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覺得小娘子和這位郎君單獨相處實在不妥-------重錦雖然沒有給阿月明說太孫殿下的身份,阿月在王府裡呆了那麼久,看人也知道的這位身份顯然不太一般,單單這身氣度就不是一般人家養的出來的,又聽太孫殿下叫重錦堂妹,阿月心裡一突,對這位郎君的身份有了猜測,只是雖然是親戚,小娘子和這位郎君早過了孩提,現在同處一室怕是不妥的,她有些提上一提,卻見兩人似乎是習以為常,不以為意的樣子,想著或許又是有什麼其他的考慮,話頭在喉嚨裡滾了幾圈,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糾結著退了出去。還有一點就是阿梨的這處屋子實在是簡陋,這間屋子都是勉強收拾出來的,若是讓郎君單獨一處,重錦和她們擠一間屋子怕是不行的。太孫殿下倒是想謙讓一番,而且和重錦同處一處確實很有壓力,只是想到了他這還沒痊癒的身體,在地上躺上了一夜,怕是明天又要折騰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權衡利弊之後,太孫厚著臉皮爬上了床榻,即便是有心和重錦拉開距離,真個塌就窄小的很,他再退退,估計半個身子都要懸空了。重錦見他毛毛蟲一樣的亂珙了半天,不耐煩的道,“你到底睡不睡啊?!”太孫殿下規規矩矩的把手放在兩側,委屈道,’“我這不是怕阿錦你不舒服麼?”重錦冷哼一聲,太孫殿下識相的閉嘴不動彈了,今天也算是折騰了一天,他早就疲憊的很了,身體也受不住了,有心說上幾句,卻沒想到頭剛捱到枕頭,就昏沉了下來,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聽著他綿長的呼吸,重錦的身體才不易察覺的放鬆了下來,看著太孫殿下安詳的臉,不易察覺的撇了撇嘴,頭往裡一歪,也睡了過去。阿月見重錦傳信的時候甚為機密,所以接見重錦和太孫殿下的時候,整個人都緊張的很,連帶著阿梨都有些神經兮兮的,誰知道除了來時,之後的幾天不論是重錦還是太孫殿下都表現的極為輕鬆,彷彿就是來這裡度假的一般。阿月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若不是重錦時不時的命她去買些草藥,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件機密的事情。命阿月再去買些草藥,重錦懶洋洋的坐在河邊的一處石頭上,衣服穿上了尋常的布衣,上面還有兩個補丁,洗的倒是很乾淨,斜看著太孫殿下“信送過去了?”太孫殿下嗯了一聲,在阿月看來她們只是安安靜靜的待著,只是暗中他們可做了不少事情,比如說,瞧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命阿梨把一封信送去了郡守府,想來過不了很長時間,郡守就該過來請這位殿下移步郡守府了。比起聰明伶俐的阿月,太孫殿下似乎更加中意於阿梨,現在更是調笑似的看著重錦,“你說,孤許阿梨一個良娣,如何?”重錦一動不動的瞧了太孫殿下良久,半響之後,才道,“不錯。”太孫殿下摸了摸下巴,“阿月和阿梨姐妹情深,阿梨這番進京怕是什麼不會再回來了,又她生性膽小,此番進宮定是會憂心思慮,有熟人相伴,定會好些。不若阿月作為阿梨的侍女進宮,也算是全得兩人一番姐妹情誼。”重錦冷冷得看過去,口氣也變得古怪,“堂兄果然生得一副好心腸。”太孫殿下眨了眨眼,“阿錦謬讚了。”重錦,“你既然看中了人家,我自然阻攔不得,只是堂兄這段日子吃我的住我的,就連這條命也是我救的,那是不是也該考慮如何報答了?”太孫殿下聽她口氣不善,不知道又哪裡惹到她了,本來他也只是想要位“紅顏知己”來當一當擋箭牌,比起雖然更加伶俐卻有自己小心思的阿月,太孫殿下自然更喜歡完全無害的阿梨,而一開始向重錦討要一個丫鬟,是看中她們是舞刀弄劍,若是帶在身邊,必要時候還能出其不意,之後重錦似乎是想要阿月跟著她入宮,太孫殿下即便不太滿意,也算是遂了重錦的意,只是不知道現在不高興又是為了什麼。太孫殿下思索了下便若有所思的道,“幫你解決封地的事情如何?”一開始想不明白重錦為何偏偏要來這東平郡,後來略一思索差不多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他皇叔什麼樣子,京城裡怕是沒人不清楚了,讓他管理庶務怕是隻能把產業全都敗落了,再回想下王府那半舊不新的擺設,心裡也差不多有數了,東平郡不富裕,若是隻供著祁王府一個王府,也是夠的,又沒有什麼大的災害,而看王府並不寬裕,那就是賦稅出了問題,括隱哪個朝代都是不缺的。太孫殿下,“阿錦把為兄帶到此處,心中定是有了成算,這段日子全靠阿錦相互,為兄感激不盡,現下若是有用得到為兄的地方,阿錦不必客氣,為兄也定不會推辭。”重錦站起來動了動肩膀,’看了看天色又轉頭瞧太孫殿下,“我自然不會客氣。”明搶的事情重錦都做過,更不用說是這本來就是她預定的“報酬”了,能用得到太孫殿下的地方她絕對不會說是手軟的,而且下手的地方好找了。再說郡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