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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時候不死也未必是件好事,戰後的幾日間各族族人都少有出入,養傷在床連日不能起身的不在少數,雖然沒人丟了性命,卻也沒有多少人能全身而退。這次人前顯威的不只是祭司龍梵,銀曜族的力量也以燎原之勢在世間廣為流傳,不再是先前那幾乎要被遺忘的傳說,而是真真切切就擺在眼前的事實。同時掌有赤閻族和銀曜族的炎主凌洛炎,還有他身邊的祭司龍梵,兩人在雷落城中,炎落宮之巔的驚世一吻和那番警告之語,在往後的一段時間裡都成了世人口耳相傳的一段佳話。世事就是如此奇怪,當知道天劫真相之時,對滅世到來的恐懼反倒減弱了。只有未知的命運才更讓人惴惴不安。就眼前所知,只要無人去招惹赤閻族和銀曜族,滅世之災便是可以免除的,儘管還有人擔心赫羽留下的歌謠總會成真,這一日不可避免,但對祭司龍梵無比尊崇敬畏的人們卻並不接受這種無端猜測。百姓對靈者本就奉若神明,神明之上的神明,控制天下人生死的祭司龍梵已經傳言天下,只要不對炎主不利,不對赤閻族不利,就不會有滅世的天劫,明明白白就在眼前,只要做到,那麼世人都是安全的。赤閻族從未對世人有害,甚至在炎主手中不止一次拯救過處於危難中的百姓,炎主之名傳遍天下,傳頌的全是救世救人之名,誰又會與他為敵?或者說,與他為敵,眼下也將成為天下之敵。經過此事,雷落城繼炎火傾城給世人帶來的震驚之後,又因祭司龍梵的驚世之言而給人無比震撼,而在此刻的炎落宮裡,被人傳頌的炎主凌洛炎卻並未如人所想高坐殿上遺人應對魔亂。“這都第幾回了,還不夠?”撥開汗溼的發,凌洛炎拉下正在他臀上輕撫的手,衝身邊的男人挑了挑眉,“本宗主不奉陪了,下次再繼續吧。”掀了薄被下地,地上散落著他的紅衣,還有另一人的白袍,零零落落的從案旁一直延續到床下,拾起外衫披在身上,他取了杯盞倒了水喝,又轉頭往後去看他床上的祭司。情事之後的龍梵與之前判若兩人,殘留著情慾之色,黑髮凌亂的落在肩頭,沉靜寡慾似的模樣卻襯著一雙幾乎有些魔魅的眼,淺笑的唇說不出的誘惑,不知他自己是不是有這種自覺。“洛炎在看什麼?”龍梵坐起身,眼前洛炎站在桌前如此的角度,恰好能見到紅衫之下隱約透出的輪廓,沒有穿上而只是隨手披上的衣襟,讓他很想撫摸其那令他不想放手的柔韌起伏。“我的祭司就在眼前,我還能看誰?”凌洛炎手中的杯盞就唇,勾起了嘴角的笑意,就那麼敞著一身紅衫與赤裸無異,在床上之人越來越深沉的眸色注視下走近,垂首吻住了他。已經冷卻了,卻顯得更為清冽的茶水被送入龍梵口中,品嚐著冰冷和炙熱的滋味,龍梵的雙手如願的探入了大敞的紅衫裡面,手掌撫到臀下殘留的痕跡,也立時感覺到掌下的身體緊繃起來,接著唇上的熱度卻退了去。“今日不行了,別忘了有長老來報,可能發現夜翼的行蹤。”移開唇,凌洛炎往身上掩了掩,再這麼下去,一整日又要耗費。近日發生的事一樁樁都懸而未決,但誰也不能就這麼在他的地盤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那些事必須查清楚,赫羽荼鱗還安排了什麼,乾岐族封塵絕的下落,靈紓提起過,來自大漠的那一族,還有曜師的自絕,藍滕被控……“說了是看我,洛火的眼又在瞧著何處?”龍梵起身,也把傾靠在自己身上的凌洛炎拉到面前。敞開的紅衫下滿是他留下的痕跡,覆上輕吻,從那一抹抹緋紅的印記之之上吻過,恢復了沉靜淡然之色的祭司微微揚起了唇,那種雍容的笑意在他的宗主眼裡卻只有禽獸兩字能夠形容。從各族挑釁開始,龍梵對他們說的那番話讓他心下起伏,一時動情之下拉著龍梵就折騰到了床上,可對他的祭司太過放任的結果便是幾日之間他只能稍稍離開,聽取長老的回報,其餘空閒時候全都被某個惡劣狡詐之徒拿來做了其他用途。“我果真該懷疑那些話的目的,讓我又是動心又是動情,莫非你早就等著我給你獎賞。”挑著龍梵的臉,凌洛炎眯著眼露出了危險的神情,左右端詳,想在這張掩蓋下一切心機的臉上找出蛛絲馬跡來。微藍泛起墨色漣漪,龍梵就讓他這麼打量,微笑著搖頭,“洛炎難道以為我事事都要計算?我對你的心意可是算不來的。”“心意我收下了。”環抱龍梵覆上輕吻,凌洛炎低語,輕吻從唇上輾轉著落到他胸前,他知道龍梵的心,就算他不缺自保之力,也無人真敢來招惹他,他的祭司還是想讓他與所有麻煩撇個乾淨。這次其他宗族以銀曜族的針對是一個契機,讓人知道兩族是被誰掌控,擁有的又是何種力量,相信到如今,任何人想要在暗中做些什麼,或是曾妒恨赤閻族處於今日地位而心懷叵測的,都會明白有些事做不得,也圖謀不來。站在床上邊還是太過危險,凌洛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