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的乾淨,再來一次也無妨,舔著唇,勾著笑,一身紅衣的炎主終於把話說完,坦然的好像先前什麼都沒發生。“退下吧。”在他身旁,白衣飄然,雍容之人依舊雍容,祭司龍梵,龍主,銀曜王,除了對他的宗主之外,一貫還是淡然之色,並不覺得先前的激烈熱切和迫不及待有何不妥。相比兩人的若無其事,赤閻族長老們勉強還算鎮定,曜師們則是愣愣的點頭,數十人器宇軒昂英姿不凡,此刻卻都有些神情恍惚。從堂內行出,曜師們還沒有回過神來,巖驍決雲等人走在後面,都想起當初見到這般情景之時的心情,頗有些前輩的架勢,巖驍走上前去拍了拍某位曜師的肩頭,,“過些時日就習慣了,在宗主面前,祭司和平時不同。”不過僅限於在宗主面前而已。“我已看出來了,龍主確實對你們炎主情意深重,兩相取捨,也難怪會棄族人而去。”終於承認這一點,到此刻曜師已經接受了兩族合一的事實,沒想到有人卻反駁了他的話。“何止情意深重,祭司為宗主所做的不止如此,倘若宗主有什麼閃失,所有的一切恐怕都會在祭司的盛怒之下被毀去,此事我們早有經歷……”林楚嘆息一聲,身在雷落城,他總是會想起當初的景象,相信所有人至今都心有餘悸。“盛怒?龍主似乎從未有過怒容。”曜師們對詳細經過並不知曉,追問起來,他們從未見過他們的王生怒,只是不悅,就足夠他們心驚的,不知盛怒又是如何。“不是怒容才更為駭人。”長老們開始細說此前的一切,曜師們在旁聽著,時不時的感慨自己的幸運,若是此前因為對炎主的不滿作出什麼來,除了藍滕之外,還不知會有多少人承受那樣的怒意。“祭司的自制力每況愈下,往後總不能要族人蒙著眼來見我。”廳堂之內,凌洛炎靠在龍梵身前,微闔著眼,接過遞來的茶點,半真半假的揶揄抱怨。“他們若是乖覺,就該知道何時該看何時不該,也是宗主太放縱,惹得他人不得不看。”吻去他唇邊的碎屑,龍梵低語,在他懷中之人素來喜歡立於人前,抓住權力與力量之時,顯露的光芒無人可及,放縱自己在人前的魅力,才會招來那麼多人的目光。“你的族人還算識得進退。”凌洛炎的話含有隱意。“他們已是你的族人。”如此提醒,龍梵明白他話中之意,“你早知他們不會離去,才那般逼迫他們,曜師們不甘也只能答應,只不過經過方才之事,他們已被你收服,不必再擔心往後,他們若是從於你,便不會再變。”龍梵的話說的平淡,凌洛炎卻聽出了其中的自信,一手帶領的族人,沒有人會比龍梵更清楚銀曜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