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可無,不如讓我帶他離去。”冷冷的語聲,已可聽出明顯的怒氣和不悅。對他的反應輕笑一聲,祁溟月搖了搖頭,“莫非你以為子堯不知嗎,閣下來到雲昊山莊,並非因無爻,恐怕是為瀾瑾吧,又說什麼帶無爻離去,你要帶走之人本是瀾瑾,我可有說錯?”一邊說著,他已就著站立的姿勢將身子靠到了祁詡天的身側,那般悠然之態簡直是旁若無人的模樣。見溟兒如此,祁詡天唇邊勾起了笑意,索性將他由身側摟到了懷中,毫不在意眼前百里忘塵已明顯沉下的臉色,薄唇揚起的弧度卻是愈發明顯了。百里忘塵對他所言,一時詞窮,他確是為瀾瑾而至的蒼赫,但對著水月公子程子堯此時的態度,他仍很是不滿,雖說無爻隨在此人身側,看來並未受苦,但他對無爻如此輕忽,又豈能讓他放心將無爻留在此處。“當初對我下蠱之事,也是安煬所為,可是?”始終在旁不曾開口的炎瑱,忽然插言問道。百里忘塵瞥了一眼炎瑱,“雲昊山莊少莊主,自然不是愚鈍之人,你既早知真相,又來問此作甚,九號斃命於你手中,夜使已死,下蠱之事也確是安煬所為,你還想知曉何事?”對他如此乾脆的承認此事,祁溟月再度肯定百里忘塵確有古怪之處,自他現身,言語之間便對安煬所行之事毫不諱言,也並未帶有顧忌敬畏,他的語中對所在之國,竟沒有分毫歸屬之感,似乎只是說著與他無關之事,若說其中不是另有緣故,那是絕不可能。“既然不想蒼赫得了瀾瑾,為何安煬不遣人來天下大會?”炎瑱見他答的如此乾脆,有些詫異,便將心中所疑的另一事也提了出來。“你怎知沒有安煬之人?”對他的疑問,百里忘塵冷笑一聲,繼續說道:“第一撥人手阻止天下大會舉行,第二撥取瀾瑾性命,若是以上皆未成事,便將瀾瑾與他所選之人一同帶回安煬……”說到此處,他的眼神又轉到了與暗紫身影相偎之人的身上,“有人相信以瀾瑾之能,他選出的人,定是非凡。”聽百里忘塵一一道來,竟是將安煬的計劃全盤托出,雖早知莊內定有安煬之人,卻不知還有安煬還有其他圖謀,如此看來,安煬對天下,已是志在必得了。“不知那人,可是擅蠱?”祁溟月在他答了炎瑱問話之後,不知為何想起了蘇雅兒口中所稱的師父。百里忘塵目光驟然一聚,注視著祁溟月良久,才緩緩點了點頭,語聲莫名的深沉起來,“他不止擅蠱……”他的話音才落,祁溟月猛然驚覺,在他與父皇身後不遠處的無爻,氣息竟然一陣暴亂,側首看去,那如失去靈魂的傀儡之人,竟握緊了雙拳,微微顫抖起來,本就飄渺虛無的氣息,此時更是如同將要散去,素白的衣衫襯著毫無血色的臉龐,讓從未見過無爻如此的祁溟月頓時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