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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如同玩笑,有些嘲弄揶揄,那雙微挑的眼中可不全是玩笑之意,凌洛炎在心裡哼了一聲,這些長老曜師簡直越來越大膽了,奉若神明,又怎麼能用那種眼神來看他的人。想當初,這些族人可是不敢這樣打量龍梵的,是他的祭司近來在人前表現的太招人,還是這些人以為他和龍梵都不在乎?不介意在人前表現出他的在乎,某位宗主不再說話了,沉沉的氣氛開始壓抑,雖然他不再言語,但誰都知道了宗主的意思,於是誰也不敢再隨便打量了。在這微妙的氣氛裡,唯有凌洛炎身邊的祭司好似什麼都不曾聽見,什麼都不曾感覺到,從容安然依舊,繼續往前,那雙微藍之中卻泛著漣漪似的波瀾。“想笑便笑吧,別以為我不知你心裡得意。”凌洛炎一邊說著,在龍梵頸邊輕輕撫過,雖然其他人不敢再隨便打量,可那一下輕撫過去,還是讓他們看到了他們如同神人一樣的祭司頸邊,顯露出的無比明顯的印記。吻印,出現在祭司龍梵頸邊的吻印,是何人留下的,這還用的著猜嗎?對兩人關係早已習慣,除了親吻的親密,族人是頭一次這麼清晰的看到祭司龍梵身上出現關於情慾殘留的痕跡。就在見了痕跡的族人們表情精彩無比的時候,少年停下了腳步,“我們到了,就在這裡。”馬上回過神,眾人看著四周,除了沙子還是沙子,哪裡有什麼建築,哪裡有什麼聚靈枝?“只能是在這裡,我族只有這麼一個避難之所。”說出避難兩字,少年無比感慨,其他族人卻很是莫名,錢長老抓著他問道:“你說到了,可這裡方圓幾里全是沙子,你……”他正想發難,少年忽然對他一笑,“你看到的地方是沙子,但你看不到的地方呢?”看不到的地方?就是疑惑之時,少年抬起手擺出了古怪的姿勢,如同膜拜,面向的是月亮的方向,然後奇異的一幕發生了。古怪的語句從他口中發出,像是吟唱又像是咒言,就以那繼續不定,無比沙啞帶著破損感的話音,一連串的吐出,月色驟然昏暗,如同是把所有的月光凝結成了一束,洞穿了少年的眉心。月光從他額間穿透落在身後,暮然間,沙子仿若河水流浪,引起了一囝漩渦,驟然下陷。就像是底下開了一個大口,地面上的流沙如水,引著所有都一起倒灌進去。就在少年開口的同時,龍梵早已抓住凌洛炎的手,地陷的時候,凌洛炎只覺得眼前一陣昏暗,周遭全是滅頂而來的沙,但更貼近他的,是他所熟悉的懷抱,將他緊緊環抱。在令人安心的蓮華香氣裡,他知道他和龍梵正往下滑落,周圍全是沙,他只能閉著眼,閉著嘴,抱緊龍梵讓自己隨著那股往下的重力降下。終於,彷彿是永無止盡的下陷忽然停了,凌洛炎還沒睜開眼,便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空蕩蕩的帶著迴響。“雖然不知你們要來,但我靈犀族早已等候多時,今日,恭迎炎主和銀曜王。”一片昏暗黑沉裡,數十人甚至有上百人站立,為首之人看來年輕,不謙卑也絕不倨傲,口中說著歡迎的話,站在原地。說話的聲音很是悅耳,彷彿是風鈴敲響踫撞,有種說不出的動聽,凌洛炎邊打理身上佔滿的沙粒,邊轉頭朝他看去。也許是在地底的關係,昏暗之中只有隱隱約約的光亮,最顯眼的是那些人衣襟處的圖騰,水火相融,如雲似絮,在暗色之中反射著光芒,前面說話的人和其他人穿著並沒有不同,可站立在人群中,卻是最惹眼的一個。他很年輕,面板白晢,那是一種異樣的蒼白,奇異的是不顯得病態,而是有幾分豔麗,每一部分都恰到好處的合適,絕不過分,也絕沒有不和諧的地方,眉眼之間充斥著一種幾乎帶著些許妖氣的魅態。就如外界懸掛天空從不落下,不會有分毫改變的銀月,似有若無的透著些不同尋常的妖異。他的臉上沒有歲月的痕跡,卻和那個少年一樣,在不經意間流露歷經過滄桑的倦意和疲累,說著這句話倒像是由衷的歡喜,迎接他們,同時,目光看往另一邊。“你也回來了,邇生。”他燦爛的笑容裡有絲悲涼,滿臉欣喜,扶著魔物化身的少年,卻是一聲嘆息。長老和曜師們才從沙子裡掉落下來,簡直快有些分不清南北,回過神便見了眼前這些人,錢長老滿頭滿身的沙子都沒來得及理乾淨,就屏息衝他開口問道:“這裡就是靈犀族?這裡有聚靈枝?”巖驍簡直想要翻白眼,哪裡有人著魔到這種地步,才到了人家地盤上就問這些,也不看看情況如何,靈犀族是友是敵還難說的很。被周遭的同僚那樣注視,錢長老也發現自己太唐突,心繫於聚靈枝,他忘了這些帶輪不到他來問,要問也該是宗主和祭司才對。繼續打理著身上的沙子 ,凌洛炎根本沒留意錢長老說了什麼,拍掉龍梵肩頭礙眼的沙粒,他只覺得整個身上都不自在,龍梵的那身祭司白袍上也全是沙塵,讓他看在眼裡更覺得不快。“你們難道就沒其他招待客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