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濤這一番話說出來之後,完全就是一副邀功的狀態了。顧瑾言卻是眉頭一皺,有些不滿地道:“我就讓你把這些臭毛病改一改,四小姐是女人嗎?心腸歹毒的都不算女人,下次要打。”郭濤動了動嘴唇,最終沒吭聲,小白菜還在這裡,他不跟豬一般見識,免得落了豬的面子,他就要倒黴了。阮綿綿卻被他逗笑了,原本因為劉瑾的事兒而感到噁心的,現在心情倒是有些緩和,不過眉頭依然緊緊皺著。四小姐再怎麼說,也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這種做法簡直不是人了。她根本不明白,四小姐要把劉瑾帶來找她的時候,究竟是存了怎樣的一種心思?劉瑾畢竟是她的男人,要她的男人去後院找自己的妹妹,四小姐的腦回路完全是壞掉了。“打得很好,謝謝顧叔叔,也辛苦郭長隨了。”阮綿綿把心底的陰鬱壓制了下去,衝著他們點點頭。顧瑾言很認真地對她說:“不用對我道謝,我說過我欠你哥哥一條命,會代替他護你長大。你要是真的想謝謝我,就照顧好自己,有什麼困難和危險, 097 前去蘇州兩個人看起來說說笑笑的, 實際上桂嬤嬤所說的事情, 還是被他們記在心底,並且阮綿綿暗自決定要在蘇州那邊下一劑猛藥。“顧叔叔,我還真的得請你幫我一個忙。”阮綿綿臨走之前,請他幫了一個忙。顧瑾言聽完之後欣然應允, 這幫對他來說不過舉手之勞,而且還有福利可圖。阮富一回去就被顧瑾言請去了,他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結果顧瑾言就是說想讓阮綿綿走一趟蘇州。“我暫時走不開, 想讓她幫我跑一趟, 口紅生意她也參與了,我就沒什麼可隱瞞的,主要是那邊有個商戶說進了一批口紅,想賣給我。我就讓她去一趟,順便綿綿也許久未出門了,讓她出去玩一玩,蘇州離上海這麼近,我找幾個會武術的跟著她, 是不會出什麼大差錯的。”顧瑾言直奔主題, 說話時候的語氣十分的真摯,甚至都帶著幾分懇求了。阮富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他可一直惦記著,顧瑾言送給阮綿綿那家店面呢, 現在都讓阮綿綿跑蘇州了, 那以後財神爺有什麼生意經, 阮綿綿都能學到,到時候再轉述給他便醒了。說不定還能發現顧家的一些秘密呢。“她去蘇州當然是沒問題的,不過她畢竟沒有談過生意,恐怕你讓她上談判桌也是無用的。”阮富故作憂愁地道。顧瑾言立刻從善如流道:“會有掌櫃的一起去,綿綿只是當個由頭。她只要出面一下就行了,其餘的都交給掌櫃的。畢竟談生意的場所也亂得很,她一個小姑娘能不出現就不出現。”阮富倒是不在乎地揮揮手:“哎,財神爺此言差矣,現在是新時代了,講究思想解放。女子也能做生意,拋頭露面不算什麼,雖說有些談生意的確是在風月場所,但是她只要想涉及到生意,以後總得看到這一面,不如現在就開始適應。你到時候儘管讓掌櫃的帶著她,正好還教一教她。”不跟著掌櫃的,阮綿綿可學不到東西。顧瑾言看著阮富眼眸裡閃過的精光,心裡一陣無語,這親爹當得也真是心大。只要有錢就行,一切好說的感覺。“成,到時候再看看綿綿吧,蘇州離得近也要舟車勞頓,看她自己的身體狀況。”被顧瑾言這麼一提醒,阮富又想起阮綿綿那糟糕的身體,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中頗為不滿。這邊廂阮富跟財神爺對話,那邊阮德找到了六小姐。“德叔找我可有什麼事兒?”阮德最近也開始在外面做生意了,當然只是偷偷的,這還是顧瑾言告訴她的。阮德在阮家浸淫多年,跟著阮富走南闖北,無論是人脈還是生意經都學到了不少,做個小本生意貼補家用完全是沒有問題的。“是這樣的,昨兒小姐跳舞之後,他說聽到了您與旁人說到生孩子的事情,是不是四小姐那邊有壞孩子的打算?”阮綿綿先是一愣,轉而便反應過來了。這位阮總管的確是語言高手,他這句話省略了財神爺,所以不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但其實這話的意思,只有他與阮綿綿兩人懂。況且為了不讓別人懷疑生孩子這種話題,他還特地把四小姐拿出來當擋箭牌。“哈哈哈,小行哥若是當時問我就立刻得到答案了,我怎麼會與旁人說四姐姐生孩子這事兒。不過是偶然提起,而且德叔放心,我不是個蠢人,知道什麼該說該做,什麼不該碰。絕對不會吃虧的。”阮綿綿輕聲細語地回他。果然她的話音剛落,阮德的臉色就好看了不少。顯然她是在告訴阮德,她與顧財神爺沒有任何苟且的事情,她以後也不會做,畢竟她是聰明人。“我知道六小姐是家裡最拎得清的,我也就多一句嘴,要不然心裡不踏實。您既這麼說,那我也安心了。”阮綿綿點頭:“多謝德叔關心了,替我也謝謝小行哥,接下來幾天我會去蘇州,等我回來給你們帶禮物,這家裡還請德叔多關照了。”阮德的眸光閃了閃,欣然應允。“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