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沒有再提死後的事情。兩個人有默契的就把這件事給揭過了。本來還想著再過上幾日再回京,可是誰知道京城突然傳來訊息王淑容去了。這個訊息太過猝不及防,事前也沒有絲毫的徵兆。六皇子當時就懵了,幾乎站不住腳。齊安之聽了也只一怔,沉默了片刻,道:“追封為柔妃,按照妃的葬儀辦吧。”六皇子踉踉蹌蹌的跪到中間請求先行回京守靈。這個時候齊安之也沒有太過責難六皇子的失態,而且這個要求和合理,齊安之就派人送六皇子先行回京主持柔妃的葬禮。先前還在說死後的事情,一個老人就已經又沒了。齊安之也有些疲憊,吩咐人儘快準備東西回京就回去了,他身邊的老人已經全沒有了,現在跟在他身邊最久的也就喬疊錦了,偏偏身體還不好。都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齊安之覺得自己一直雖算不得什麼長情的人,甚至算得上涼薄,但是這種身邊熟悉的人一個個的接著故去的訊息也讓他有些受打擊。王 淑容是從他登基都跟著他的,二十多年了,給他生了兩個孩子,雖說一個沒有長成,但是也算是勞苦功高,一直安分的很,在後宮也一直很低調,幾乎不和人起爭 執,人緣也不錯,加上自從生了六皇子後身體就不好,齊安之念著她一直跟著他對她一直很不錯,就是不去那裡坐坐,也時不時的都有賞賜,生位分的時候從來沒有 拉下過她。現在這麼一個老人也沒了。齊安之面上只露了些惆悵,也沒有別的吩咐,但是私下又傳喚了幾次太醫,讓太醫好好的照看著喬疊錦的身體,原先三天一次的平安脈現在已經是一天一次了。立後的事情他也真切的開始想,喬疊錦確實說中了他的心思,現在立後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他確實很樂意在死後和喬疊錦還躺在同一個陵墓裡,但是儲君的是個很大的問題。他現在還沒有開始考慮下人儲君的事情,有了嫡子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嫡子的地位天生的理所當然,他這個時候立後,下面的人會揣摩聖意的以為他有意立儲。只要起了一個頭,下面就不會完了。所以說,現在並不是一個立後的好時機。他只想慢慢來,等他一切都安排好了,他自然會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眼前。柔妃的事情提醒了他,這個世界總是會有意外的。這些意外並不會按著他的想法走。一個人死了,除了剛去世的那一刻外,真正掛念的人心疼之外,別人的也只是事不關己的冷漠,只會在別人說起的時候臉色悲憫的說上一句真的可惜。尤其是在京城這個權貴圈了,死的只是一個不是太得寵的妃嬪,過了孝期,其餘人就已經把這件事給淡忘了。到了十一月的時候,突厥皇庭突然再次起兵攻打邊關,更是把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這上面了。打仗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輪不到喬疊錦來操心,但是她擔憂的是三公主。三公主從消失起就在沒有任何的音訊,就是中途柔妃去世,她都沒有回來或者傳來任何的隻言片語,讓本來不太擔憂的喬疊錦真的開始擔心起她是不是遇到什麼意外。現在外面已經在三公主兇悍的名聲之外又多了一些風言風語。畢竟是庶母,而是是妃位,於情於理都是應該露一面的。喬疊錦這次也非常的生氣,本欲等她回來之後定要好好的跟她說說,但是等蓬勃的怒氣下去之後,只剩下擔憂了。這麼久沒有聲音,北疆又開始打仗,她真的擔心她真的頭腦發熱的去北疆了。偏偏排除了一些地方,三公主最可能去的也就是北疆了。這讓她不由自主的就多關注北疆的訊息。其實這個時候發兵著實不太符合突厥的習慣,他們更習慣在秋收或者打春的時候開始劫掠邊關,為了搶奪更多的資源,誰也沒想過現在外面還飄著雪呢,數九寒天的,外面滴水成冰,突厥竟然發兵了。這才讓守兵的有些措手不及。分外的慘烈。齊安之忙著處理前線傳來的訊息,已經好幾天沒有踏足後宮了,知道齊安之已經好久沒有睡個安穩覺了,喬疊錦也不想再去給他添麻煩。等喬疊錦分外忐忑的等來三公主的訊息之後,直接木了。“啟稟皇上,三公主炸了天河,淹了突厥的糧草和十萬大軍。”☆、 突厥人是遊牧民族,除了突厥中的貴族,其餘的人幾乎全是居無定所,大多都是相互熟悉的人聚在一塊,選出一個比較有威信的頭領,隨著季節的變化,驅趕著成群的牛羊隨時換個生活的地方。但是他們選擇的的標準從來都是土地肥沃,靠近水源,草木茂密,這樣有很大的不確定性,草原上經常會有些突發性的危害,牛羊的意外死亡都會給他們造成很大的損失,每到冬天的時候是突厥人最為難熬的時候,經常有很多的人餓死在大草原上,也會有很多的牛羊被凍死。而中原從來都是肥沃富裕的代表。幾千年下來的傳統就是,突厥的食物不夠用了,是荒年了,那就起兵去攻打中原好了,反正那裡有吃不完的糧食,還有他們每年都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