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湖泊,湖水清澈,湖邊甚至還有些稀有的植物,但此地他們兩人關注的並不是周圍環境,最要緊最重視的已在他們眼前。凌洛炎被龍梵放進水裡,沾滿血漿的衣衫被水浸溼,湖水頓時泛起紅色的漣漪逐漸暈開,急著想把這身衣物給脫下,他幾乎是在撕扯。龍梵也浸在水裡,拉住他的手,慢條斯理的為他把沾滿血液的衣衫一層層解下,“先為洛炎洗去這身血腥,你再吃些東西。”“你以為我在殺了你之後,還會有胃口吃東西?”凌洛炎勾著唇邊的嘲弄,伸手去解開眼前的白袍,他已經等不及了。“那並不是我,洛炎豈非比誰都清楚,那些傷都在致命之處,只因不是我,你下手才沒有半點遲疑。”微藍如水,泛起隱約的渺瀾,染血的白袍被凌洛炎脫下,龍梵擁住靠來的赤裸身軀,抬起他的臉。凌洛炎和他對視,思及那些東西上情景,露出怒色和不滿的表情,一挑眉,眼底卻帶笑,“經歷過之前種種,我是怎麼都不會相信我的祭司會背叛的,你為我將所有都捨棄,我豈能再質疑?我是不相信人心,但我相信你,你是龍梵。”起初他是震驚,但震驚之後湧上的便全是憤怒,不論那些人是誰,他只知道他們錯了,“選了最糟糕的角色來扮演,那是自尋死路。”冷酷的笑意尖銳,越是有怒,便是越想要得到更多補償來撫慰,凌洛炎為那場殺戮而引出心底的慾望,他急需龍梵來將所有不快的記憶抹去。“洛炎信我,我很高興,但這些傷口……”龍梵聽著他的話,微微含笑,沉靜的眼眸好似水紋氾濫,漸漸染上了暗黑的墨色,溫柔的環抱住身前的人,託著他下顎的指尖移到唇上,指尖在那被湖水沾溼的唇淺薄微紅上劃過。眸色轉作深沉,脫去白衣的祭司顯露出明顯的妒意,“他人的痕跡必須除去。”溫柔的語聲依舊溫柔,卻有著令人心驚的冷意,如同海水凝結,在冰層之下滿是暗湧翻覆,指尖緩緩從傷口上撫過,又伸入到他口中,攪弄著裡面的溼潤,尋到了更多的損傷。泛起漣漪的微藍驟然成了翻騰的墨黑暗色,“他還做了什麼?”“他吻我,還差點想要抱我,我嘴裡還有他的味道。”彷彿是有意這麼說著,凌洛炎的手在眼前健碩白晢的胸膛上撫過,舌尖舔過龍梵的指,牽動嘴角,露出更多的傷口。這一句話這番動作霎時將龍梵點燃,驟然間襲來的吻和不斷在他臀擠壓的雙手猶如能將人覆滅的海浪,瞬間將他襲捲。口中的傷口被舔舐,受傷的舌被吸咬,如同想將所有的痕跡抹滅,一遍遍的肆虐,一遍遍的挑弄,和平時帶著溫存和惡劣的挑逗的吻不同,滿是怒氣和佔有的火熱灼人。龍梵按緊他的臀,已經快無法控制心底的感覺,被強壓下的妒意和怒火在這一句話之間躥騰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他幾乎無法自控,這具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怎麼能留下他人的痕跡。灼燙的吻在凌洛炎口中肆虐,舔過每一個傷口,掃過每一處柔軟,從齒間到上顎,在每一處敏感狠狠挑弄,按壓在他臀上的手往縫隙中擠去,手指藉著湖水和先前被舔吮的潤澤,緩慢而堅決的不斷往裡刺入。“由我徹底為你消去,不管是他人的味道還是洛炎心裡的不快。”耳邊響起龍梵的話音,沉緩之中尤帶嫉妒的酸意和深沉的怒氣,他的身後不自覺的緊縮阻擋異物侵入,龍梵的手指卻沒有絲毫停滯,繼續往裡面而來。“對,再快些龍梵……嗯……啊……”凌洛炎難耐的皺眉,低吟著攀附在龍梵肩頭。在他體內龍梵的手指在不斷抽送,修長的指伸入深處,捻動他的內壁,但只是如此還不是他想要的,分開雙腿,他環上龍梵的腰,“還不夠,讓我再清楚些感覺你。”被血液玷汙的湖水不算清澈,龍梵炙熱的目光注視身前的人,浸在水中露出被情慾控制的表情,那一身象牙色的赤裸溼潤的在光下閃爍著魅人的光澤。在微紅的湖水裡銀髮溼透,一縷縷的垂落額前,攀在他肩頭又因為他指下的動作而呻吟著往後仰去,下腹的挺立就貼著他,同他一樣早已腫脹勃然。“這可是洛炎自己招惹的,若是受不住可以喊停。”低啞的語聲,已經滿是慾望的壓抑,洛炎在他身前彷彿在血海之中,敞開身體讓他動作,毫不掩飾自己的快意,這樣的他有種難以言喻的魅色,挑動他早就不堪忍受的慾望。“我不會喊停,”凌洛炎貼近身前的男人,喘息著讓自己身上的火熱和龍梵下腹高高挺立的硬物踫觸摩擦,“讓我忘記一切,做到我支援不住也沒關係,龍梵我要你……”每一個字都極盡挑逗,抱住龍梵吻過他溼透的黑髮,凌洛炎張口含住他的耳廓,舌尖探入舔弄含咬,夾緊體內的兩個手指,吐出魅惑的喘息呻吟,火熱的氣息就在龍梵耳邊,早已無法按耐,他明白洛炎想要的是什麼。“有意挑的我失控,我會如你所願。”就那麼抱著他,龍梵抬起他的身體讓自己的昂然抵在入口,卻廝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