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撩起林晚的額髮,在她沁滿了汗水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但是與之相對的卻是他身上兇狠的動作。林晚雙手抓住他的肩膀,以防直接被甩出去,腦子裡混沌一片,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可、可是你還認得我。”她好容易才反應過來,顫著聲音說了一句。清越勾唇一笑,咬著她的耳朵柔聲道:“不是認識你,是聞著你身上的味兒,畢竟吃了我那麼多東西,如何能聞不出。而且你身上的溫度很舒服。”他說完這幾句話,就再不肯分心說話了,拉著她更加專心練功了。林晚也完全沉浸在欲/望的漩渦之中,至於吃了他什麼東西,她也完全丟在腦後,反正刷完最後一點冷漠值,她就可以狗帶了,這幾日努力一番,勝利就在遠方。理想很美好,但是現實很殘忍。林晚陪著清越在這片山林之中,生活了不知有多長的時間,日日歡度春宵,不分晝夜,不分場合。天天就是搞,搞到最後她都從金丹期變成元嬰期了,不止是肉體上能夠得到歡愉,連精神都要糾纏個千百回,可是那一點冷漠值硬是沒有漲上去。“臥槽,系統,你是不是耍我?我要翻臉了,我都快摩擦生火了,也不見那一點漲上去!還能不能行了!”林晚幾乎是暴躁地衝他咆哮,任誰經歷了這一切,都有些承受不住啊。系統感到很委屈:“我也想去下個世界啊,每天馬賽克都快把眼睛看瞎了。”“那你給冷漠搞點事兒,儘快翻車。比如說外面的人修攻打進來,或者魔物端了他的老巢。然後我關鍵時刻替他去死,刷滿那一點冷漠值就完事兒了。”林晚依然很暴躁,要不是她想安全地翻車,說不定早就自殺了。“宿主,連這種套路你都想好了,果然很厲害。不過冷漠比你厲害,把這些危險掐死在搖籃裡,魔物和人修處於對峙狀態,誰也奈何不了誰。這其中有他的手筆,而且誰都進不來,這山林裡的禁制很厲害。你想死死不了,我想翻車也翻不了,節哀吧。”翻車幾乎是哭著跟她彙報這個情況,他只是一個單純的系統,哪怕gay裡gay氣的,但他還是向著宿主的,此目標太過狡猾。一人一系統相對無言,這還是第一次遇到翻車翻不了的情況。“怎麼這樣,你跟總部反應啊,這世界不是你構造的嗎?”沉默了半晌,林晚終於忍不住了,還是控訴一句。系統立刻反駁:“因為有執拗的出現,冷漠在這個世界的力量變強了,我對世界的約束比不上他。你先想辦法翻車,我去跟總部彙報情況。”林晚剛想鼓勵他幾句,讓他給自己多求幾個福利,結果就見清越真人飛到她的身邊,臉色有些不愉快。“你在和誰說話?”他眉頭一皺,眼眸裡閃過幾分陰鬱。清越剛打獵回來,他最近每日都會獵一頭鹿回來給小徒弟補身子,那頭鹿的脖子上還在滲血,因為他太大力扔到了一邊,有幾滴鮮血濺到了他的衣衫上,紅的刺目。林晚見他這副模樣,好似厲鬼化身一樣,頓時就心裡一凜。“這裡除了師父和我,沒有別人了。”她立刻否認。這山林都被清越使手段圍了起來,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如何還會有人。清越不說話,就是這麼眯著眼睛看她,林晚輕輕抬頭,極其認真地回看他。“是嗎?我以為晚晚的心裡還裝著另外一個人,時不時會與你對話。”他蹲下/身,伸手在她的胸口戳了戳,臉上帶著幾分冷笑。林晚面上裝得鎮定,實際上心跳得快極了,而且還有一種被抓包的緊迫感。清越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發現了系統嗎?她現在不敢說,也不敢呼喚系統,甚至翻車似乎都怕了他,明明時時監控著她與清越的互動,但是現在清越說出這種話來,翻車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師父,徒兒的心中只有你。”林晚立刻抓住了他的食指,像是兒時牽著長輩的手去逛街一樣,臉上還露出柔柔的笑容,帶著幾分依戀。清越沒說話,只是勾著唇笑了笑,再不提這個話,轉過身去把那頭鹿拖過來剝皮放血。林晚一直戰戰兢兢的,不知道清越忽然冒出了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又想起之前翻車所說的,因為出現了執拗這個變數,讓冷漠自身變得強大了,所以對這個世界掌控得比系統還多。因為心裡總存著事情,所以林晚表現得比平時還要乖,讓幹啥就幹啥。就連練功的時候,清越都抱著她誇了好多遍。不過今晚註定是有點不一樣了,因為清越又玩出了新花樣。本來林晚已經筋疲力盡了,哪怕是灌下那碗粥,她的精力依然是不如冷漠的。平時她只要特別累了,清越就會放過她,因為還有第二天啊,可惜今晚她以為要結束的時候,忽然清越身後湧出無數條魔氣觸手,紛紛向她湧來。林晚的頭皮一麻,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第二日,她如同死狗一般地清醒了,對於昨晚魔氣出來之後的景象,她拒絕回想,完全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翻車,你死了沒?”她看了一眼,清越又不在,說不定出去獵鹿了。“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