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的,知道方氏是個外柔內剛的,手段了得,就怕方氏看她不順眼,她的小命兒就丟了。所以從在臨安開始,徐姨娘就不經常露面,把自己弄成了透明人,比二夫人還常臥床,三天兩頭病倒在屋子裡,輕易不出門。二姑娘咬了咬牙,只是稍微躊躇了一下,就再次跪倒在地上,聲淚俱下:“求夫人能夠憐惜女兒。姨娘掛念我多日,在侯府中無依無靠,好容易老爺、夫人,還有諸位妹妹們回府,眼看我的好日子就到了。我在祖母身邊盡孝,但是其他本事兒並沒有多學,還請母親能夠教教我。我知道母親要教大姐管家,我與大姐年歲相仿,還求母親能帶我在身邊!”她終於再次說到了管家的事兒,方氏的眉頭緊皺,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厭惡。剛才謝明珠出來時候,說了那麼個暗喻的嘲諷話來,及時堵住了她的嘴。方氏以為二姑娘會打退堂鼓,沒想到她竟然還沒放棄,難道跟在老夫人身邊久了,沒臉沒皮的本事兒也見長了不成?“你這是什麼話,你大姐要嫁人了,你連親事還沒定下來,學管家著什麼急。”方氏隱隱夾雜著些許的怒氣,臉上也帶出幾分冷笑來。提起親事,二姑娘的臉色更是難看,就像是打翻了染缸一樣。絲毫沒有其他姑娘的羞意,倒是透著幾分壓抑的怒火。也不怪她惱怒,主要是她眼看快要及笄了,親事的影子都沒看到。之前是大房一直在臨安,方氏根本不可能為了一個向著老夫人的庶女操心,老夫人平日裡千般好,但是對她的親事也是隻字不提。所以就導致她都熬成了大姑娘,親事還無人提及。現在她想跟著方氏學管家,另一方面也是在考慮想要拉近關係,讓方氏幫她說親。可惜好像這 字跡相同“夫人。”二姑娘跪在地上,張口想說什麼,結果只是說出這稱呼的兩個字,就再也沒有下文了。方氏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也罷,你若是想學管家,就明日過來吧。今兒你先回去準備準備。”聽她鬆口了,二姑娘歡天喜地地離開了。倒是謝明珠微微愣住了,直到謝明顏和大姑娘被方氏支開了,她才忍不住問道:“孃親,你怎麼就要教二姐管家了?她分明就是吃裡扒外的,對大房可是一點感情都沒有。”方氏瞧見她迫不及待的模樣,不由得輕笑出聲。“我就猜若是你不問清楚,指不定吃不好睡不著。你二姐不仁,我個當嫡母的不能與她一般見識啊。我教你大姐的東西,你二姐根本就用不上,學了也是白學。若她是個愛動歪腦筋的,說不定學了還要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