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0頁

那雙深邃中透著淺色微藍的眼眸,還是那般靜靜的,靜的凌洛炎的心逐漸沉下。“你說時候不到便不可妄動封印,你等的,就是此刻?”笑意早就退去,唇邊的弧度只有冰冷和犀利,淺銀的發開始暈出淡淡的紅光,緋紅朦朧之間,眾人看到閃爍銀芒的發在他身後無風自動,每一次閃動飛揚,都激盪起更濃重的赤色紅光,那是炎火之兆。凌洛炎不想去猜測,他只想知道答案,他想聽龍梵親口告訴他。“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不是疑問,而是命令,沉沉的話語聲,在殿堂內響起,殿外銀曜族呼喊聲已消,更顯得殿內靜默的如同死寂,就在這片死寂之中,凌洛炎站起身,對視不久前還和他在房裡親密調笑的男人,他只知道,此前龍梵告訴他的,絕不是全部。“倘若我說,對這一切並不全然清楚,洛炎可會相信?”龍梵站在他的面前,望著他的眼神是如水的溫柔,這種溫柔卻讓凌洛炎更握緊了衣衫下的雙掌。他真的無法相信,龍梵會全不知情。剋制著心中湧上的各種複雜,他直視那雙微藍深邃的眼,“那你告訴我,世上有誰有如此能耐,能在你龍梵身上施加鎖靈之印?是誰當初不讓石榴探究封印由來,取她性命?又是誰不給她機會說出內情,殺了她第二次?”“龍梵,你在自己身上施加封印,來到赤閻族,究竟是打算做什麼?”質問的喝聲正對著龍梵,凌洛炎不想去懷疑,卻不得不將這團迷霧撕開,冷著聲說完,扯起了嘴角,露出一個不帶笑意的嘲弄弧度,“可別說那是為了我,當時我還不在此世。”冰冷的笑意如一道利劍,可能刺傷他人,先心痛的卻是他自己,他不想在這裡與龍梵對質,他沒有忘記龍梵為他所做的一切,正是如此,他更不願逃避。“告訴我,這是本宗主的命令,祭司龍梵……”如此稱呼,如此質問,凌洛炎壓抑著心頭狂跳,他希望龍梵給出的答案能平息一切紛亂。望著他的男人還是平靜的,冷靜的環視著全場,瞧了一眼腳下所跪的銀曜族的藍滕,龍梵的目光最後落在面前的紅衣人身上,深深的注視,終於緩緩的開口答道:“是龍梵身上所設的鎖靈印,確實是自己所為。”他的話音落下,凌洛炎眸色一利,並不覺得意外,他想知道的還有其他,他要龍梵之後的回答,可其他族人和在場的眾人卻無法不驚訝不駭然,祭司龍梵所言,豈非表示他是封印自身,有意來到赤閻族?!那般駭人之力來自封印自己之後的祭司龍梵,那若是解開封印,又該是怎樣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甚至猶有過之的力量?銀曜族!他若是銀曜族宗主,以眼下銀曜族突然現身與赤閻族對峙的情勢來看,他們這些人危矣!暗流在四處湧動,驚懼不定的目光全都往首座上的兩個人打量,凌洛炎對那些注視恍如未覺,灼灼的目光盯視眼前,他想知道,這個與他傾情相伴的男人,究竟騙了他多少?又瞞了他多少?經歷的過去種種,讓他相信自己還不至於錯愛了人。所以,他要一個答案。“封印之事不可讓他人探究根源,當年才會取了石榴的性命,之前對洛炎所言,並未欺瞞……”在場人數眾多,白袍祭司面對他的宗主如此回答,語聲淡淡,彷彿還帶著嘆息,那般專注的目光,好似周遭所有人都不存在,他的解釋,他的注視,只對他眼前一人。即使這一人正眸色犀利灼然的將他注視,原本比肩同坐的兩人,如今正與殿外的兩方人馬一般,對峙而立。“沒有欺瞞?你分明記得自己加了鎖靈印,為何不告訴我?阻止石榴說出內情,難道不是你有意而為?你看我為你的封印憂心,卻將實情隱瞞,連同你原本的身份!龍梵-----你欠我一個解釋。”炎火以最為豔麗卻不可踫觸的妖冶之態,自凌洛炎的身後蔓延開來,由髮尾至肩頭,遍及雙臂,與身上深淺不一的緋紅應和著融為一體,銀髮掙脫了髮帶的束縛,自炎火紅芒之中一段赤色掉落,凌洛炎心口一顫,不自覺的看著地上。那是面前之人親手為他繫上。龍梵嘆息著,附身將它拾起,擺在手中,在他的掌心裡,那一段赤我嫣紅如血,正是他每日將其與銀絲般的發纏繞。垂首看著手中之物,龍梵幾乎是地猶豫,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卻灼熱的同炎火一般彷彿在燃燒,凌洛炎不知他在遲疑什麼,就在此時,銀曜族的藍滕忽然開口:“封印已經鬆動,該是宗主榮歸之時,請宗主解印!”“請宗主解印!”浩瀚如雷的響慶從藍滕身後響起,迴盪到殿外,在呼喊聲中,殿內眾人無不變色,如此驍勇精悍的銀曜族,隱世數百年,豈能沒有圖謀?藍滕抬首,跪地仰望不遠處的白袍身影,“宗主!我族上下已等候多年,宗主曾言,一旦封印解去,便是你歸來之時,近日族內靈晶有所反應,族人無不欣喜萬分,時候已到,只要宗主解去封印,一切便可知曉!”解去封印,數百年前所安排,數百年前所下之令,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