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月見此,又看了看無爻,揚起了唇,“無爻,你受了傷,這幾日便不用跟著了,”一掃百里忘塵關切的模樣,他繼續說道:“近日宮裡人雜,事也不少,無爻受傷無人照料,百里若是無事,可多去看看。”百里忘塵聽了這話,頓時一喜,有太子這句話,無爻便不會再躲著他了。“是。”無爻仍舊如往日,領了命,便不再言,但祁溟月卻可覺出些不同來,此時的無爻,許是矛盾的。他從不需他人侍候,也始終是一人,但只要是人,又有誰願意終日處在孤獨之中,而今曳幽已死,百里隨著他來了蒼赫,儘管無爻不言,又總是避著百里,但平日守在暗處的氣息卻是比往日更為安穩了。無爻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御書房內,百里忘塵此時見他離去,心裡又是歡喜,又是苦澀,無爻不會違背太子之命,無爻不會違背主人之命,如此的無爻,正是他所造成,幸而他的主子是太子殿下,不然今日的無爻會如何,實在讓他不敢想象。“多謝殿下。”頭一回,百里忘塵對祁溟月慎重的行了一個大禮。“不必了,這也是為了無爻。”祁溟月淡淡一笑,無爻追隨他多年,有百里守在無爻身邊,他也放心。百里忘塵正要告退,想起另一事,露出了些謹慎之色,“殿下,臣在宮裡見過了蓮彤一行,那些人之中,似乎……”有人有古怪,但那古怪的感覺,卻讓他很是不能確定,曳幽分明已死。“有人與曳幽有關,此事無爻也有所覺。”祁溟月知道,百里忘塵與無爻俱是曳幽的弟子,對同類的氣息自然更為敏感,那群人之中,確如祁慕晟所言,有人是曳幽所遣,在蓮彤歸降安煬之時,便於監視控制。“原來殿下已察覺了。”百里忘塵放了心,看祁溟月那悠然的模樣,便知道,不論那些人之中誰與曳幽有關,都逃不出這位殿下的手去。緩緩頷首,祁溟月斂下了眼,眼底,一絲冰冷與悠然的笑意劃過。待有人動手,便是剷除餘孽之時了。“百里可以放心,曳幽留下的禍害,不會長久。”☆☆☆☆☆☆☆ 得與棄隨著安煬政務的交接,蒼赫朝中需處理的政務也日益增多,祁詡天和祁溟月便暫時將蓮彤的一行人擱在了一邊,也未設國宴款待,明面上看來好像沒有太過在意,但暗中監視著的影衛卻並未減少,只不過始終沒見有人舉止異常,一切都平靜的有些古怪,便是那洛緋嫣,都沒了動靜,也不知在打算著什麼。連日處理國事,兩人都有些倦了,這一日御書房之內悄無聲息,凡是求見的大臣一律都被擋了回去,卻不是因為陛下與太子在議事,而是兩人都去了武場,等幾位大臣巴巴的又趕到武場求見,卻說,陛下與太子殿下已經離開,再問去了何處,已是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