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如此可算是一步登天了。等唐元接到聖旨的時候也傻眼了,不相信這麼大的一個餡餅居然砸到了他頭上。不過等他狂喜過去之後冷靜下來,才苦笑一聲,皇上這哪裡是提拔他,這簡直就是把他推上風口浪尖。☆、唐元獨自在房間了坐了一個晚上,推開門的時候,守在門口的侍從看著精神奕奕的唐元,差點沒有拐過彎來,難道少爺昨晚在書房睡著了?明明燈亮了一晚上啊。唐元抹了一把臉,對著侍從吩咐道:“去準備早餐。”唐元想開了,不管皇上是看中他還是有別的目的,這次雖然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但是這也是一個天大的機遇,就看他能不能把握得住了,要是能在內閣站穩了腳跟,不知道少奮鬥了多少年。而且唐元和謝寧一樣,表面上一派溫文爾雅,但是骨子都自負的很,面對這樣的挑戰,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勝心。唐元做好了心理準備,整理好儀容去找齊安之謝恩,但是就算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沒想到第一個任務居然比他想象的還要難。不是同僚打量考究的視線,也不是上司的刁難,唐元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一臉的怔忪,齊安之笑著又說了一遍,道:“唐愛卿,你今日就啟程回京吧。”唐元迷迷糊糊的出了行宮,才反應過來。以唐元的城府,也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居然讓他去勸降,勸降的還是南疆的第一謀士驚鴻先生。唐元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做到轎子上以後,又抹了一把臉,前面勸降的驚鴻先生全軍覆沒,驚鴻先生根本就是油鹽不進,這段日子就這麼幽禁著,所有人幾乎都快把他給忘了,現在居然讓他去勸降。唐元簡直就是要罵娘了,這可是他當上侍讀的第一個任務,完不成就準備收拾包袱回去接著修書吧,而且要是在齊安之面前留下辦事不利的印象,估計這輩子晉升無望了。而且別人只會說皇上可是真是器重你。唐元咬著後槽牙,閉上眼開始慢慢回想著驚鴻先生的事蹟。而正在唐元難得捨棄馬車騎馬趕回京城的空當,喬疊錦在宮裡簡直是望眼欲穿了,幾乎每天都要問一次,西山行宮有沒有訊息傳過來。紫裳也嘴裡發苦,按往常的時間來說,這時候應該到了呀,就算是駁回也要有個訊息傳過來才對,現在風平浪靜的好像是根本訊息傳過去一樣。就在喬疊錦快要坐不住的時候,賀淑人流產了。作為宮裡現在地位最高的貴妃,喬疊錦只能去看看現在還在昏迷的賀淑人。賀淑人住在永寧宮的華音閣,離的倒是很近,喬疊錦跟著那個哭著過來的小宮女一路走進永寧宮,自從木槿走後,喬疊錦再也未踏進過永寧宮,看著好像看過的景色,喬疊錦眼裡閃過一絲黯淡,就連因為等不到訊息的焦躁也淡了不少。華音閣哭聲一片,外面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原本賀淑人的身份根本根本用不了這麼多伺候的人,皇后大度,倒是增加了賀淑人的人手,只是原先有多歡喜,現在就有多傷心。掌事姑姑早一步到了,她面上一片淡定,只是嘴裡發苦,她掌管宮務的當出現這樣的事情,她簡直不敢想象皇后回宮後會出現什麼狀況。看到喬疊錦過來,忙行禮問安,底下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也是稀稀拉拉的問好,只是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哭泣聲,喬疊錦不自覺的蹙緊了眉頭,不急著進去探望賀淑人,只是問道:“賀淑人怎麼出事的?”賀淑人對這一胎很注意,平日過手的東西檢查再檢查,更不要入口的東西,前三月胎還坐不穩,也不敢到處亂走,雖然高位的妃子幾乎全都去了西山行宮,但是總有萬一,賀淑人把這一胎看的很緊,沒想到最後還是流掉了。掌事姑姑也是氣的牙癢癢,忍著氣道:“是有人在賀淑人薰香裡做了手腳,短期之內沒有什麼事情,但是時間長了,孩子就保不住了,更不用說賀淑人還沒有坐穩三個月。”喬疊錦:“那有什麼線索麼?”掌事姑姑:“平日裡點薰香的那個丫鬟已經死了,奴婢剛剛看了下賀淑人的衣物,發現上面也有薰香的味道,奴婢想著要好好審一審這群奴才。”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下面的跪著的人,下面頓時哭聲響了一些。喬疊錦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著掌事姑姑道:“那本宮先進去看看賀淑人。”掌事姑姑應了聲,喬疊錦從她身邊走過,又走了幾步,就聽到掌事姑姑的聲音:“都拖出去,打!不招的話全都送去慎刑司。”喬疊錦腳下一頓,只是她走的慢,只有扶著她的綠意看到了,綠意下意識的抬了一下頭,正好看到喬疊錦眼底一閃而逝的悲憫,然後又恢復到了原先的平靜無波,下巴崩的緊緊的,沒有抹上唇膏的嘴唇淡的幾乎沒有血色。不知道為什麼,綠意竟然感受到了喬疊錦那一瞬間的悲傷,等她想要再看一下的時候,發現喬疊錦和平日裡沒什麼區別。等推開門,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和濃濃的藥味,平日擺放的很好的香爐連同架子被人用暴力摔在地上,賀淑人雙目無神的靠在枕頭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