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什麼?”祁詡天對懷中的少年有著幾分無奈,溟兒從不依靠他人,即使是對著他,“溟兒何時才願意將父皇當作傾心相愛之人,而不是你口中的夥伴?”溟兒信賴他,卻並非情感上的,而是出於另一種對強者而生的信任依賴。他對父皇,如同對待當初的夥伴?理智的信任,卻不曾投入太多的熱情嗎?祁溟月聞言垂下了眼,腦海中掠過往日的一幕幕,心中確實對父皇有情,但從未嘗試過“愛”這回事的他,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感受,從來都是遊戲人間,也許有人愛他,但他何曾真正對人許過真心?時至今日,這樣的他卻被父皇的一席話倏然點醒。見他不說話,祁詡天嘆息一聲,“父皇不逼你,溟兒和我太過相似,驕傲的不允許自己為了情感之事而亂了方寸,但父皇對你,已是志在必得,不止你的身子,還有你的心。”“父皇……”依然垂著眼,祁溟月低喚一聲,轉過身來,印著月色的眼中清冷不在,只有如水的情意在其中流轉,“溟月對父皇有情,父皇早就知道,先前便說,我不是不想念父皇,只是不論何事,我都習慣了一人去面對,即使是分別。以為父皇忙著宮中之事,不會在意,原來是溟月錯了,父皇對我……”將他赤裸的身子摟到懷裡,祁詡天猛然吻住了他的唇,兩人身軀相貼,氣息交融,“父皇與溟兒之間,本就不是父子之情,既然相許,又何必吝嗇那一字?溟兒還不願說嗎?”偎在祁詡天的懷中,祁溟月自然知道他的話中之意,沒料到父皇會對此執著,薄唇微揚,他注視著那雙深邃凝望的眼眸,“你雖是我的父皇,但在溟月心中,不論是否有血緣相系,你便你,是溟月傾心相愛之人,祁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