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邊的那抹淺笑,扶著床沿站起身來,“別再稱呼我安煬王可好?”靠在床柱便勉強站立的身影有些顫抖,微卷的髮絲披落了滿身,透著病弱的蒼白麵色,此時的連慕希,問著這句話,語聲輕柔,似是在要求,卻帶著一絲微不可覺的強硬,“……慕希……叫我慕希。”望著連慕希一步步走來,祁溟月坐在椅上的身影未動,直至他走到身前。“我喜歡溟月。”撐在了扶手的兩側,連慕希俯下身這麼說道。祁溟月抬首,只見眼前垂落的髮絲之下,是一雙晶亮的眼眸,帶著幾分天真和執著,正牢牢注視著他,彷彿並不打算等他回答,連慕希只是專注的望著他的眼眸,“想要見你,才來了蒼赫。”“溟月已在你眼前。”與連慕希對視著,祁溟月深沉的眼眸中未起絲毫的波瀾,語聲平和,卻是淡淡的,有些疑惑,“一面之緣可令安煬王牽念至今,溟兒自覺還無如此的魅力。”聽他還是這般相稱,還有話裡的懷疑,連慕希緊緊握住了兩側的扶手,咬著牙,微微顫抖起來,“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知道何事?”祁溟月將他由身前推開,站起來身來,“安煬王傷勢未愈,還是多休息才好。”示意他在椅上坐下,又取出了身上的帕子遞了過去。 女屍連慕希接過,抹了額上的汗水,便將它捏在手中,望著手上的帕子,似乎平靜了下來,嘆息著說道:“這些年來,溟月在蒼赫宮裡的種種,慕希全都清楚,並非一面之緣,對溟月,我從未忘記。”全都清楚?溫柔的眸色劃過一道冷光,祁溟月漫不經心的取過案上的一個飾物,放在手中把玩著,隨意的問道:“溟月在宮裡如何?”“總是一人,從未與其他皇子有過交集,常在蒼赫帝的炫天殿,雖然得寵,卻很是寂寞?是不是?”連慕希望著那抹月白的背影,語聲中全是疼惜。莫非這是連慕希身為皇子在安煬皇宮的感受,卻拿來想要與他同命相憐?祁溟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回過身去,“還有呢?”各國皇宮之內都有探子,表面所見,並不足以知曉太多內情,看來連慕希所知的,也只是面上的那些罷了。“我得到過不少你的畫像,每一張都小心的收著,可到了蒼赫,才知道,當年便相貌不凡的蒼赫二皇子,而今已成了天下無雙的太子,見了溟月第一眼起,我便知這些年來,所得的畫像連你的半分都未能描繪出來。”帶著些讚歎和懊惱,說了這些,連慕希望著祁溟月,透著毫不掩飾的傾慕,“由蒼赫皇宮內得來的訊息中,全是相關於你之事,你在宮裡做了什麼,經過了何處,替哪位大臣解決了麻煩,又關懷過哪位大臣家的千金,慕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