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扯著齊安之下去換衣服,齊安之無奈的放下剛端起來的茶,跟著她下去換衣服,這會兒屋裡已經點好了燈,屋外的雨還在下,看樣子一時半會兒的確實停不了,喬疊錦坐了會兒就回屋躺著去了,她雖然坐了一路,但是還是感覺有些乏了。齊安之沒有跟著她回去,靠著燈在看摺子,看完後齊安之就有些莫名了,轉頭問高升道:“三公主去冀州做什麼?”三公主這次嘴上說的好好的,結果出了京沒多久就偏移了路,壓根沒往他們這裡來,看著路好像是去冀州的。高升苦哈哈的道:“奴才哪裡知道。”齊安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她去冀州做什麼,他手上拿著一張薄薄的紙,上面張牙舞爪的寫著一些字,這是三公主的筆跡,這張紙卻是夾在了一本空白的摺子裡,和保護三公主的人寫的摺子一起呈上來的。上面只簡單的寫了一句話,我去冀州了,勿念。齊安之轉頭想了想道:“她帶了多少人?”高升:“就皇上您給三公主的那些人。”齊安之:“不對。”卻沒有接著說到底哪裡不對,齊安之轉頭對高升道:“再派一百人過去。”憑藉著齊安之對三公主的瞭解,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冀州,那裡沒有什麼吸引她的東西,而且如果真的只是簡簡單單的想去一趟,三公主不可能寫這麼一張紙條。現在才剛出京城,如果齊安之想把三公主追回來很簡單,但是三公主絕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事後再找個空隙偷偷的溜走這種事情三公主完全做的出來,與其等到那時候,還不如現在多派人去跟著看看她到底想去做什麼。只是齊安之已經把三公主往狂傲的方向想了,只是等訊息傳來的時候,齊安之還是差點沒有繃住表情,她真的敢去做。當然,這是日後。現在他們最重要的是要趕到西山行宮,第一天雖然有些不順當,但是後面幾日再沒有遇到大雨,太陽一直高高的懸掛在天上,棉絮般的雲漂浮在天空上,散發著熱氣,這會兒還是四月天已經熱了起來,路上的草木看起來都有些無精打采的,絲毫看不出那日的溼冷。二 公主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下,除了馬蹄聲幾乎沒有別的聲息,又放下了簾子,無聲的靠在車廂上,旁邊是她的貼身宮女,低眉順目的跪坐著,從上車到現在都沒敢多說 幾句話,實際上,從那日四公主把那個多話的人全都拉下去仗斃之後,她身邊的人已經噤若寒蟬了,看到四公主比看到她這個主子還要心驚膽戰的。二公主:“櫻桃。”宮女一抖,然後立刻的挺直了背,道:“是,公主殿下,您有什麼吩咐?”二公主的嘴角無聲的扯了下,道:“你也是跟著我一起長大,不用這麼拘束。”櫻桃聽了之後,幾乎不假思索的道:“尊卑有別,公主仁慈,奴婢心裡明白,只是更應該謹言慎行,不為公主惹麻煩。”二公主無聲的嘆息了一聲,道:“你很怕四皇妹?”櫻桃使勁的低著頭道:“不敢。”二公主輕笑了一聲,櫻桃有些不安的挪了下腿,很快二公主就道:“等會兒休息的時候,你去四皇妹哪裡傳個話,說本宮謝謝那日四皇妹的相助,等到了行宮有時間請四皇妹來喝茶。”櫻桃應了聲。四公主是跟在齊安之身邊長大的,從小看慣的就是齊安之殺伐果決的樣子,四公主對這天生有種嚮往,只是她也知道,她雖然一直以八皇子的名義住在承乾宮,但是到底不是八皇子,她是個公主,不能像皇子一樣光明正大的聽政培養人手。四公主自然而然的把視線放在了後宮。這種思路其實很正確。身邊的人都在有意無意的跟她暗示著,女人的精力應該放在後宅,前面是男人的天下。四公主天資聰穎,現在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自然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野心,比如干掉所有的皇子,自己登基為女皇什麼的。她現在到底還小。也正因為她還小,宮權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掌控在手裡,就算喬疊錦是個非常不合格的掌控者,底下有好幾個姑姑實際上處理宮務,她只要點頭就行了,這種事情也輪不到四公主。她用實際證明了她的能力,齊安之無視,四公主不放棄,之後用丹朱布了一局,用事實告訴齊安之,就算你現在讓好幾個姑姑幫忙處理宮務,但是沒有實際的掌權者,底下的小心思的人全都浮動起來了。丹朱那件事著實簡單的很,錢貴人只不過是個小卒子,不論幕後的人還是將計就計算計的四公主都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錢貴人想讓丹朱去勾引齊安之,用丹朱來試探喬疊錦,只是丹朱太聰明,她太蠢,最後淪為棄子。之後齊安之給了四公主幾個嬤嬤,無聲的告訴她,你現在還嫩了些。四公主不氣餒,這次趁著二公主的事情再次借題發揮,目標直指宮務。四公主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示過她想要宮權,齊安之也從來沒有明說過,;兩個人也都默契的沒有告訴喬疊錦,只是四公主近日的火藥味越加的濃厚。到了西山的第二天,四公主就跑到喬疊錦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