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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如此美景,不如子堯湊一曲弦箏,才是應景。”方才聽殿下自稱程子堯,紅袖和瑩然便會意,殿下是不想曝露身份,此時自然也未露出絲毫異樣神色,點頭稱是,下了樓去馬車內取來弦箏,交予了祁溟月。含笑接過,將弦箏放於膝上,祁溟月對阮天琪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惑人心神的黯光,薄唇輕揚,“阮公子可願聽我彈奏一曲?”在暮色之下,祁溟月的一抹淺笑顯得分外誘惑,阮天琪見了,目中灼人之色又濃了幾分,“今日若能有幸聞得子堯的弦箏之音,真是求之不得之事,不知此曲何名?”祁溟月抿了一口清茶,望著窗外的雪花紛飛,略略斂下了眼,“此曲,名為念塵……” 流芳館隨著語聲落下,他指尖輕撫,舒緩悅耳的弦箏之音悠然響起,從開啟的視窗飄揚而出,如隨風舞動的雪花,輕飄飄的落入聽者的耳中,只覺說不出的舒泰順耳,就連街上的路人也不由駐足停留,露出嚮往之色,抬頭望樓閣望去,只見窗前舞出幾絲黑髮,在暮色中顯得尤其魅惑,使人不禁添了幾分遐思。阮天琪耳中聽著如此天籟之音,眼眸卻瞧著那雙在弦上撥弄的手,微翹的指尖輕按慢捻,似在撩撥著他的心絃,一時間,竟似看的痴了。紅袖和瑩然不禁佩服不已,殿下對天音的掌握實在駭人,連楚虞都無法做到,只對一人施用天音,而不牽連他人,殿下卻已領悟,不愧是天人之資。此時兩人見阮天琪已在樂聲之下昏然欲醉,都讚歎天音之妙。酒樓附近,無論是誰,都被其中傳來的樂聲所打動,一時間上上下下,竟無一人發出聲響,全在凝神細聽這天籟般的箏樂,直至樂聲漸漸低弱消散,才如夢初醒的四處打量,不知是何人能奏出如此不似凡間的音色來。酒樓之上,祁溟月停下箏樂,從阮天琪口中探問了幾句,才露出沉思之色,樓下已咚咚咚的跑上了兩人。“方才可有人在此彈奏琴箏?”一名年歲不大的孩子隨著小二站在身前,見了祁溟月身上的弦箏,眼神一眨不眨的望著他。小二點頭哈腰的對祁溟月說道:“這位公子,小的這輩子可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曲子,外頭的人都吵著問是何人所奏,小的也沒辦法,這不,這位小哥是被他主子遣來的,說是有話對公子您說呢。”祁溟月漫不經心的撥了幾下箏弦,阮天琪怔然的坐在原處,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覺方才樂聲醉人,竟如仙樂一般,此時望著祁溟月,正要開口,卻見身前的小二和那孩子,“這是何人?”那孩子對祁溟月行了一禮,“我家少爺方才在街上偶然經過,有幸聽見公子的箏弦之音,想要與公子結識,這是少爺命我交予公子的,敢問公子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