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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意,讓你一死罷了。”唇邊噙著一絲輕蔑淺笑,祁溟月口中緩緩吐出答案,眼眸中泛起了溫柔之色,望著指間的旎狐在空中飄揚而起,舔了舔唇,發出幾聲輕笑,“以子堯相挾,便是今日爾等所為之中最錯誤的一樁。”聽出他笑聲中的冰寒與輕蔑,歐陽拓忽然心生警兆,方才發現手中劍刃竟再也無法往下施力,他的手如同不聽使喚似的,竟絲毫不得力,“你……你是何時……”此時方覺臂上傳來徹骨的疼痛,歐陽拓慘叫一聲。隨著他的慘叫,眾人只見先前那七彩光華瞬間流轉,隨後噴湧而出的鮮紅便如同雨點般落下,在眼前飛濺而起,又滴滴掉落,如同一場血雨,突如其來,在所有人眼前造成了一片血幕之色,一隻斷臂已掉落於地,在那血泊之中顯得尤其可怖。歐陽拓被自身鮮血漸得滿臉滿身,捧著斷臂,退後了幾步,已是神色慘白,滿臉驚慌,“這怎麼可能?”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功力,竟會在這分外年輕的後生小輩手上失去一臂,望了一眼也正自呆愣的少閣主,他收起驚慌之色,面上厲色頓起,“今日看來無法善了……”“歐陽長老還想如何?你以為自己還有一拼之力?”動了動指尖,旎狐在身邊揚起一道炫目光華,如絲如帛,淺白的半透明之色映照出眾人驚訝駭然的神情,祁溟月注視著猶不明瞭的歐陽拓,指間微揚,隨著旎狐在空中發出噝噝微響,回覆成絲帛一般的旎狐已被收入腰間。“歐陽長老……”尹千逸瞪著雙目,顫聲輕喊了一句,眼中亦是現出了驚駭之色,在他眼前,只見隨著程子堯的話音落下,歐陽長老身上便不斷現出一個個血口,那微張的口子並不大,卻吐著猩紅之色,微微裂開的數十個血紅傷口逐漸顯現,這一幕不論是落到何人眼中,都會忍不住心中升起的恐懼,對著那數十個不斷淌出鮮血的傷口,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隨著一個個小口不斷張開,歐陽拓慘叫著翻滾於地,血泊之中,渾身的痛楚和心中的恐懼讓歐陽拓對方才之舉無比悔恨,耳邊卻又聽到那被他錯看之人輕柔的語聲,“子堯早就說過,以我來要挾,是大大的不該,雖說是遲了一些的,不過歐陽長老現在該知,子堯並非只擅天音了吧。”想以他來要挾父皇,此舉除了不該,更是不智,尹千逸與歐陽拓的所為已激起了他沉寂許久的嗜血之意,冷哼一聲,祁溟月迎上對他望來的狹長雙眸,緩下了神色,“詡打算如何處置他們?”凌希閣勾結安煬,父皇定也不會輕易放過。見溟兒因他而怒,祁詡天眼中露出笑意,朝祁溟月走了過去,抹去他臉頰之上被濺到的一點血色,將他攬在了懷中,“交予血影。”隨著他話音落下,廳內忽然現出十二條血紅身影,渾身的猩鏽之氣使得所有人心中一顫,霎時回想起了當年之事,血影的可怖無人不知,今日又見血影,不知暗皇究竟是打算如何。十二人本是潔白的衣衫此時已全染滿了血色,被浸透的白衣此時看來果真如同血衣一般,透著說不盡的殺意,想必定是莊外激戰所致,祁溟月到了此時,方知血影之名是何由來。靠在祁詡天懷中,他只聽懷抱他之人開口說道:“三日後,本尊不想於江湖中再聞凌希閣之名。血影聽令……”目中露出幾分殘路,祁詡天掃了一眼倒在血泊中哀號的歐陽拓,還有呆立於前的尹千逸,唇邊勾起一抹殘忍殺意,緩緩吐出了一個字,“殺。”尹千逸眼見歐陽拓已是活不成了,又聽得那一個殺字,腦中頓時一片空白,抬望眼,只見那金色面具微微閃動,面具下薄唇再啟,“若思歸有異,留著你的性命也好觀察藥性,今日,便留你不死。”隨著語聲落下,十二條血影倏然消失,除了那濃重的血腥之氣,不曾留下絲毫痕跡。尹千逸之舉已是招致了眾怒,故而在座之人對凌希閣落到今日這般地步並無絲毫同情,望著血影離去,又瞧著逐漸停下了翻滾之勢,眼看便要失血而死的歐陽拓,所有人只是不斷提醒著自己,千萬莫要惹怒了暗皇或是水月公子,今日才真真知曉了一個清楚,招惹那水月公子絕不會比惹上暗皇好多少,只要瞧瞧歐陽拓的下場,便知結果會是如何。自暗皇下了滅除凌希閣之令,數十人所在的大廳之內,便再無半點聲息,瞧著並肩而立的一紫一白兩條身影相攜離去,所有人都露出了複雜的神色,暗皇不愧是暗皇,即便是多年未現江湖,一出現便又引起無邊風浪,瀾瑾差點丟了性命,凌希閣眼看便要在江湖中消失。而所有的一切,全是因水月公子而起。眼見暗皇果真對水月如此重視,眾人不禁擔心,若三日間那思歸發作,水月公子真有個萬一,到時暗皇不知會如何?搖了搖頭,此時所有人都希望,水月公子千萬莫要有事才好,至於那瀾瑾,只怕眼下已是無人敢要了。☆☆☆☆☆☆☆ 春半寧靜的午後,和風微拂,因春日將至,無論是抬頭可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