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兩都熟悉的說話聲。凌洛炎抬了抬眼,不發一語的等著門被推開,進來的男人沉靜安然,彷彿從不在塵世之間,深邃平和的目光 看到房內情景之後,倏然一沉。“洛炎……“向他走近,龍梵沒有看地上的石榴,略有些擔心的去擁抱窗邊倚靠之人,”無論你想知道什麼都不必問她,相關於我的,只要是你,任何事我都會親口說予你聽。““我只是想知道,當初你看上的是如何的美人,如今看來,果然……不錯……“在石榴赤裸的身上巡視,凌洛炎的話音裡還是存著酸意,輕嘲著走上前去,漫不經心的一手在她身上擺弄。就如在擺弄一個物件,他的指尖從她的臉龐劃過,又沿著頸側往下而去,才滑落到她胸前,龍梵從身後抓住了他的手,將他猛然拉到了懷裡,微藍之中靜靜的,語帶抱怨,“洛炎怎麼能在我面前踫別人。”“怎會是別人?這豈不是你曾經所愛?”指尖挑弄著龍梵頸邊的發,他看著躺在龍梵身後的石榴,語聲冷嘲。龍梵隨手往後投去一指,束住石榴的行動,也掩蓋去凌洛炎正注視的景象,不疾不徐的補充,“是曾經,卻並非所愛。”“決雲所予的畫像是她,是她自己送來,表示願意追隨,那幅畫像對我而言並沒意義,她行事任意妄為,以幫我解開封印的名目去奪去他人的靈力,又去探究我警告她不可探究之事,如此,我才會取了她的性命。”他已知道決雲說了什麼,對洛炎,他不打算隱瞞。“是什麼事如此緊要,不能讓她知道,還有那個封印,是從何而來,如何解開?”凌洛炎追問,龍梵會有過去他早就知道,此前不想去在意,可真的出現,卻讓他的心裡徹底被弄亂了,一時間他只覺得其中有不對勁的地方,卻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將它弄明白。石榴在將她束縛的靈絲纏繞中掙扎,凌洛炎的問題她也才弄明白,她知道答案是什麼。“我們回去可好?我會將所有,全數告訴洛炎。”認真看著懷中之人,龍梵抬手朝石榴點去一指。白色的靈光閃爍青色暗芒,驟然大亮,光芒之中石榴口中發出嗚嗚的響聲,徒勞的掙扎,看著遠處的兩人離開的身影,她只得到白袍祭司一個淡然微笑的眼神。“此處不是你該留的地方,和當年一樣,你又做了不該做的事,石榴還是這般不聽話,害我只得再殺你一回。”憐惜的輕語傳到她耳邊,她只覺得身上一陣劇痛,殺了無數人得來的魂魄和靈力被身上纏繞的靈光抽走。望著她的微藍之中只有淡淡的憐憫,白袍祭司轉過身去,擁著他懷中的紅衣人,側首看他的眼神裡滿是溫柔愛意,再也沒有回過頭來。那種眼神,他從未用那種眼神看過她一次,難道這個紅衣的男人對他而言真的如此不同?她石榴竟比不上一個男人!身上的痛楚擊碎她魂魄聚起的身體,也擊碎她原本的自信,怨艾含恨的吼叫聲從她身後的冤魂之中發出,四散的怨靈撕裂了她的人形,一同消失在靈光的白芒之中。在死之前,她只知道,他們都錯了,這一回,她根本不該回來……“你又殺了她一次,”回到房裡,凌洛炎知道那道靈光將會取走所有被石榴攝來的生靈,失去了那些,原本半人半鬼的她,立刻會消散。“她本身從未活過,不是生人,又哪來殺死一說,洛炎不該對她憐香惜玉。”拉著他坐下,龍梵對先前所見耿耿於懷,那個石榴與他的過往有關,此次見了她,沒想到過往如何,他只在意洛炎看她的眼神。就算是吃味,也太過於專注了。“不要那般看著她,洛炎該看的是我,這回我耗費了靈力,倒不見你生氣。”微藍泛起暗湧,龍梵的話讓凌洛炎低哼一聲,“那是你的麻煩,你來解決本是應當,她是為你而來,又不是為我。”他當時根本來不及阻止龍梵的出手。“不是為你,你還將她看的那般仔細。”在這個問題上不依不饒的男人說的平靜,笑的也淡然,但正是因些讓凌洛炎知道他竟是為此而嫉妒。只是因為他將她剝光了?看了個究竟?斜著挑了一眼,凌洛炎忍不住傾過身去,含著笑意在龍梵唇邊輕吻,他在意龍梵的過去女人,龍梵為他的所為而吃味,他們扯平。本是淺淡的親吻因龍梵的回應而一發不可收拾,當龍梵的手往他身上探去時,凌洛炎終於輕喘著回過神來,“等等,你還沒把話說清楚,你的封印。”“你說過要對我解釋,要把所有的都告訴我。”站起身,凌洛炎舔去唇邊溼吻的痕跡,與挑逗的動作不同,透著利光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安然坐在他身邊的男人。別想就這麼糊弄過去,這回定要弄個清楚。龍梵嘆笑著起身,在凌洛炎面前靜靜站立,“洛炎可記得當初我曾說,過去有許多事都不大記得?若想知道全部,需好好回想一番才行。”“不錯,那又如何?難道你想告訴我,過往種種你全數忘了?”挑著眉,他的語聲嘲弄,這種事誰會相信,也絕不可能。盯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