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便是極北之地,那層結界將此處與外界分隔開,這裡既然有其他宗族,有幾座殿樓也不奇怪。”站在他身旁,龍梵看著高樓的某個圖騰,露出深思之色。“這圖騰已經模糊成這樣,不過看來,好像與那個肖念雲給的圓珠上頗為相似。”抬手問龍梵所要那枚珠子,他的祭司卻對他說道:“洛炎以為與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會記著收好那個東西虎”凌洛炎恍然,經歷過結界外的沙塵風暴,失散重聚,脫去過衣衫,又在水中相擁這糾纏過,那東西龍梵哪裡還會放在身上,早不知去了哪裡,不管是不是他祭司有意要丟了它,都已經找不回來了。聳了聳肩,他只當自己不曾問過,早該知道,龍梵問他要去的時候就沒打算再拿出給他,“重要的是那個東西上的紋樣,看來與此相同,難道這裡就是靈犀族所在?如此破落,看來早已無人在此。”在廢墟里各自找了乾淨點的地方休息的長老和曜師們知道兩人出現,陸續走出,其中唯有巖驍皺著眉,滿臉不耐,“我還以為這個魔物如何厲害,沒想到卻是個麻煩,不知宗主 打算如何處置?”在巖驍手中的,與其他魔物可怖駭然的模樣截然不同,如同一個布偶,渾身暗黑偏棕,有一雙圓亮的眼,圓耳圓身,四肢短小,棕毛卷曲,赫然是一隻縮小版的齒熊獸。齒熊獸也是靈獸的一種,於人無害,生有利齒,啃食某種特殊的植物而生,曾傳說世上以前曾經有過會說話的齒熊獸,但如今所見,全都是最普通的獸類,也通人性,帶有微弱的靈力,擅於藏匿,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特點。這個東西和歌靈幻境有什麼關係?端詳著在巖驍手時的東西,凌洛炎看不出這隻魔物有什麼特別,“它快不行了。”除了眼晴還有點神采,好像連動一下都十分困難,就算龍梵不抓它出來,怕是也會死在沙漠裡。“救我……”在巖驍手裡的這隻齒熊獸,忽然開口說話,那雙眼晴注視著凌洛炎,不像是獸類的眼神,根本就和人類沒有區別。“歌聲便是它發出的,它是邇。”龍梵似是對此有所瞭解,看著那隻魔物的眼神還是淡淡的平和,凌洛炎卻覺出其中有什麼在改變。“邇,形似齒熊獸,能出人語,化人形,最擅歌,歌聲人事科迷惑人心,生於沙漠,以聲惑人,引人走向迷途,靠途徑之人所帶的乾糧和水而活,所食與人無異,但被它歌聲迷惑,在沙漠中失去方向迷途而死的人並不在少數,雖然不殺人,因它而死的人卻不比尋常魔物少。先前的歌靈幻境就是它的歌聲造成,是它和魑魅王的力量,歌聲惑人,讓洛炎隨它而去,在它所在之處,魑魅王早已等候,配合它的歌聲,形成無人能識破的歌靈幻境,假若不是洛炎不信當時所見……微藍沉靜,靜的沒有一絲起伏,那種極致的死寂靜謐,在白袍祭司身邊的人都感覺到了,淡淡平和的眼神專做死寂暗色,在溫和平穩之下的危險,並不明顯,卻足夠讓所有人不安忐忑。龍梵對這個魔物心生殺意,凌洛炎不會沒有感覺,如同把玩著什麼擺設,隨手從它頭頂上撫過,“幻境不能無歌,歌聲就是它發出的,這麼說來,在這東西身後,就是指使之人了。”在魔物的毛髮上隨意的輕撫,帶笑的話語聲,神情也是無所謂的,可見慣了嬉笑之色就可下達殺令的這位宗主,長老們又哪會真的以為他對這個邇無所謂。宗主雖然看來肆意輕狂,言語無忌,也總是輕佻無比的在他們面前對祭司言語挑逗,可在這副情挑魅惑的外表之下,擁有的可是雷霆的手段。彷彿是感覺到自身的危機,這隻邇虛弱的開品說道:“救我……我可以幫你們……找到寶物……”千年之前便有人來極北之地尋寶,無一回來,聽這個魔物說出這句話,眾人忽然警醒,難道當初的那些人是因為掉落到結界裡,才會沒有回去,還是到了結界之後,在這片沙漠之中被歌聲迷惑,再也沒有找到歸去的路?看來無害,甚至惹人喜愛,但這隻魔物若是當時的那一隻,便該擁有千年的力量,就算沒有其它能力,只是它的歌聲,便也是殺人於無形的恐怖力量。“宗主,它說的寶物說不定就是歌謠時說的那個,也是傳說中那個能解救蒼生,得到了就能有無上神力之物。”對上古有所瞭解的那位長老無比興奮,他們之所以在這時其中之一不就是為了弄清歌謠中所說的東西!巖驍晃了晃手裡的魔物,聽它發出一聲哀鳴,皺著眉,“這東西能知道寶物在哪裡?這裡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放了它萬一它又唱歌怎麼辦?”歌聲就是它的能力,隨時隨地,它都能迷惑人心,宗主和祭司也許有分辨真實和幻境的能力,他們可沒有這麼大能耐。“它已經快死了,聽它說話聲,該是嗓子受了損傷,那是它唯一所擁有的力量,也是它的弱點,一旦受損就離死不遠。”懷冉在銀曜族分階段資歷不短,對許多事也有所瞭解,除了不敢瞭解太多他們的王和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