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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宮裡如何了?父皇出宮是如何交代的?”祁溟月這才想起,還未問清過,不知父皇究竟是如何對大臣們交代的,也不知劉總管一人怎麼面對底下那麼多大臣的追問,許久不見君王上朝,總該有個好的理由才是。紅袖想起劉總管那面無表情的對著大臣們說的那些話,便忍不住也隨瑩然笑了起來,“劉總管說了,陛下即將立儲,思及過往,感念先皇當初之恩德,決意祭祀皇陵,以酬先恩,在此期間,大事稟奏,小事暫緩,擅自打擾者,斬。”瞧見紅袖學劉總管的模樣,神色深沉的轉述了這番話,瑩然忍著笑點了點頭,“這些時日以來,自然也無人敢擅自打擾,何謂大事,何謂小事,那些大臣們忽然都分辨的一清二楚,要劉總管轉達之事,可說是少之又少呢。”雖然無人敢說,但誰都知道,陛下是如何登上帝位的,先皇當年待陛下並不寬厚,才導致了那般的結局,而今的這番說辭,恐怕只有傻子才會相信,習慣了陛下詭秘難測的行事,恐怕所有人都以為陛下又是要試探各位大臣的能力了。紅袖回憶起那些大臣們暗自揣測,又互相打探的模樣,便覺得有趣。原來是牽扯了先皇,莫怪當初問起,父皇會說宮裡之事不會有大礙,只要讓人想起當初奪位之時,先皇是如何死的,即便有人要疑心些什麼,也無人敢真去驗證,對至親尚且毫不留情之人,又如何會將質疑他所言的臣子們放在眼裡,這一回,父皇是真假參半的讓大臣們虛驚了一場。明白了其中究竟,祁溟月拂了拂衣袍,“時辰不早,一會兒父皇怕是要來催了,紅兒和瑩然替我瞧瞧,可都備妥了。”早在出宮之前,外頭那些典禮儀式所用之物都已準備周全,休息了幾日,佈置了一切,將這拖了許久的儀式給完成了,也算是了了一樁大事。深淺層疊的瑩白,由裡至外,著在眼前言笑而立的殿下身上,那一色的白,到了殿下身上,再非單一的顏色,倒像是多了些炫目的光彩,瞧著她們身前的祁溟月,紅袖和瑩然都不斷點著頭。只見那月白的外袍隱約泛著淡淡的水藍光華,金線所繡的圖騰在那月白的顏色上延至衣袂之下,顯露著華貴和威儀,淺金的鑲繡與式樣繁瑣的扣結綴在袖邊與衣襟,黑髮齊整,垂落肩頭,額前的髮絲之下,一雙眼眸神色淡淡,卻又似已含了幾分笑意,微微的弧度在哪薄唇上揚起,透著些漫不經心的悠然,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陛下在朝堂之上的模樣,只是談笑之間,便讓人不由心生敬畏……望著此刻在身前,即將要登上太子之位的殿下,紅袖和瑩然不禁開始想象,若到了殿下繼承帝位之時,不知又是何種光景。“還未好嗎?”就在紅袖和瑩然望著身前的祁溟月發呆之際,門外有腳步聲想起,隨之而來的問話聲讓兩人霎時清醒過來,連忙對著來人行了禮,“回陛下,殿下已準備的差不多了。”瑩然取過一條繡著金玟的腰帶,小心的拭了拭上頭鑲嵌的碧玉,捧在了手上,才繼續說道:“等束了玉帶,再掛上飾物便好。”祁詡天走近了,接過瑩然手中之物,點了點頭,“行了,下去吧。”一轉身,他往祁溟月身邊走去。紅袖連忙又將案上的一方佩玉取了過來,“陛下,還有太子佩玉。”這可是象徵著太子身份之物,是萬萬不能忘的。蒼赫皇族之內,沿用至今的這枚佩玉,代表著君王對繼位者的期許,凡被選為儲君,都要在身上佩戴證明身份之物,是榮耀,也是麻煩,若損了聖物,便是大罪,也曾有過皇子遺失佩玉的,其後的結果便是招惱了當時的君王,改立皇儲。這是蒼赫皇宮之內,誰都知曉的事,祁溟月望著那枚玉佩,輕嗤一聲,“麻煩。”“若溟兒不喜,便不要了吧。”祁詡天伸手攬住了他的腰,望著身前著上華服顯得更為出色不凡的祁溟月,眸色逐漸深沉,俯身在那誘人的唇上輕吻了幾下,才託著手中玉帶,微微俯下了身,替他繫上。紅袖和瑩然早在瞧見陛下要親吻殿下之時,便低下了頭,默默往門外退了去,再要掩上門的時候,望見了裡面,看著陛下親手替她們的主子繫上了玉帶,不由都露出了笑容,門扉漸漸合上,她們眼角餘光瞧見的,是殿下取過了那儲君象徵的玉佩。“也無不喜,只是覺得麻煩,但既然是祖上所傳,又是祖制,便掛上吧。”勾著指尖的佩玉,祁溟月請瞥一眼,青綠瑩潤的顏色,透著隱隱血紋,看來確是好玉,中間還有一孔洞綴下絲絛,卻並無別的特別之處。祁詡天才為他繫好玉帶,接過了他手上的玉,微微蹙眉,替他結在腰間,又從自身腰側解下了一物來,“既已帶了那東西,父皇的這枚,便也掛上。”眼前的這枚玉,辨不清是何種異獸的形狀,如龍似蛟,盤踞成騰雲之狀,通透的顏色間如有血色流轉,乍眼一看,便會被那凜然的氣勢所懾,使人難以移開眼來。這塊玉總是掛在父皇身側,他早已見過多次,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