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身前一身火色,他像是又看到當初,望天台上爆發出炎火的絢爛,將他手中的玄火收取融合,重生於世,險些死於他手下,卻脫去了少年之貌,重生成了眼前這麼一個……“這麼看著我,不會是把我錯當成了他?本宗主可沒看錯,方才那個少年的樣貌,長得倒是與少年模樣的我頗為相似,也就是你連在床上都要找和當初那個凌洛炎模樣相似的,足以說明你直到今日還沒將他忘記,而且我相信,你對我赤閻族也始終沒有放棄。”凌洛炎輕笑一聲,不知是該讚歎他的痴情,還是該取笑他的自欺,封塵絕每次的眼神都像在人他的身上找尋那個少年的影子,尋找當初那個凌洛炎。“倘若我說剛才那個是照你的樣貌找來的呢?”忽然走近,深邃的輪廓之下封塵絕眼中彷彿燃燒出熱度,竟說出這麼一句話。只可惜不論找了多少個,再相似,也不會有眼前之人的這身魅惑之色。思及過往,他眼底的難辯之中終於透出傷痛,而那份傷痛卻是與暴戾的冷酷財時顯露。重新經歷生死,由死而生,被炎火煉化,經歷了那般痛苦的身體,是屬於他的那個少年,那個補封印了成長,用冷傲來掩飾脆弱的少年,即使魂魄不同,這個事實始終不會改變。“凌洛炎,不管你的魂魄從何而來,這具身體還是他的,我尋不回來他,也殺不掉你,那麼他留下的這具身體,他所留在世間的任何一切,都要屬於我!”直直的目光如箭,隨著話音一同襲來的氣息沉滯而暴烈,突然的這句話,讓凌洛炎眸色一凜。封塵絕這句話等同於宣戰,直到今日才撕破瞭望天台相見之後每一次的粉餓太平,之前所有的恭謹順從,全是為了掩飾和拖延,這一點他終於確定。“殺了另一個妖族的是你吧?”凌洛炎忽然揚起眉宇,含笑悠然的說道:“靈紓的同伴,菱,得到她便能得到無盡的靈力,你得到了她,也利用了她恢復靈力,甚至更勝從前,而後利用餘下的那一個想讓我族大亂,只可惜你打算了算盤,最後也只落得個為他人做嫁衣。”最後佔到好處的還是他的赤閻族,當時察覺到封塵絕有異,他和龍梵就對他突然的出現產生了懷疑。“本以為妖族是你找來的,如今看來應該是另有其人,對妖族無比了解,甚至始終將人們囚禁起來的,那些人,應該是來自北方,逢魔時刻你匆忙而去,就是為了與那些人踫面,這些我都沒說錯吧?”封塵絕的目光逐漸深沉,沒有否認,甚至笑著答道:“不錯,你都說對了,只可惜也晚了,那個妖族女人已死,想要儘快恢復力量我只能不斷的使用她,效用確實不錯。”暴戾瘋狂,殘忍決絕,這才是他當初所見的封塵絕。凌洛炎牽起嘴角,果然如他所料,今日他就是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而來,在乾岐族身後,還有他人,“你相要赤閻族?好,我們不如看看,接下來鹿死誰手,本宗主倒想知道你如何來對抗兩族之力。”髮間炎火紅芒溢位,犀利迫人的語聲驚起一片沉沉的迴響,對他的話封塵絕緩慢的揚起了笑,深沉的狂笑像是他說錯了什麼,等笑聲歇下,一身黑衣勁裝的男人露出了幾分詭秘之色。“凌洛炎,你犯了個大錯,你有沒有想過,為何我會身懷玄火之力,既然是赫羽所留的炎火,為什麼會分成兩股,要在玄火滅去之後炎火才生?”凌洛炎一怔,這件事他從來沒想過。“乾岐族從來不是你的敵人,我們兩族早有淵源,當初赫羽將力量一分為二,赤閻族在明,乾岐族在暗,玄火之力便是炎火之力,乾岐族與赤閻族,原本就是光與影,光影終要合一,最後立於其上的不是你,便是我。”深沉詭秘的話音散去,留下一片宛如被灼燒過的痕跡,仿若連空氣都被點燃,說出這番話的封塵絕看來並不是信口開河。“這些你是從哪裡知道的?”唇邊只留下沒有笑意的弧度,凌洛炎微挑的眼中劃過危險的銳色,難道封塵絕一直以來對赤閻族的執著不只是因為他的野心?“不止如此,我還知道其他……”封塵絕的臉色忽然鄭重起來,極為緩慢的開口說道:“救世歌謠是赫羽所留,天劫卻是荼鱗所計劃,繼承了赫羽之力的是你,註定要滅世的便是你那位繼承荼鱗之力的祭司,要不要我提醒你荼鱗之力代表是什麼?”荼鱗,朔水之力,賭注是淨化,淨化世間所有不潔之物。一旦人間怨氣四起,惡靈肆虐妖魔橫行,便需要徹底的抹去,一切重來。赫羽留下一枚炎羽和救世歌謠,荼鱗留下的則是……足夠將世間所有都毀去的力量。鎖靈印去,銀曜王歸,吾等聽宗主號令-------銀曜族人的話,他們等的是什麼號令,是天劫滅世,是號令天下,毀滅眾生。這些龍梵豈會不知,怎麼可能不知?斂下唇邊的弧度,凌洛炎臉上的血色悠然退去,腦中響起一陣嗡鳴,龍梵,你叫我如何信你?咬牙按耐,翻騰在心裡的複雜滋味卻不是輕易能夠控制,像是頃刻間被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