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的壁畫她可是看過的,五萬多平方米,各種各樣的壁畫,喬疊錦看來簡直是神蹟,聽到齊安之說起這個,就問道:“什麼型別的?佛像畫?山水畫?故事畫?還是經變畫?”齊安之:“·······”齊安之悄悄的看向站在一邊的高升,這種時候就是要靠奴才來救場的。高升難得的無視了齊安之的求助,這種東西就算他知道宮裡大大小小的訊息也扛不住呀,高升有時候就覺得自己的主子沒事就愛找些不痛快。雖然高升覺得這樣腹誹主子有些說愧疚,但是高升每次看著齊安之起個話題被問的啞口無言就為自己的主子內傷。齊安之也很內傷,見高升沒有看到,就咳了一聲道:“現在說多沒有意思,還是貴妃改日親自去看看才有驚喜。”喬疊錦很感興趣,但是還是忍痛道:“改年吧。”齊安之:“·······”怎麼這麼難以說服呀!齊安之以前覺得弄疊錦很好哄,現在齊安之才覺得自己以前好像把事情想得太輕巧了,等她認準一件事之後,很難再讓他改變主意。作者有話要說:偶要開學了……最近比較忙,估計最近勤快不了了,偶只能儘量☆、齊安之氣不順的去參加晚上的瓊林宴,看到一眾的青年才俊之後,齊安之龍心大悅,和一眾大臣舉杯喝酒,觥籌交錯,歌舞昇平。唐元眼角有一塊淤青,謝寧看了就想笑,唐元看了更鬱悶,謝寧拿著酒杯湊到他跟前調笑道:“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古人誠不欺我!”唐元臉上帶笑,從嘴裡擠出幾個字:“古人還說過,落井下石要不得。”今日前三甲打馬遊街,不少人來看狀元郎的風采,尤其是據說這一屆前三甲可都是風流倜儻的年輕人,比那些臨近中年或者是老年的那些人好看多了,所以今日圍觀的人特別多。謝寧長的俊美,唐元是英俊,更是眾人圍觀的焦點,從兩旁酒樓上落下來的帕子鮮花可不少,可是不知道誰那麼壞心腸,居然在帕子裡裹了一塊碎銀子,剛好砸到唐元的眼角,唐元又長得白白淨淨的,一整天都沒有消下去,現在只能帶著淤青來參加瓊林宴。唐元面對謝寧和黃博知戲謔的神色,差點掛不住。謝寧搖著酒杯道:“哪裡是落井下石,分明是在下對同僚的關心。”正在兩個人竊竊私語的時候,雲大人拿著酒杯過來,兩個人忙站起來,雲大人已入內閣,雖然是排名計較靠後,但是他親自過來就是給他們兩個天大的面子了。雲大人對著謝寧和唐元露出前輩看晚輩的樣子,笑道:“今日你們可是主角,怎麼狀元郎和探花郎皆躲在這裡?”謝寧低著頭恭謹的道:“下官是剛剛喝多了,不勝酒力,又怕醉酒出點笑話,就跑到這裡醒醒酒來了,讓雲大人見笑了。”雲大人自然說沒事,他本來就不是衝著謝寧來的,他看向唐元道:“唐賢侄,狀元郎,這可真是光耀門楣了,唐兄底下有之,一定會為了唐賢侄高興的。”唐元忙露出一個微笑,道:“哪裡哪裡,不過是僥倖。”謝寧識趣的很,見這兩位居然還能拉的上關係,就識趣的跑到另一個地方去蹲著,雲大人和喬疊景不是一路人,謝寧有了喬疊景這層關係,自然也不會往雲大人那裡去靠。今日喬疊景也有出席,和同僚寒暄了幾句,就四處看看來找謝寧,今日不是引薦的好時機,不過也能混的眼熟。喬疊景雖然後來是從軍了,但是他一開始積累下的人脈並沒有落下,和喬疊景引為至交的大都是清流,不是官位多高,學識足夠讓人拜服。瞧見在一邊躲懶的謝寧,就拉著他過來給眾位大人認識一下,謝寧氣死人來不償命,但是嘴甜的時候也能讓人眉開眼笑的,不過這時候,不用他表現的多出色,只要中規中矩的不出格就行了。黃博知在一旁正好跟一位大人寒暄,瞧見這一幕,眼裡閃過晦澀,唐元和謝寧皆有人脈,靠著先輩的攢下來人脈足夠讓他們比別人少走幾步冤枉路了。他這種沒有絲毫人脈的也只能靠著自己了。楊首輔那一塊圍的人數最多,因為在開宴不久之後,皇上宣佈了一件對朝中每個人來說都很重要的大事----------他要整頓江南鹽業。在底下官員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齊安之連人選都派好了。這一系列的讓百官措手不及,他們還有一肚子話沒說呢-------江南是重中之重,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觸碰。江南形勢複雜,皇上還要三思而後行才是。鹽業是國之基礎,豈能妄動?·······但是齊安之就是宣佈完訊息就施施然的退場了,根本沒給他們反駁的機會。也是這件事情,讓原本應該是今天主角的人三個人被忘到了腦後--------三年一場瓊林宴,狀元探花從來不稀奇,但是朝中多少人跟江南有著千絲萬縷的,江南一動,多少人今晚註定睡不安穩了。而且看著皇上今日雷厲風行和胸有成竹的樣子,不像隨口說說。而且看著楊首輔毫無意外的樣子,再聯想到被派到江南的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