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月看他一步步向自己接近,面上透著幾分詭異的笑容,映著那慘白的臉色,顯得眼眸中的鬼魅之色愈發濃重,帶著幾許瘋狂,對他伸出了手來,“能被那人如此看重,定有所長,不知水月公子是如何在床榻之上討得尊主歡心的,今日有這麼好的機會,不若讓千逸來討教一番,也好為水月公子緩解藥性。”“若少閣主願意幫忙……那是最好,只是不知少閣主是否介意處於下方?子堯可有些擔心,為著當年之事……會讓少閣主覺得難堪……”忍著滿身火熱,祁溟月按下心頭的慾火,而今的情勢對他並無絲毫利處,尹千逸顯然不會輕易放過眼下的機會,看來他只能……“到了眼下,水月公子仍是要逞口舌之利,對你可並無好處。”尹千逸眼中全是扭曲了的欣喜之色,雖不知程子堯如何會中的春藥,但此刻就在眼前的機會,他豈能放過。“一會兒會如何,可未必能如少閣主所想。”身後便是房門,眼前卻是尹千逸逐漸貼近的身軀,祁溟月放下了打算開門的手,微抬的眼中已是一片火熱慾念,神思並未完全被慾望矇蔽,但身子卻無法控制慾唸的升騰,此刻他急需的是他人的身體,讓身下的慾望得以紓解……尹千逸瞧著他雙目火紅,顯然已是被那藥性所制,不由心中一喜。那人最珍愛的寶貝眼看就要落在自己手中,輕撫著那如同夜色一般魅人的黑髮,尹千逸忍不住開始猜想,若是那人知曉,被他視若珍寶的程子堯被當年所棄的寵侍抱在懷中,肆意對待,不知會是何種表情?“如鏡花水月一般不可觸及之人,終究也是常人罷了,讓我來看看,被藥性所制的水月公子會露出何種風情吧。”尹千逸將手探往了那瑩白的衣襟邊,解開了衣釦,從衣襟內顯露的白皙膚色還殘留著不知何時印上的殷紅,雖已不甚明顯,只留下了淺淺的痕跡,落到他的眼中,卻在瞬間點燃了他心頭的復仇之念。祁溟月靠在牆邊,並未阻止尹千逸的舉動,望著他眼中的如恨似怨的神色,勾了勾唇,嗓音低啞,“子堯定不會讓少閣主失望……”抬起手,他緩緩解開了衣帶……++++++++++++++++++++++++++++++++++++祁詡天回到了所居之處,見院內空無一人,不由嘆息著搖了搖頭,溟兒若真的乖乖聽話,才是奇異之事,此刻見他不在房內,倒也並不覺意外,與百里忘塵相約,依言帶去了無爻,兩人雖未言語,但無爻已再未現出那日失態之狀,想必時日久了,便可完成與百里忘塵所約之事,那時便該是百里忘塵回報之時了,雖是拿無爻所換,但對無爻也無害處,相信溟兒知曉之後也不會反對才是。出了院,猜想著溟兒不知會去往何處,今日正是第二日,離三日之期只差一天,瀾瑾正是萬分期待能幫溟兒奪取天下,即便讓溟兒服下毒物,也不會太過嚴重,但對於此事,他仍是隱隱有些不安,只要事關溟兒,便不由得不叫他更為謹慎了幾分。“瀾瑾在何處?”沉著臉,他喚住了不遠處經過的婢女。被喚住的婢女戰戰兢兢的停下了腳步,小心翼翼的答道:“回尊主,瀾公子在前院,是少莊主吩咐的,已命人小心看守。”偷偷覷了一眼暗皇的臉色,聽出了一些話中之意,她連忙接著說道:“若尊主欲往,奴婢……”“帶路。”祁詡天仍舊沉著臉,離三日之期不遠,溟兒眼下雖無事,卻不可保得明日如何,對那思歸,他必須問個清楚。察覺他身上散發出的陰沉氣息,那名婢女連忙稱是,急忙將這氣勢迫人的暗皇領至了前院,到了瀾瑾關押之處,才敢行禮退下。命人開啟了門,祁詡天走到門內,瀾瑾見著是他,頓時神色一變,連忙從床上起了身,望了望他的身後,才開口問道:“三日之期將至,尊主可是為此而來?只是為何不見我主?”口中這麼問著,瀾瑾眼中流光一轉,未見那位殿下,倒是讓他有些欣喜。“你到高興。”祁詡天並未忽略瀾瑾眼中一閃而過的喜色,不知瀾瑾為何露出此種神情,莫非是那思歸……眼眸微闔,他的身上霎時透出了凜冽的殺意。瀾瑾神色一僵,眼神頓時遊移起來,對著暗皇此刻那攝人的威儀與恐怖的氣息,他不知為何竟不敢正視,原本編好的言辭卻是不敢開口說了,“為何不高興,我主定會無恙,瀾瑾只是為此開懷而已。”對著那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眸,他不自覺的有些心虛起來,忍住想要退後之勢,勉強迎了過去,卻發覺那雙眼眸此刻正牢牢盯視著他,面具之下,那雙狹長的眼印著淺淺金芒,平靜,卻透著濃濃的威脅與嗜血的煞氣。“果真如此?”似乎是漫不經心的,祁詡天緩緩踏前一步,隨著他踏出的那一步,瀾瑾頓覺一陣悚然,不明白為何會對一名江湖中人生出恐懼敬畏之意,他終於忍不住退了幾步,“思歸未解,若尊主擔心我主,便不要嚇著了瀾瑾才是。”思歸,不提思歸也罷,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