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便是那位殿下……“瀾瑾未死,多謝我主手下留情。”那位殿下終究未有真的取他性命,那是否表示,他此後仍有可為?“不必稱我為主,瀾瑾‘已死’,遊戲結束,溟月也無意天下。”努力分辨著此時身在何處,功力被制,四周看來仍是漆黑一片,卻能感覺到身下所坐的似乎是一把十分柔軟舒適的座椅,對眼下境地很是疑惑,瀾瑾對著那片黑暗,搖了搖頭,“殿下何必如此,瀾瑾並未有他意,幫助殿下登位,而後一統天下,是瀾瑾之責,為何殿下毫不領情?”到了此時,似乎也不必再裝下去了。“溟月已領了你的情,思歸,春半,好大一份情誼,倒叫我不知該如何回報於你才好了。”由黑暗中傳來的話音透著冰冷,顯然仍是為那春半之事而著惱於他,瀾瑾輕輕一笑,“殿下何必生怒呢,瀾瑾所為是為著殿下好,那暗皇終究是江湖人物,狂妄不羈,不將朝廷放在眼裡,久必生亂,瀾瑾是怕殿下與他糾纏久了,生了情意,影響了殿下登上太子位,萬一被人知曉了,也影響殿下的聲譽。”未曾聽到他人的語聲,這位殿下又如此自稱,顯然暗皇並不在此,那此處……便絕不是雲昊山莊了。回答他的是一聲輕笑,那笑聲中透著明顯的嘲弄,“為溟月擔心,你便讓我服下春半,莫非你以為,我碰了他人,或是不可與他親近,便能將我倆分開了?”“這個……瀾瑾只是以為,以殿下的身份,恐怕不大適合與那暗皇有過多牽扯的,陛下應也不願見到殿下與江湖中人走的太近吧。”他擔心的是還未來得及輔佐這位最得蒼赫帝喜愛的皇子登位,便讓這位殿下自身的行徑而惹惱了蒼赫帝。若是因他所為而讓那位陛下不快,他回去定會挨一頓責罰。“你可有猜想過,我是如何解了春半的藥性?那尹千逸又是如何死的?”悠然的話音在空氣中蕩起些許回想,他的所在似乎是一處十分寬廣的屋內,瀾瑾細細分辨著,聽他這麼一問,確是說中了心中所想,他用春半,本就是為了讓那兩人生出嫌隙,“不論殿下如何解的藥性,只要不與暗皇再有牽扯便好了。瀾瑾怎麼敢妄自揣測呢。”以這位殿下的身份,應是不會委屈了自己,放著可輕易解去藥性的方法不顧,而以那暗皇的性子,恐怕是不會忍得他的人碰了別人的。“這便是你想要的結果,可是?”“不敢,不敢,瀾瑾只是為了殿下將來考慮,只是擔心陛下不快罷了。”讓那位陛下早日安心的將蒼赫交託給祁溟月,才是他此行的最終目的。“那麼說來,溟月還得多謝你的好心了,也得替父皇多謝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