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與眾人心中的疑問不同,瀾瑾知曉那位殿下藥性發作之時正是在尹千逸房內,如此,尹千逸的死究竟為何,可真是不由得不讓他多費一番猜疑力量。瞧著相擁而坐的兩人,眸中流光一閃,瀾瑾朝著兩人所坐之處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瀾瑾知錯,不該試探我主,請我主看在瀾瑾還有用的份上,不如就此略過此事吧。”祁溟月注視著瀾瑾分外恭敬的模樣,神色不動,對春半的藥性,他仍記憶猶新,若說瀾瑾此舉真的只是為了試探於他,他是如何都不會信的,“你口稱我主,看來,果真是守約的。”對瀾瑾而言,尹千逸也只是被他利用而已,他答應尹千逸的要求,恐怕便只是為了讓他服下那古怪的藥物。“那是自然,瀾瑾早就說過,不論是誰,只要服下思歸之後,三日內無恙,便奉他為主,而今尹千逸已亡,我主在我身前,安然無事,瀾瑾豈會言而無信,只是不知,我主是否肯允了瀾瑾追隨之願?”所謂的思歸,其實是春半,這位殿下理應已經知曉,藥性也定然早就發作過了,可為何那二人看來仍舊如往日一般,未曾有絲毫異樣,掩下心中疑惑,他對今日那二人的如此平靜的反應尤為不解。“瀾公子待子堯如此盡心盡力,子堯如何還能將瀾公子拒之門外。”意有所指的吐出這麼一句話,祁溟月臉上笑意盈盈,那笑,溫柔至極,卻無由的令瀾瑾心生不安,只見他含著笑,不疾不徐的繼續說道:“今日,子堯便允了你追隨之願,從今往後,你需聽我號令,不可違背,你可願意?”對這位殿下施以算計,不僅未令他生怒,反倒忽然允了此事,果真處處透著古怪,瀾瑾雖是懷疑,但終於有一事合了自己的心意,如何會拒絕,鞠躬行了禮,口中說道:“瀾瑾遵命。”這麼一來,那任務他總算是完成了一半了。“如此甚好。”聽他這麼說,祁溟月滿意的微微頷首,側首與懷抱他的祁詡天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閃過了一道詭秘的笑意,瀾瑾既然敢惹到他的頭上,他自然不會輕易將他放過。瀾瑾並未瞧見那二人的神情,臉上掛起來那嬉笑之色,他對在座之人拱了拱手,“今日江湖同道都在,不如做個見證吧,我主已答允,往後瀾瑾便奉水月公子程子堯為主,不論生死,追隨身側,凡是我主所需,瀾瑾盡皆奉上,絕無二話。”見最後結果真是如此,瀾瑾仍是追隨了暗皇身側的水月公子,再聽瀾瑾所言,似乎亦是暗示著圖謀天下之意,眾人的面上不禁微微變色,不等有人再問座上之人打算如何安置瀾瑾,是否會啟出寶藏,以圖天下,卻見原本安坐在暗皇懷中的那抹瑩白身影忽然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