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之也無辜的很:“當時師傅交朕怎麼填詞作詩,現在過了這麼多年,朕早忘記了該怎麼做了。”而且這麼肉麻的事情他實在很難做出第二次。齊安之又恍惚想起來一些,當時還偷偷讓高升找來了好多的楓葉,左挑右選,才勉強選出一片合適的,而且他為了寫這首詞整整抓耳撓腮的一晚上,才勉強寫出了一首讓他滿意的詞。喬疊錦失望的道:“哦。”不過這片楓葉還是很有紀念性意義的,喬疊錦拿著楓葉看了看,似乎在思考放在哪裡比較合適,齊安之眼皮子一跳,突然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果然喬疊錦喃喃的道:“要不要讓蒼蒼把這塊楓葉裱起來放在桌子上?”齊安之嘴角猛抽,在喬疊錦這裡也就罷了,如果讓搖光公主或者四公主看到了,他估計英明不保了。齊安之:“朕覺得這樣不妥。”喬疊錦:“我覺得挺好的。”晃了晃手上的葉子,道:“這個多有意義?說不得日後還能流傳下去呢。”齊安之眼角也跟著抽筋了,他現在終於看出來了,喬疊錦就是這麼故意的,齊安之嘆氣道:“朕還想要面子呢。”喬疊錦固執的道:“可是我就是想要。”齊安之沉吟片刻,無奈的道:“你想怎麼做就去吧,朕沒意見了。”反正長樂宮也沒有多少人來,應該不會傳出去·····吧。齊安之不怎麼抱期望了。齊安之只當喬疊錦這次是故意跟他作對,沒怎麼當回事,但是之後的一段時間喬疊錦的要求越來越古怪,齊安之除了最開始的莫名其妙之外終於覺得不對勁了。齊安之早晨要起的早去上早朝,一般情況下,這個時候,喬疊錦這個時候還在帳子裡睡著覺,等他上完朝之後才會看到梳妝整齊的喬疊錦。但是從那天開始,喬疊錦開始每到齊安之起來的時候,她就跟著醒過來了,眼皮子都快粘到一塊了也不睡了,等他穿好冕服去上朝的時候,喬疊錦就會給他一個早安吻,實際上,第一次被親到臉上的時候,齊安之整個人都懵了。這種舉止實在太過豪放,豪放的一點也不像是喬疊錦會做的事情。之後晚上的時候,無論多晚,喬疊錦都會等著他回來,有幾次困的靠在軟榻上直接睡著了。會等有空閒的時候給齊安之彈琴聽。天冷了會記得讓他添衣服。·······變化實在是太明顯了,齊安之想無視都不行,但是他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不過飛到嘴邊的美食,哪裡有不吃的道理。齊安之倒是享受的很,卻也沒有放棄找原因。只是他找遍了也找不到原因,甚至把四公主給拉了過來,四公主也莫名其妙,因為這段日子,喬疊錦對她也是關切備至,不是說以前不關心,只是現在明顯的更加的關心。只是沒等齊安之把答案找出來,喬疊錦就病倒了。她的身體一直處於亞健康的狀態,稍微照顧不甚就可能出問題,所以下面的人都是小心再小心,尤其到換季的時候,每個人寧願多說幾遍,也不會怕喬疊錦不耐煩而不說,貴妃娘娘確實是權傾後宮,但是最重要的還是皇上的態度。平安脈一天一請,分來的幾個嬤嬤全是稍微懂得藥理的。這個就明明白白的說明了齊安之的態度。而這從病倒了讓伺候的人都覺得晴天霹靂,這都開始自我檢討是不是哪裡有疏漏,不然等皇上問起來的時候她們一無所知更加倒黴。還沒等齊安之發火,喬疊錦的病情就急轉直下,開始昏迷不醒了。齊安之突然就想起來年前喬疊錦那突然轉變的態度,現在才察覺出點味來,怎麼都有種交代後事的感覺·····齊安之坐在椅子上,面沉如水,眼神也銳利如刀,讓跪著的太醫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子,頓了下,才接著沒有說完的話說下去,道:“······貴妃娘娘的身體不容樂觀·····”說起純貴妃來,太醫也很無奈,已經告老還鄉的上任院判就曾說過,貴妃娘娘怕是有礙壽數,先天不足,能活到現在已經可以偷笑了,俗話說的話,閻王要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油盡燈枯的時候,就是華佗在世怕是也難以挽救。貴妃娘娘這與其說是病,還不如說是身體已經熬到極致了。齊安之也聽明白了,但是聽明白了不代表他可以接受,齊安之等太醫哆哆嗦嗦的說完之後,只問了一句:“朕只希望看到一個結果。”什麼結果齊安之不說他也明白,頭髮已經白了一半的太醫聽完就是一哆嗦,在齊安之嚴厲的有些陰森的目光下,顫抖著身體,使勁的嚥了兩口唾沫,道:“微臣、微臣盡力。”就是殺了他,他也說不出來肯定能治好的話。齊安之也聽出了太醫話裡的勉強,頓了下,道:“下去開藥吧。”太醫聽了絲毫沒有如獲大赦之感,只覺得嘴裡又開始冒苦水了,這個藥到底怎麼開啊·····等太醫走了之後,齊安之才露出了些許表情,眉頭高高的蹙起,眼底也閃過了一絲的陰鬱,之前的幾個月過的有多快活,他現在就有多氣惱。這個落差甚至讓齊安之有些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