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自然是與他交手之人,是那些帶走了靈紓的人,怎麼樣的特別會讓夜翼特別說明?凌洛炎示意他往下說。“此前所食的魂魄,溼熱可口,他們的就如冷硬 的沙石,雖然是靈魄,卻沒有溫度,難又下嚥。”不是為了要他們死,那種靈魂他根本連踫都不想踫。長老和曜師都沒聽引魂族說過魂魄的口感,這回聽夜翼這麼說,表情都很是微妙,想到他們的身上的靈魄在夜翼面前是一道道溫熱可口的佳餚,他們就忍不住露出古怪的神色來。夜翼還是那麼冷著臉,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被凌洛炎看在眼裡,想當然,夜翼會有這樣的表情定是為了靈紓了,就算不曾表露,但能讓他追蹤到這裡,要說其中沒有其他的根本不可能。“宗主,既然夜翼已在,不如明日再去探路,前往大漠。”沙城到了夜裡就有大風吹來,風中的沙礫吹在臉上像是被刀割過似的,林楚上前幾步,如此提議。凌洛炎點頭,才想答允,夜空中忽然傳來奇異的歌聲,歌聲就隨著風沙滾滾,不知遠近,也不知男女,隱隱約約的傳來。“有會唱歌的魔物?”凌洛炎“在那裡。“凌洛炎指著腳下的一個暗影,站在半空中能看到不遠處獸類的痕跡,吼叫聲便是從它口中發出。他們已經到了沙城和大漠的交界處,這裡極為偏僻,再過去便是沙漠了,到了夜晚,往北的那個方向就如一個巨大的黑洞,天地難辨,就連空氣裡都似帶著風沙塵埃的味道。“那是莽,和虛一樣,數百年前便已絕跡在世上。“龍梵沉吟著說道,在他們腳下的黑影頭尾難辨,身上披著層層留下鱗甲,體型異常龐大,張口做著吞噬的動作,緩慢向前。異獸口中發出嘶叫聲,凌洛炎仔細辯認,卻再也沒聽見先前的那種歌聲,“那歌聲不知從何而來,這個莽在吞噬什麼,它以什麼為食?”“它食的是氣。”龍梵的語聲淡淡,微藍的眸色裡卻現出了慎重和沉思之色,從空中躍下,他讓凌洛炎靠後,縱身靠近了那個異獸。朔水的靈光在夜空閃爍,彷彿為天空鍍上一層幽幽青藍,水波看似和緩輕柔,卻以湮滅吞噬之勢將那吼叫著的異獸給包裹起來。就這麼虛立在空中,不疾不徐的探聽操控著朔水之力,龍梵繼續說道:“莽食用自然之氣,天地之間萬物平衡,一旦某種氣被吞食過多,就會失衡。”“失衡了會怎麼樣?”凌洛炎站在高起的岩石上,欣賞著龍梵和莽爭鬥。墨黑的長髮還是那麼整齊順直,純白的祭司長袍在夜空下顯得特別的惹眼,如純白無垢的雲絮從天邊飄落凡塵,雖然是在戰鬥,但不論是誰來看,這都已經不算是一場戰鬥。只是指尖的輕微移動,便能引來異獸的翻滾哀號,悠然而立之人一派淺淡之色,看著莽被朔水之力侵蝕,彷彿看著汙穢被洗濯而去,垂眸之色看來是憐憫,但凌洛炎不必辯認也能肯定,其下定然只有冷淡的漠然。已經很少看到龍梵出手,可以交給族人去解決的事,卻急著動手打算除去這個莽,不知是為了什麼。“為何不回答?”到了龍梵身旁,掌心投去一道火色,凌洛炎見龍梵悠然的將那個異獸逼近死路,終於忍不住也有些技癢。他雖有炎火之力,但已經無人願意和他交手,身份是其一,能使用炎火之力是其二,再加上龍梵上次的宣告,想要找人和他交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如今唯有用這獸類來練練手了。畢竟是早前世上遺留的靈獸,朔水將其頭部侵蝕,炎火灼去了它的尾部,莽還未死,但再如何強大的靈獸也抵不過這兩股力量,怒吼著倒在地上,做著最後的掙扎,卻已經離死不遠。他手中的炎火才投出,白色衣衫忽然捲來,把凌洛炎拉到了身邊,像是不願他接近那個莽,抓著他的手握的死緊,緊到凌洛炎不由皺眉,側首去看,那抹沉寂的微藍之中居然顯露出一絲恐懼。抓著凌洛炎到自已身前,龍梵抱緊他,緩緩說道:“一旦失衡,空間便會扭曲,產生裂縫,會將裂縫周圍的事吞噬,被其攪碎散落在不知名之處,就算不死,也將從世上消失,失落在時空的夾縫裡。”緊緊的擁抱,緊到幾乎令人感覺窒息,想到先前看到的那一絲恐懼,凌洛炎忽然明白龍梵急著將莽除去的原因。“難道我還不夠強大到難令你安心的程度?先前用滅世的力量來威脅天下人,如今又小題大做的親自除去這個莽,我還以為你不會懼怕任何事。”一撇嘴角,凌洛炎口中似是在調侃,話音卻不自覺的帶著笑意。龍梵搖了搖頭,還是那般擁著他,微藍抬起,冰冷的落向遠處的異獸身上,話音卻夾著嘆息,“我唯一怕的便是你,只要與洛炎相關我就不敢大意,上次分離的滋味已經嘗夠了,這莽會致使空間扭曲耍破損,就算只有萬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小心。”空間扭曲,產生的裂痕將附近的活人死人全數吞入,造成歡喜樹上突然出現巨口,傾倒下滿天的屍體,不死的也不知流落去何方。他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