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芒,就如平靜湖水之中的漩渦,稍不留神,便可能被其吞噬,此刻舉劍而立 溟兒,已非當日年少之姿,雖仍不敵他,卻已能與他交鋒而在短時間內不落敗象,讓他頗為欣喜。“溟兒相信以父皇之能,斷不會讓溟月有自責的機會,要知想要傷到父皇,實在不是件易事。”今年來閒來無事時常與父皇交手,如何會不知父皇功力的深淺,每回交手,他都可放心一搏,從不擔心會有傷到對方之時,但是這一點也是讓他最為鬱悶的。祁詡天哈哈一笑,忽然一把環住了祁溟月的腰,將他的身子貼到了懷中,原本對峙而立的形勢因他的舉動瞬間成了無比曖昧的姿態,“溟兒還要過招嗎?下了朝便於你對招,父皇可有些餓了。”近在耳畔的低語還有那微弱的氣息,讓祁溟月實在不得不多想了一下,“不知父皇是哪一種餓,若是不合時宜的那一種,不如去皇后那處轉轉。”蒼赫的後宮也只有蔣瑤那處是父皇時常去的,旁的宮妃都以為皇后再度得寵,卻不知只是為了江湖之事,恰好也掩了眾人的耳目。“若是那一種,怎會找蔣瑤,自然是要溟兒來解決的。”祁詡天的手順著他的腰部慢慢滑下,掌下堅實而又彈性的觸感讓他微微闔起了眼,揚起了唇貼近了祁溟月的耳畔,抿去由額上滑落頸邊的汗水,在他耳邊輕咬了一口,“雖然也很想吃了溟兒,但眼下父皇是真的餓了,也怕餓著了溟兒。”被祁詡天這麼一說,祁溟月才覺得確實餓了,“既然如此,叫劉易備膳吧。”在祁詡天唇上輕吻了一下,他收起了旎狐,“我可不忍心叫父皇捱餓,不論是哪一種。”這麼說著,他卻退開了身,往外行去。望著他行至殿門前,祁詡天低笑著跟了過去,在他要推開殿門之前由後環住了他的身子,“之用午膳怕是不夠,父皇還惦記著溟兒的滋味,一會兒用膳溟兒可要多吃一些,才有體力……”祁溟月一側首,還未來得及開口,身後之人已收回了手,幫他推開了門,隨著沉重的門扉響動,眼前一陣光亮,劉易正站在門前,躬身相迎,“陛下,太子殿下。”周遭等候多時的大臣們見門裡出來的兩人,面上頓現喜色,趕忙湊近了見禮,望著站在陛下身側的這位太子,他們愈看愈是滿意。祁溟月掃了一眼眾人臉上莫名欣喜的神情,挑了挑眉,“諸位大人候在此處,不知為了何事?”前陣子才過了生辰,這會兒便來了這些,不會又是為了那樁事吧,沉吟著,他不由拿眼往身側一瞧,果然見到那雙狹長的鷹眸內已聚起了陰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