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意應了聲,看到主子恢復正常,也鬆了一口氣。新年的第一場雪,這也算是好兆頭,宮裡人過年的喜悅還沒有過去,臉上還帶著很有感染力的笑容,喬疊錦披著厚厚的斗篷手上拿著暖爐在長樂宮走了一圈,等走到池塘的時候,停了下來,盛冬的來臨,池塘早就光禿禿的了,留下的水也結了厚厚的冰,上面又蓋上了一噌積雪,湖中央的亭子和幾十根木頭樁孤零零的立在湖中央,看著可憐又蕭瑟,喬疊錦歪著頭看了好一會兒,等齊安之走過來都沒有發現,齊安之挑眉看了眼湖裡的木頭樁子,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後笑道:“今日冷得很,貴妃出來做什麼?要是生病了可怎麼好?”話裡帶著一絲責備,順手就攬住了發愣的喬疊錦往回走,一行人忙跟上。勤勞的宮人已經掃出來一條路,齊安之和喬疊錦並排走沒有一點擁擠,齊安之邊走邊道:“太子過年都不忘進學,皇后把她教的很好。”要是換了一個妃嬪,臉上現在可能已經掛不住了,好不容易來一趟,嘴裡還是皇后和太子,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不過喬疊錦卻是沒有任何的感覺,眼睛直視前方,沒有說話,齊安之沒有得到回應也不在意,一路上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這話,等回了屋裡,兩個人把厚厚的斗篷都解了下來,宮女忙掛到一邊,腳下都有些溼漉漉的,又換上了鞋,才算坐定。喬疊錦在一邊沉默的翻書,齊安之有些無奈的開口道:“看來貴妃和太子一樣勤奮,現在也不忘了進學。”話裡帶了些調侃,不過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妥了,太子是國之儲君,用來打比方實在是不成體統。齊安之咳了一聲,忙打岔道:“謝寧和唐元過年也沒有回京城,也不知道差事辦的怎麼樣了?”齊安之有些磨練這兩個人,特地把他們派到了勢力最為複雜的江南,也有些考校下兩個的人能力,謝寧在江南做的不錯,齊安之聽範大人用不敢苟同的態度隱晦說謝寧流連青樓的事情,不過對他做事能力倒是大加讚揚。至於唐寧,齊安之也聽說了,他在內閣做的可圈可點,就算被一群老狐狸指使著端茶送水這樣的小事也沒有露出什麼不快,永遠是一副笑臉迎人的樣子,讓一群老狐狸鬱悶之餘也有些讚賞。唐元年紀不算大,現在更有一步登天的架勢,被他們這群老頭子挨個的刁難居然沒有露出了什麼馬腳,交給他的瑣碎的事情也都一絲不差的辦了,閣老也不得不重新打量這個新秀,這份沉穩淡定勁在這個年紀實屬難得,唯一的可惜是怎麼就不是自己的孩子呢!只要想想家裡那群不成器的子孫,一群人就鬱悶的要死,然後看著風度翩翩的唐狀元更不順眼了,不過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齊安之就是看著唐元實在是太順了,就忍不住打擊了一下唐元,你還是下江南吧。唐狀元就一肚子鬱悶的下江南了,碰上了也在糾結的謝寧,兩個難兄難弟喝了一回酒,感情又近了幾分,謝寧打著轉移注意力的主意,唐元是想著證明自己的能力,辦起事情來格外的用力。過年都沒來得及回京,兩個老光棍湊在一起胡亂吃了幾個餃子也算過完年了。齊安之是看到唐元上的摺子,寫的是江南的概況,鹽業的分佈,民意等等狀態,隱隱的提到了私鹽的泛濫,看這份摺子就知道兩個人沒少下功夫,喬疊錦是謝寧的表妹,齊安之想找個話題,就說起了謝寧,謝寧確實很有意思,尤其是最近辦的那件事,實在是太得他的心思,只是回的內容平平。齊安之是想,朕這是讓他們更加的努力辦差,年少得意的人最經不得誇,這樣的人得到的誇獎實在是太多了,偶爾的批評更能激起他們的好勝心。喬疊錦在前一句的時候就放下了說,她也覺得那句話不太妥,只是齊安之已經轉移了話題,她也不好多說,聽到齊安之說起謝寧,才想起這個被她忘了好久的表兄,就順口問道:“沒有訊息麼?”齊安之卻越發的憋屈,這種前面說什麼都愛撘不理的樣子,現在說起謝寧倒是介面了,齊安之深呼吸一口氣,覺得他要是真的給喬疊錦計較,他肯定會少活上幾年,心思急轉,嘴上分毫不慢,道:“朕聽鴻臚寺卿說謝寧在江南做的不錯,只是整日流連青樓,聽說還救了個小姑娘,不知道謝愛卿成親了沒有,這樣風流成性的樣子,嘖嘖。”喬疊錦倒是疑惑的蹙了蹙眉,替謝寧解釋道:“表兄不是不顧大局的人,這裡面有什麼誤會沒有?”見齊安之也不悅的蹙了蹙眉,又道:“表兄有潔癖,平日裡最不愛去青樓這樣的地方了,他如果去了,定是有目的的。”斬釘截鐵的話讓球齊安之更不悅了,喬疊景就算了,謝寧這個表哥怎麼也這麼瞭解的樣子,用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道:“貴妃很瞭解謝寧?”喬疊錦:“不瞭解。”齊安之:“·······”不瞭解都能說的這麼清楚那要是瞭解是什麼程度?咬著牙接著道:“那瞭解多少?”喬疊錦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