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該存於世上的人,竟敢潛入皇宮,還對溟月……想到身前之人與他人相擁,想到溟月與那人是如何在彼此身上留下了如此的痕跡,想到這些,連慕希簡直恨不得立時將皇宮內外翻個遍,將那人斃於劍下。任他看著頸邊的痕跡,祁溟月知道,若是再往下一些,肩頭,胸前,腰間乃至腿側,處處都有昨夜父皇留下的痕跡,挑眉望著連慕希,他扯起了嘴角,“不錯,他曾來過,不過溟月未曾隨他離開,功力未復,我跟他離開也只是累贅罷了,若是被安煬王搜捕,他與我恐怕都離不開安煬。”“功力未復……功力未復……倘若你不是失了內力,便要隨他離開了可是?!你怕他被我所傷,便要他先走,待你復了內力,再與他一同迴轉蒼赫!”溟月處處都在想著那人,為那人而擔心,卻對他這般的無情。連慕希緊緊注視著那截白皙的脖頸,衣襟之下,如墨的髮絲掩映著處處緋紅,那殷紅的顏色斑駁著透著情色的旖旎,卻刺入了他的心裡,“溟月事打算等睘珠將毒性消去吧?你就這麼想離開我?慕希當真如此讓你討厭?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半點都未放在眼裡?”祁溟月吐出了一聲嘆息,“你這又是何必,溟月並不值得安煬王這般看重,而今蒼赫即將歸於安煬,天下全在你的手中,想要何人不可得,為何非要溟月,你對我的心意,我知道是真,但可惜,慕希尼晚了一些……”扯開了拉著他衣襟的手,祁溟月理了理衣袍,連慕希卻因他頭一次喚了他的名字而顫抖了雙手,溟月從來都沒如此稱呼過他,唯獨是這一回,那聲嘆息之中的可是遺憾?若是他未聽錯,那句話間,說的是可惜……試探著伸出了手,想要去觸控近在眼前,卻總是遙不可及的月白之色,卻在另一聲嘆息之中遲疑了,連慕希咬了咬牙,望著身前的祁溟月,忽然說道:“溟月該知道我不可能任由你恢復了內力離我而去,尤其是在此刻,終於喚了我的名……”抬手在先前所傷之處狠狠咬下,吸吮出一口鮮血,他望著祁溟月,眼中有幾分決然,幾分背上,還有著幾分期盼,溟月儘管沒有了內力,也是可以拒絕他的,但那之後,他卻必須點了他的穴道,而後逼他喝下他的血,但他不願,不願以那種方式……見他如此,祁溟月也知道他的意思,再度嘆息,“這又是何苦。”帶著些無奈,他搖了搖頭,“溟月從不行無謂之舉,知道你定會設法讓我喝下,這回,便隨了你吧。”望著他眼中的神色,他緩緩抬起了他的臉,被那指尖觸到,連慕希眸中泛起悲傷成了歡喜,小心的將手放在了祁溟月的腰間,他看著眼前之人一點點接近了他,那雙眼眸之中,終於泛出了淺淺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