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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綿綿心裡有數,面上卻只做不知:“這——我也不知曉啊,你得去問兩位姨太太。”“那你尋常拿多少?”五小姐迫不及待地問。“一百塊。”她豎出一根手指頭。五小姐立刻想說什麼,又有些猶豫,她眼珠子轉了兩圈。“哪裡有一百塊,上個月琴姨太分明只給了五十。”五小姐下定了決心,面色嚴肅異常。阮綿綿眨眨眼,難以置通道:“不能吧,琴姨一向對我很好。”“我的傻妹妹,你怎麼這麼信她,她肯定是貪了你的錢。我跟你說,這次大姨太發的零用錢,你可是有整整兩百塊呢。這個月既不是你的生辰,也不是什麼年節禮,就按照平時的份例發的。前後兩個月,你這零用錢怎麼可能差了兩倍,不對,四倍!”五小姐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最後一句話說漏嘴了,她急著改正,險些咬掉了自己的舌頭。阮綿綿見她掰著手指頭算得辛苦,差點要笑出聲來,也難為平時見了算數就頭疼的五姐姐了,如今為了銀錢也是拼盡全力了,還怕露陷。琴姨太已經把兩百塊變成一百塊了,又如何敢再多貪五十,所以五小姐定是說謊了,自己昧下了五十塊,卻賴在琴姨太的身上。阮綿綿倒要看她能翻出什麼花樣兒來。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目錄上,都有我的筆名,點進去收藏就好啦~愛你們(づ ̄ 3 ̄)づ☆、004 大夢初醒“琴姨如今過得也不好,我不準備追究了。”阮綿綿輕聲道。“那怎麼行,裡頭還有我一百塊呢!”五小姐立刻揚高了聲音。她見阮綿綿詫異地看她,又連忙改口道:“當然不是我一人的,妹妹你不是說把零用錢都給姐妹們分麼?她少給了一百塊啊——”“是一百五十塊。”阮綿綿都看不下去了,五小姐這時時刻刻都在穿幫。“對對,是少給了一百五十塊。我知道你心善,不忍心跟她要,那我們倆一起去,只說去看望她,你坐一旁不說話,我來要!”五小姐給她出主意,顯然對於少了的錢是一分都不肯少。“五姐姐,你對我這麼好,我自然不能讓你吃虧,這一百五十塊我補給你,你就別去找琴姨太了。”五小姐剛想拒絕,結果就見踏雪取出了紙幣給她,頓時這話就說不出口了。“其他幾位姐妹一人給十塊錢就好,剩下的五姐姐都拿著吧。我要錢也沒什麼用處,病秧子花不出去的。”阮綿綿將她的手按住,臉上帶著幾分苦笑。五小姐一顆心“砰砰砰”得跳個不停,阮綿綿這幾句話說的,讓她聽出了別的意思。六小姐的零花錢可是一個月兩百塊啊,阮綿綿又不花,她可以悉數拿走的。再說六妹妹有多好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的。財帛動人心,五小姐的腦中已經做著金山銀山的美夢了。“不行,這不是多少錢的問題,而是我不能讓妹妹被人欺侮了,還忍氣吞聲。你等著,姐姐替你出頭,不止這個月的零花錢,之前她貪了的錢,我得全部要她吐出來!”妄想著以後能從阮綿綿這裡得來更多的好處,讓五小姐把錢狠心推了回來。看著她風風火火奪門而去的背影,阮綿綿的眼中流露出幾分笑容。瞧,這現成的打手多好找。“姨太太,八少爺與督軍家的少爺賽馬,兩人動起手了,八少爺被一鞭子抽下馬來,磕到了石頭上,滿臉是血,昏迷不醒了。”小丫鬟來報。琴姨太先是一愣,緊接著卻撫掌大笑:“哈哈哈,天助我也。我捧殺了他這麼多年,總算是得了回報,最好就此摔死了,給我的小九騰位置!”阮綿綿猛然一驚,便醒了,耳邊似乎還回蕩著琴姨太得意而刻薄的笑聲。八少爺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因為母親不問世事,連親子都不養,如今養在琴姨太的身邊,與九少爺一處。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渾身是汗,身上黏糊糊的極其不舒服。“水。”阮綿綿喊了一聲。踏雪立刻就給她倒了一杯,扶著她坐起,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小姐,您又做噩夢了?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瞧瞧?”踏雪觀察仔細,擔憂地問了一句。阮綿綿擺手:“無事,噩夢都不會成真的,我也不會讓它們成真的。”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抬手扯了扯領口。阮綿綿的確有病,要不然也不會纏綿病榻這麼多年。但是做噩夢絕對不是病,相反還是拯救她的良藥。她是從太太肚子裡爬出來的,兒時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她一直是阮家最得寵的小姐。從四歲起,她就被阮富抱在懷裡,當個兒子一般教導。阮家的產業,她大半都十分清楚。直到她十歲那年,一場大病,自此害了哮喘,成了藥罐子,一點風寒都不能遭受,才沒有繼續拋頭露面,日日躺在自己的閨房裡。但就算是這樣,她在阮家也仍然是最特殊的存在。阮綿綿一直認為,自己會永遠當這阮家的頭一份。不過前些日子,她開始頻繁做噩夢。起初她並未放在心上,直到這夢越來越清楚,她夢見所有的人都想殺她。夢中的她,再不是什麼阮家千嬌百寵的六小姐,而是人人都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