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錫良卻偏覺得一陣發寒,太子平日裡看似溫和,可這會兒顯露的氣魄卻並不比陛下遜色,明明是含笑的模樣,那悠然的語調卻叫人忐忑,讓他再不敢多言。在他身旁的幾人也覺出了不對來,不敢言語,太子本就不凡,近些年更是在朝堂之上漸露鋒芒,此時這話不知是否告他們之言,卻已足夠讓他們心生不安。“諸位愛卿沒別的事了吧。”祁詡天掃了一眼,唇邊笑意帶著些嘲弄,“若仍有話未言,不如一起說了。”輕緩的語聲帶著莫測的深沉,幾位大臣連忙搖頭,陛下的不耐煩他們早有所覺,加上太子殿下之言又讓他們心裡七上八下的,誰還敢再久留,一個個都巴不得快些離開,“臣等告退。”見幾人匆忙的退下,祁詡天冷哼一聲,才勾著唇將身旁的祁溟月一把摟在了懷裡,“溟兒何時學壞的,竟敢這般挑弄父皇,”牽過他的手覆於身下,祁詡天貼著祁溟月的唇低聲說道:“還未解決的,可要溟兒負責。”祁溟月一側首,發現不知何時劉易已不在房中,不禁搖了搖頭,“本是父皇妄為,先起的頭,連劉總管都看不下去了,怎能怪到溟月的頭上,”挑起了眉,他瞥了祁詡天一眼,眼中已帶著挪揄之色,“要說學壞,也定是從父皇之處。”祁詡天邪邪一笑,倒是有幾分的得意,“那幾個礙眼的這會兒走了,”將他身子按到懷裡,手掌在他背上輕撫著,魅惑的低語在祁溟月耳邊響起,“御書房裡白芙還有不少,不如用去一些?”“溟月本有此意,但是……”在祁詡天耳邊舔吻了幾下,祁溟月低低一笑,“我可記得,父皇一會兒還有事要議,幾位大臣正侯在偏殿,只怕此時不太適宜。”“此時說什麼議事,溟兒真是掃興,”咬住了祁溟月的唇,擱在他腰間的手不住往下,祁詡天正要去解他的衣襟,卻被祁溟月給擋了開,“這會兒時間怕是不夠,父皇不如晚上繼續……我可不希望半途被人打斷。”“好吧,既然溟兒這麼說,那便留到晚上也不遲,”放開了祁溟月,祁詡天替他整了整衣袍,“溟兒來御書房本是為了何事?”“剛從韶華殿過來,父皇覺得是何事?”思及方才,祁溟月抬起了眼,望著祁詡天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興味,“遊戲開始不久,有人便要有動作了。”“溟兒覺得那個沁羽如何?”將祁溟月摟到身邊,祁詡天斂了眼,不等他回答,已繼續說道:“比起那些女子,溟兒更喜歡他,這是溟兒先前多言,知曉不是溟兒的真意,也知那只是說予那些大臣們聽的,可落在父皇耳中仍是不快,往後可不許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