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頭一看,冷泉的池水已經蒸發到他腳腕處了,方才噴濺出來的白灼一進入池水中,將這見底的池水再次帶的滾燙,很快就蒸發乾淨了,一滴水不剩。清越的臉色一黑,直到這時候才算是真正清醒過來,雙眸中的深紅色退散。眼看著殿內滿地狼藉,將近一半的東西都被融化了,消失於無形之中,比那烈火焚燒還要霸道,連絲灰塵都不剩下什麼。他伸手摸了摸頭,往往總是八風不動的表情,如今也有了懊惱之色。人皆有欲/望,酒色財氣,沾一不可,特別是對於他們這些修道之人來說,原本就該清心寡慾,否則一旦進階之時,恐怕無法抵擋心魔,功虧一簣。清越對自身十分了解,他資質極高,出生之時便有隱秘,以他這種法體若不是生性冷淡,恐怕早已墮入魔道。今日因為小徒弟的“勾/引”,讓他處於失控的邊緣,一時失了神志,等清醒之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洩了精元,沾了“色”字,只怕於這方面要一發不可收拾了。這邊林晚終於是明白了冷漠值究竟如何漲了,她有些無奈地問系統:“難不成我的血是春/藥嗎?讓他竟然自擼,幸好我跑得快,不然我的清白之身又要不保了。”系統那邊似乎在忙碌,一直沒顧上回答,等他查完一些資料才回複道:“宿主,不止你的血,你整個人都是冷漠的春/藥,而且還是特製的那種。”系統繼續解釋道:“你們倆的法體相生相剋,所以他既被你引/誘,又被你壓制。只是因為你的境界與他相差太多,況且你的法體被封了大半,所以你感受不到什麼,倒是他受了太多的影響。”林晚問:“你一直說我的法體是金手指,所以我究竟什麼法體?”系統道:“冰鳳法體。”林晚有些發懵:“和秦傾師姐同一種法體?”系統不屑地道:“她是殘次品,你才是正宗的,只不過冰鳳法體一向霸道,攜帶這種法體的人既是獲得了至寶,又受到詛咒。如果不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法,就只有早夭這條路。”林晚皺眉,難怪之前有人說,清越原本看上的是秦傾,恐怕也是因為法體的緣故。後來識破了她身上有更好的,才選了她。“冷漠是什麼法體?”林晚繼續追問。系統沉默片刻,才道:“炎龍,龍性本淫,你好自為之。”林晚:“……”她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了,冰鳳對炎龍,這什麼世界,取名字就是如此省事兒。自從知道這倆法體之後,林晚每日就抱著□□的心理準備,去師父那邊報道。但是冷漠不愧是冷漠,哪怕她日日報道,竭盡所能地想要靠近他,無論是關心他,還是誘/惑他,甚至林晚都考慮過要不要再讓系統變出一顆詭丹,她再吃一次引起冷漠的大動亂。不過清越真人的冷漠值依然毫無動靜,彷彿上次漲的那20點,不過是她瞎貓碰上死耗子一般,再不肯進一步了。又是一個月過去,林晚從修煉之中清醒的時候,身邊冷泉的水溫依然還是熱的,想必方才清越真人就在她身邊打坐,但是當她詢問系統,依然還是得知冷漠值毫無長進,頓時就覺得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有些心灰意冷了。她跟系統抱怨:“翻車,你說他是不是性/冷淡?這冷漠值倒是給我長啊!”系統答:“沒有性/冷淡,剛剛對著你還擼射了一次呢。”林晚有些無語,冷靜了片刻才道:“這算什麼,對著我擼射這種事情不是他現在的必備功課嗎?但是冷漠值不漲有什麼用!”系統斟酌著道:“要不你上他一次試試看?”林晚:“……”她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棋盤前面的清越真人,頓時就慫了。系統察覺到她的退縮,繼續加了一把火道:“我等著你帶我躺贏啊。”林晚:“滾蛋,要不是你這麼不給力,我至於如此辛苦嗎?”清越察覺到林晚沒有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冷聲詢問了一句:“何事?”林晚立刻抬起頭,這次是光明正大地看著他了,心裡默唸道:來呀,大兄弟!我還挺可口的,你要不要嘗一嘗?可惜清越聽不見她的心聲,只是用一種冷漠的目光看著她。不愧是冷漠,林晚只不過是跟他那雙黑幽幽的眼眸對視上而已,就有一股子寒涼的氣息襲遍全身。雖說她自己法體就抗寒,但是她這個宿主對於目標生理性的畏懼,幾乎讓她打顫。系統感受不到冷漠強大的氣場,在她腦子裡說風涼話:“哎喲,我說宿主,你抖什麼呀,怪丟人的。”“我、我想起了暴虐。”林晚遲疑了片刻才道。“你想他做什麼?人家過得好著呢!”系統不滿地嘟噥。“我後悔啊,當年暴虐纏著我的時候,我還覺得厭煩,現在變成我纏著目標了,冷漠卻不搭理我。你說這是不是因果迴圈?”林晚的聲音顯得極其懊惱。系統輕哼了一聲,極其不屑地道:“不是,你只是賤得慌。追著你的人你不愛,見你就跑的人你偏愛。我懂,射手座嘛。”身為射手座的林晚,覺得自己受到了暴擊,過了半晌她才惡狠狠地道:“你黑我可以,不能黑我的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