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嬤嬤道:“純貴妃心思,皇上都猜不透,誰又能猜的透的。”皇后一想,也是這個理,放過了這個話題,說起了明年的選秀,道:“明年又是大選之年了,不知道明年要留多少個秀女。”第二次選秀,皇后也不是新嫁婦了,兒子都快是太子了,沒了那種酸澀複雜的感情,處理起來也是更加的得心應手。奶嬤嬤小心的給她按著胳膊,不再說話,皇后也是這麼一說,她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說,處理樂陽公主的事情。皇后真心煩樂陽公主,到了晚上的時候,還是給齊安之說了樂陽公主的事情,皇后實在不想被樂陽公主公主鍥而不捨的打擾,乾脆的就直接去問了齊安之,下次樂陽公主再來的時候,皇后也有了藉口打發。齊安之一聽,倒是愣了一下,問道:“這件事情還沒調查清楚麼?”可以說是拖了快一年了,齊安之好久沒聽到這件事的後續,早就忘到了腦後。皇后說的很有技巧,既說了樂陽公主的事情,又微妙的帶了一些樂陽公主未免有些不知分寸,冊立太子的空擋,跑到宮裡來找人不痛快。仔細聽來,好像又是純粹的敘述,皇后就這麼平淡的說完就真的像是隨口抱怨一樣忘到了腦後,親自給齊安之整理衣裳,齊安之自覺地展開手,讓皇后替他寬衣,嘴角微微抿著,然後道:“這事皇后不用管了,樂陽再進宮的時候,你聽著就好。”皇后不漏痕跡的看了下齊安之的表情,然後恭順的低下頭道:“是。”齊安之在皇后那說的,皇后沒有派上用場,也不是樂陽公主放棄了,實際上樂陽公主在她兒子這件事上已經瘋魔了,她再次進宮後拜訪的人是喬疊錦。皇后坐在坤寧宮離愣了半響,實在想不出樂陽公主拜訪純貴妃的原因。喬疊錦也想不出,她愣的時間比皇后還要長,她眼前放著一本薄薄的書,上面寫著古樸的兩個字《陣道》,旁邊是厚厚的一堆紙,寫的有些雜亂,都是喬疊錦隨手寫的感悟,她聽到後,眼睛茫然了好一會兒,樂陽公主早已經從她記憶裡清檔了,而且她腦子了全是亂七八糟的陣道方位,一時半會的實在想不出這號人物。綠意也知道喬疊錦有這種毛病,忙在旁邊提醒道:“就是先帝爺的第三皇女,遠嫁湖南的樂陽公主,今年還進宮向太后請安來著。”喬疊錦蹙著眉,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慢半拍的道:“請她進來。”綠意暗暗撥出了一口氣,總算記得了,道:“是。”喬疊錦想不出這位公主來這裡拜訪的原因,不過,她一向是直來直往的,腦子裡還唸叨著剛剛的陣圖,就直言道:“樂陽公主來找本宮有何事?”喬疊錦在不熟悉的人面前總是一副冷淡高傲的樣子,下巴微微的上揚,下顎緊繃,齊安之是知道這只是她習慣性的動作,但是樂陽公主卻認為喬疊錦是在示威,樂陽公主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喬疊錦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樂陽公主的回答,只能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樂陽公主深呼吸一口氣道:“本宮想請貴妃娘娘幫幫忙。”看喬疊錦沒有表情,樂陽公主道:“大理寺卿是令兄的至交好友·····”喬疊錦不等樂陽公主說完,斷然拒絕道:“本宮做不到。”斬釘截鐵的沒有什麼餘地,樂陽公主看著喬疊錦高高在上的徹底怒了,她才是從小高高在上的皇女,從小眾星捧月,讓她向太后皇后服軟,樂陽公主還不算太難堪,但是遇到喬家出來的喬疊錦出來之後就難以保持冷靜。這其實很好理解,世家都是有自己風骨,在更久遠一點的時候,世家出身的人連皇室公主都不放在眼裡,但是現在世家凋零的現在,皇權已經進一步昇華,敢於拒絕皇上的世家現在幾乎全都銷聲匿跡了,但是總是有幸存,比方說平安傳承到現在的喬家,比方說從前朝傳下來的博凌裴家。裴家現在只是當時裴家的一個分支,本家已經斷絕的現在,博凌裴家就是正統,而博凌正巧就在湖南。對於樂陽公主,裴家表面上恭敬得很,但是從來交情淺淡的很,往來的人幾乎都有些家底的人,當然,裴家想的可能是對皇家人物敬而遠之,這種刁蠻公主真的讓他們消受不起,但是樂陽公主就是能理解成裴家看不起她。而且世家的姑娘教養的都是很好,而且以她們的身份根本不用討好樂陽公主,樂陽公主自然不高興,從此打量世家姑娘的眼神都是帶著針的。而喬疊錦不巧,是喬家出來的。樂陽公主當即冷笑出聲:“貴妃娘娘不想幫就不想幫,一句話的事情,何必說做不到呢?直說出來,本宮自然也會怪罪貴妃娘娘。”說完,樂陽公主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走了,喬疊錦莫名其妙,對著綠意道:“樂陽公主怎麼了?”喬疊錦是想,這件事幫不上忙,但是她可以幫忙想想辦法,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才說了一句話,樂陽公主就走了。綠意無語的看了一眼喬疊錦,又怕樂陽公主在太后面前給主子上眼藥,就道:“奴婢也不知道,娘娘等皇上來了之後問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