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這麼歹毒,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沒有一絲的良心不安麼?!”眼神冰冷至極,說話也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句句凌厲,字字見血,久居上位的氣勢更是全都壓了下來,幾乎是立刻,杜嬤嬤心神失手,“不,我是沒辦法啊……”重錦眼神一暗,果然。時間過去太久,不論是下毒還是她爹的事情她都無從查起,她根本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而見到這位杜嬤嬤竟然在寧城長公主眼前伺候過的時候,她瞬間就來了主意。這麼一炸,果然是她爹是想殺了她。眼神冰涼,心底到是無動於衷,倒是有些可憐那個早已經去投胎的孩子,你到死都不知道居然是你親生父親要了你的命。不過沒關係,我會替你討回來的。我會讓那個男人以及他在乎的一切都下去陪你的。想殺了一個孩子,無非是怕這個孩子曝光之後會影響他現在擁有的一切,而他在乎的無非也就是權勢,地位。重錦面上還是一片悲慼,眼神卻沒有半點動容,“沒有辦法?那下毒就是辦法了?往日我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我既然知道了定然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過!改日我定要讓登門去拜訪一下,問他為何非要我死!”杜嬤嬤立刻驚呼,“不可!”重錦,“有何不可?嬤嬤在府裡住了這麼長時間想必也清楚我的脾氣,改日我登門拜訪之日定然要敲鑼打鼓的過去,我要讓全京城人瞧瞧,名聲這麼好內裡卻是腐爛如斯,竟然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在祁王府這麼長時間,她自然清楚重錦的本性如何,別說去敲鑼打鼓,就是提劍砍上門也做的出來,杜嬤嬤老淚縱橫,“小娘子,是奴對不起您,是奴對不起公主殿下,奴願意以死謝罪!”“只是這西平伯府實在是去不得啊!您也得去公主殿下想想,您若是把這事捅出去,把公主殿下置於何地,把祁王祁王府至於何地?!”原來是西平伯啊。重錦垂下眼睛,整個人放鬆了下來,想了下這位西平伯是何許人也,想清楚之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原來是他啊。正好一路解決了,省的再生事端。讓人把杜嬤嬤拉下去,三尺白綾毒酒選一家自我了結了吧。緊接著就讓人去給太孫送了一封信,?重錦站著任太子妃打量,“堂兄現在可在?阿錦有事找阿兄商議。”太子妃總算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了,奇異的又瞧了瞧重錦,“他就在後面,你自行去尋他吧。”等重錦走了之後,太子妃才頭疼的敲了敲額角,“聽阿姐說,似乎阿錦和阿璟……”平陽侯夫人和太子妃一向很親近,對沉香公子的婚事也曾經向太子妃吐露過幾次,太子妃大有知己之感,太孫現在也到了成親的年紀了,太孫妃的事情還沒有準頭,太子妃也要急著上火了。眼看著沉香公子有開竅的跡象,平陽侯夫人進宮和太子妃打聽重錦的事情,當時太子妃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也不反對,雖然祁王妃說想讓重錦在蜀州嫁娶,但是有沉香公子這麼好的人在,只要祁王妃是真心為了女兒著想,不然定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人選。只是今日一看……太子妃再次敲了敲額角,頭疼的嘀咕了句,“這事要怎麼跟阿姐說啊。”這樣毫不顧忌帶著男侍招搖過市的樣子讓太子妃立刻想起了寧城長公主,眼皮子一跳,連忙把這個可怕的念頭給打消了。太孫殿下剛從聖人那裡回來,還沒換上常服,聽是重錦來找他,喝了口茶就去見她,見著她這一副打扮,眼睛瞪大了些,“阿錦,你這是……”準備幹嘛去啊!重錦眉梢輕挑,“怎麼?看不出來?這幅樣子自然要去找茬的。”太孫,“……”這麼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讓他整個頭都疼了起來,“那你來找我……”重錦,“自然是來找阿兄撐腰的。”太孫,“……”這麼直接簡直讓太孫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額角,“你……”“一句話,去不去?”直接打斷了太孫的話,斜睨著太孫殿下,她進屋連披風都沒解,就這麼站著,下巴微抬,眼睛微眯冷著眼睛看人的氣勢上居然和太孫殿下不相上下,一些侍女直接呆住了,和太子妃一些有些發矇,這真的是以前見過的曦和郡主?這真的要去造反啊?再看看她身後沉默而立的幾個侍女,怎麼看都有些眼熟的意思,這真的要去砸場子了?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去去,自然去。”萬一不看著點,她真的把對方當街砍了可怎麼辦?太孫殿下默默的心道,就算真的想砍,那當街砍的時候至少留口氣,大不了等過上一段日子再下黑手。重錦既然說是找茬的,自然事前該打聽的都打聽好了,過去找茬絕對不服撲個空,身邊打手若干,皇太孫一枚,兩方相撞,她絕對不會是吃虧的那一方。寬敞的馬車上中間擺放著紅木小桌,太孫殿下襬弄著煮茶的小茶壺,時不時的往裡面添點什麼東西,瞥了眼狀似閉目養神的重錦,“阿錦,你給我說實話,你不準備鬧出什麼人命吧?”“放心,我有分寸。”太孫殿下在心裡嘟囔了一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