是個強盜都會讓人覺得幻滅,喬疊錦就算現在回過神來了,也不理解喬夫人的心理,她為什麼會安排一個強盜做自己身邊的一等丫鬟?青雀一直很安守本分,安靜的樣子,喬疊錦根本想不起她怎麼搶劫,又一想不對呀,青雀在喬夫人身邊好幾年了,青雀的年紀也不大,怎麼會去做強盜?喬疊錦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一堆,齊安之問了好幾遍也沒有聽到,等齊安之把手放在她肩上的時候才回過神來,道:“怎麼了?”齊安之笑道:“應該是朕問貴妃怎麼了?”喬疊錦蹙著眉,猶豫了半天,道:“也沒有什麼事。”齊安之也跟著無語,這樣叫什麼事情都沒有?只是喬疊錦不說,齊安之也不能強問,轉了一圈,問道:“今天過得如何?”喬疊錦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道:“還好。”齊安之:“·····”又過了幾日,天氣更熱了,宮裡裡似乎到處都冒著熱氣,宮裡的冰供不應求,不過都是按著份例來的,喬疊錦那裡自然沒人敢短缺冰塊,水汽也濃,比別的宮裡都舒爽一些,因為喬疊錦終於把配樂弄完了,欣賞了幾遍之後,徹底失去了興趣,再也沒有召見了那群舞姬,倒是宮裡的其他的妃嬪很想看看貴妃娘娘親自編排的舞蹈,稍微有點地位的妃嬪就叫人去表演了。舞蹈充滿了異域風情,看的人倒也稀奇,太后也湊熱鬧的看了一遍,如此這支舞蹈更紅了,沒看過的也來湊熱鬧,喬疊錦倒是不知道她親手捧紅了那群舞娘,那群舞娘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埋怨喬疊錦一開始的挑三揀四,現在倒是全剩下感激了,身披輕紗雖然讓她們不好意思,只是時間長了,也沒有什麼感覺,她們本來就是舞娘,招待外賓的時候隨時可能被拉過去顛鸞倒鳳一番,現在不過是多露出一點身體,要是能多得些銀錢更好了。樂舞坊裡永遠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年紀再大的身體僵硬了,歌喉不再了的,都被刷了下去,她們也就是吃青春飯,現在能的眾位娘娘的欣賞,多表演幾次,得的賞銀更多了,等到離開樂舞坊的時候最起碼有個保證。而且會這支舞的編導,出了宮,也許會被青樓楚館請去做教習師傅,這都是好事,舞娘也沒有什麼不甘願的。只是這場轟轟烈烈的觀舞運動最後戛然而止在金容華那裡。因為一個叫做輕塵的舞娘爬上龍床了,第二日被封為正九品采女,金容華臉上青白交錯,她千防萬防,身邊沒有人爬床,沒想到竟然被一個低賤的舞娘爬床成功了,她寧願是其他的妃嬪截胡。等這件事傳遍後宮的時候,金容華更是氣的渾身哆嗦,皇上來她這裡,沒有寵幸她,而是寵幸了另一個低賤的舞女,這是說她還比不得一個舞女?金容華幾乎能想象得到其他人嘲笑的眼神了,手指扣在椅子的扶手上,染了蔻丹的指甲硬生生的摳斷了,她除了生四皇子的時候吃過虧,什麼時候吃過這樣大的虧?等宮女過來小心的彙報說,新封的才女來這裡謝恩的時候,金容華臉上的笑容幾乎要扭曲了,很好,實在是太好了,好的不能再好了!難道真的是她低調太久了,柿子撿軟的捏,挑了半天,專門在她宮裡爬龍床?金容華相信昨日讓她來不及反應的一切絕對不是巧合意外,肯定是個叫輕塵的舞女蓄謀已久,只是再挑合適的機會罷了,金容華不介意宮裡多幾個美人,反正宮裡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只是巴掌都扇到她臉上了,她要是不做點什麼,什麼臉面都沒有了。金容華眼裡閃過一絲寒光,對著宮女道:“讓她跪著吧。”宮女微微遲疑道:“這畢竟是皇上·······”剛寵幸的人,萬一真的讓皇上記住了,主子這樣對她著實不太好。金容華:“本主自有主張,你按照本嬪說的做就行了。”宮女點了點頭,然後皇上欽封的采女就在跪在了烈日之下整整三個時辰,臉上帶著潮紅,嘴唇泛白,昨日承寵之後身體還有些酸澀,現在她只覺得腦子濛濛的,身體也也不是自己的,眼前甚至出現了幻影,輕塵搖了搖頭,看著周圍的人冷漠或者嘲諷的視線,微微難堪的低下頭去。她明明已經是主子娘娘了,皇上也欽封她為采女了,金容華怎麼能這樣對她!在輕塵終於撐不住暈過去時候,金容華總算鬆口了,命人把她抬回了昨日承寵的偏殿。因為這件事,所有人都沒了欣賞歌舞的興致,看別人笑話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