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面對,也可能忘卻一切,連溟月也不會記得,如此冒險之事,父皇還是執意同我前去嗎?”“往日如何,父皇並不在意,至於溟兒,父皇是無論如何不會忘記的。”注視著祁溟月,祁詡天神色淡定,語中之意卻分外堅決。知道無法說服,祁溟月只得嘆了口氣,他也相信,如父皇這般性情,定不容許自己敗在琴音之下。兩人正要繼續上山,忽然聽見近處有一絲異聲。影一霎時飄了出去,黑影閃過,再現身時,手上已多了一人。 兩小“嗚嗚嗚……藍是壞蛋,扔下小銀一個!壞人不要抓我!放開!放開!”在影一手中不斷掙扎的,竟是一個孩子。那孩子一頭銀亮的髮絲,在月光下更顯得與眾不同,溜溜的大眼含著淚水,卻仍倔強的在半空之中揮舞著手腳。示意將他放下,祁溟月在那孩子要溜走之前,已攔住了他的去路,“你是誰家的孩子?為何會在此處?”他看來才不過五歲,一頭銀髮,卻在這鳥獸絕跡的凌山現身,若說他是尋常人家的小孩兒,是誰也不會信的。被祁溟月這麼一攔,那孩子停下了腳步,也不躲閃,直直的望著他,眼中全是疑惑,“為什麼你的身上有師父的味道?”師父的味道?莫非指的是天音的氣息?祁溟月露出柔和的笑容,伸手撫著他的銀髮,“你叫小銀?楚前輩可是你的師父?”若果真如此,便不難解釋,為何凌山之中有如此奇異的孩子。“你怎麼知道我師父姓楚?”小銀帶著疑惑點了點頭,收回了眼中的淚水,毫不怕生的抓住祁溟月的衣袖,“小哥哥,為什麼你的鷹一點都不怕?師父的琴音好厲害,山裡的動物都走了。”“小黑本是此處山間的靈獸,被你師父所馴養,自然不懼,我叫溟月,小銀告訴我,你口中的藍是何人,你們的師父何在?”祁溟月探問。那孩子聽了他的話,眼中的淚水忽然又湧了出來,“師父出事了,藍按師父說的,遞了訊息去找人來,但是一直都沒人……”說著眼淚撲簌撲簌的直掉,投進祁溟月的懷裡大哭起來。祁溟月正要安慰,不知從哪裡又冒出一個小小的人影,將他懷中的小銀拽了過去,沒等他去攔,身後的一股力道亦是將他扯後了幾步,瞬間落在了熟悉的懷抱裡。“溟兒答應過父皇,不同別人親近,為何食言?”聽耳邊的問話,已是帶著不悅了,父皇竟連這小小的孩子都要介意,祁溟月哭笑不得的轉過身來,當著眾人的面,在他唇邊落下一吻,才輕笑道:“父皇何必如此,小銀還只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