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迴避,巨大的異獸長著足以遮蔽天日的巨大翅膀,鋸齒狀的翅膀邊緣割開了他的紅衫,鮮血頓時如注。如同鬼魅一樣的速度,那異獸居然沒有絲毫聲息,捂住血口,他側身閃避,封塵絕已經躍到一旁,被鮮血的味道刺激,那異獸沒有看封塵絕一眼,朝著凌洛炎張開了尖利的爪。鮮血染透了紅衣,利爪近在眼前,凌洛炎不躲不避,握拳擊向異獸的胸口,爆出一片血光,受到他的攻擊,那獸類更加紅了眼,唳叫一聲,張口往下啄去。倒在地上,凌洛炎只能回擊,眼看獸類長長的尖喙已經到了他的門面,就在這緊要關頭,轟-----爆裂聲引起滿天的血霧,一道玄色的暗光將那異獸撕成粉碎。血沫橫飛,如雨點灑落,凌洛炎嫌惡的皺著眉,望著不遠處收掌的封塵絕。“為什麼救我,別說你是想公平的一戰,不想乘人之危,這種話我可不信。”肩頭有傷,凌洛炎就算再厭惡血腥,對自己的傷口卻不能置之不理,按住那粘稠的猩紅,他慢慢從地上站起。封塵絕不是那種自命俠義的人,更不會放過近在眼前的機會。站在他面前,凌洛炎有些弄不懂他的想法,一直以來封塵絕做的事都反反覆覆,“你要赤閻族,你也想我從世上消失,你想一切迴歸原位,回到正軌,可惜這些都不能如願,就算我死了也不支改變,你不是應該把握機會,為你的凌洛炎報仇嗎?”站在他不遠處的男人沒有回答,那一雙銳利和陰沉的眼眸卻望著他,流轉著難辨的神色,緩緩說道:“原來,你已使不出炎火了。”身體一僵,凌洛炎輕輕笑了,“果然還是逃不過你的眼,怎麼,想殺我嗎?”肩上的傷比他以為的要嚴重,更讓他難解的是他居然使用不了炎火之力,要不是這樣,那突然而來的異獸根本傷不了他,他已經掩飾,但還是被封塵絕看出來了。封塵絕眸色陰冷,又彷彿燃燒著闇火,“不管是什麼原因,失去炎火之力,也沒有那個祭司在,我想殺你不難,殺了你龍梵應該會滅世,天降災禍,赤閻族再也不會被世上的人稱頌。”像是自語,也像是要告訴凌洛炎,封塵絕緩緩走近,快如閃電的動作,剎那間扼住了紅衫之下的脖頸,收緊五指,他看著身前紅衣人被他按倒在地上,被鮮血浸溼的肩膀,也將底下的細沙染成紅色,但那雙看著他的眼居然還是那麼凌厲冷漠,甚至帶著嘲笑。好像此刻性命落在他手中的不是他,彷彿兩人的位置互換,即使再痛苦,那雙看似魅惑深情的眼裡,還是那般冷漠譏誚的神情。看著這雙眼,封塵絕的表情扭曲著,像是心裡有什麼在掙扎,五指扣緊了掌下的脖頸,卻在那雙眼眸緩緩合上的時候不自覺得的放鬆了。陷入黑暗的昏沉之中,凌洛炎咳嗽著喘息,封塵絕的手還在他的脖子上,那力道雖然減緩,但他喉間的要害還被他掌控,他不動,他也就這麼躺著。詭秘的安靜,封塵絕就那麼注視著他,直到凌洛炎的雙眼眸緩緩抬起。他忽然明白了,封塵絕的反覆無常,露出恍悟的神色,勾起笑意的薄唇張開,嘶啞的嗓音仿若是在玩笑的說出一句話來,“我的命就在你手裡,你居然不要,封塵絕,你愛上我了?”封塵絕臉色驟變,放鬆的五指猛然扣緊,狠 狠的與那雙惑人的眼眸對視,一分分的加重手中的力道,一字一句的緩慢開口,“不錯,我愛你。”咬牙吐出的話,彷彿是從齒縫裡擠壓出來,說的是愛,字裡行間卻滿是恨意,那是入了骨髓的恨,恨到極致。撲面而來一陣狂猛的氣息,灼熱的吻像是雷火一樣落在凌洛炎的唇上。封塵絕滿臉黯沉,扼住他的咽喉,帶著怒氣和恨意的吻在他口中肆虐,與其說它是吻,不如說是一種咬,撕咬啃噬,另一手抓緊凌洛炎肩頭的傷處,不留絲毫餘地的力道讓鮮血從指下流淌。這樣的吻無關情慾,也無關愛意,那是一種恨,唇上的感覺只有疼痛,甚至和肩上傷處的疼痛不相上下,凌洛炎以同樣的力度回擊過去,重重咬下。如同野獸,只有撕咬,被吻的人和施吻的人都像是在較量,直到鮮血從凌洛炎嘴角流下,封塵絕突然放開他,“我愛的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你既然是凌洛炎,就是承受自己造成的結果。”凌洛炎咬了咬牙,口中嚐到血腥和呼吸時的血氣腥鏽讓他想吐,側首吐出一口血,他舔了舔唇,“什麼後果,你要殺我,還是要抱我?”“不如先抱人我,再殺你,你看怎麼樣?”封塵絕嘴角也帶著血,露出殘忍的微笑。喉間被掐住,呼吸停滯,凌洛炎斷斷續續的輕笑,合上了眼,他不擔心他的性命,他已經看透了封塵絕,張口努力呼吸,他想到的是此刻不在身邊的龍梵。假若龍梵在,封塵絕已經死了,假若龍梵在,便會知道他的炎火為什麼不能使用。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十分信賴龍梵,以前的他最厭惡的就是依賴他人,讓自己的步調被牽制,可如今,他的依賴好像已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