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府千金輸給了一名男子,往後即便她成了太子妃,也會處處受制於他,低人一等。“難得,沁羽與秋蓉都在啊。”馮秋蓉正因他之言而氣憤難平,突然響起的足音,還有不疾不徐的問話聲,卻讓她心中一喜。正走近的,不是太子殿下還有何人,悠然而來的步履從容,唇邊淺笑,舉手投足都透著雍容沉靜,燦若星辰的眼眸中全是醉人的溫柔之色,使人見了便忍不住陷入其中似的,被那如水之色給 勾起了心中痴念,注視著那抹月白身影,馮秋蓉漸起的怒色頓時斂了下來,換上了一臉柔情。“小女見過太子殿下。”俯身行禮,馮秋蓉臉上含笑,才起的喜悅卻淡了不少。太子方才喚的,雖是秋蓉,是她的名諱,本來應為此而喜,可同時聽見的還有那男子之名,太子殿下不以使臣之名而稱,似乎對他也有親近之意,讓他心中鬱結不已。“太子殿下。”瞧見那人眼中的溫柔,沁羽揚唇,他可知曉,那溫柔如水也是會溺死人的,女皇陛下雖未言明為何定要與蒼赫聯姻,但他料到,其中因由定是系在這位看似可親的太子殿下的身上。對著身前二人,祁溟月一眼掃過,瞥見兩人的神色,眼中微不可覺的又多了幾分別有深意的笑,“都起來吧。”“今日本想來探望一下秋蓉,難得沁羽也在,溟月忽然記起,上回聽你哼唱之曲很是特別,不知何名?”對著沁羽,祁溟月眼中的溫柔之色愈濃,看在馮秋蓉眼中,只覺心中憤恨如火般升騰而起。 野心“無名,曲由心生,隨意出口,要名字也是累贅,唱過聽過便罷,沁羽從不為曲起名。”口中答著話,仍是那傲然的語氣,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沁羽這麼說著,原本冷淡的臉色對著祁溟月卻始終都是柔和。兩人一問一答,相對而立的身影俱是俊雅之姿,在旁看來,確是一副如畫景緻,站在一側的馮秋蓉望著兩人,手中的繡帕卻被她攥的越來越緊,那問答之間,太子殿下顯然對沁羽頗為有意,竟是再也未曾瞧過她一眼。祁溟月好似並未察覺馮秋蓉的臉色已有些不對,面對著沁羽仍舊是含笑,“無名也好,那般出塵之曲,確實無法定下名來,溟月聽過一回便難忘至今,不知何時有幸可再聽上一回了。”“若是太子殿下喜歡,沁羽隨時可為您獻藝。”腳下輕踏幾步,隨著那紅鈴輕響,沁羽忽然展顏一笑,“蓮彤之內人人俱擅歌舞,除了曲子,不知太子殿下可會喜歡沁羽之舞。”說起歌舞之事,似乎讓他頗為歡喜,原本帶著幾分冷傲的面容頓時成了如雪妖嬈,冰冷之間,那上揚的眼角眉梢猶帶幾分不經意的輕佻,只是些許,落在馮秋蓉眼裡,便已讓她本就憤然的心緒又添急惶,太子殿下顯然已對他頗有好感,再經他這一挑弄,若真要下了他,到時自己又將處於何地?難道要她與男寵爭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