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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的時候我會從德曼這裡要人。”黎凱烈沒有輕視過肯特·克勞迪,不反駁巫維淺的話,從他手裡拿過發信器,往地上一扔,抱著手臂在原地等候,“只要不讓你受到傷害,隨便怎麼樣都好。”他不再糾纏於這件事,莉迪亞感到意外,小小聲的拉住巫維淺低語,“維爾特,有人被馴服了哦,似乎變的聽話了。”“馴服?這可能是完成不了的任務。”巫維淺自嘲的一笑,看向黎凱烈。對方轉過頭來,好像是聽見了薇薇安的話,不以為怪的聳肩,“如果是你,一次次看到心愛的人在你面前為你流血受傷,你還能繼續冒險下去嗎?”薇薇安張了張嘴,保持沉默,黎凱烈靠著樹幹,漫不經心似的,視線卻從她身邊穿過,落在某個人身上,低沉的音調就如那目光一樣深沉,“我只能變得更謹慎,比獅子兇猛,比豹敏捷,比狐狸更狡猾,原先只要保住我自己,但現在,我有更重要的東西需要守護。”這是一次次的教訓得出的結論,可悲的是鮮血卻不是從自己身上流淌出來,而是來自他的維。拿槍的手指從巫維淺臉上撫過,暴力和溫情的融合,巫維淺笑了笑,“早知道這樣能讓你變得小心,當初就該這麼做了。”“你是說讓自己受傷?”彪悍又野性的眸子露出不愉快的銳光,無論如何收斂也改變不了本性的男人含著怒火森然冷笑,“你不是一直都在這麼做嗎?”“別說了,他們出來了。”就在交談的時候林子裡傳來一聲呼叫,巫維淺收回被黎凱烈抓住吮咬的手, 自由的代價血殘留在約森的臉上,映出眼底的陰冷,在這張酷肖黎凱烈的臉上能找到不少熟悉的表情,巫維淺想到如果當年黎凱烈不是出生在哈西姆而是那個古老久遠的克勞迪家族,也許會和今天的約森一樣。“你搞錯了,不殺人卻能讓人覺得痛苦的辦法多的是,你現在還不會死,大老遠的來到這裡,我不好好招待一下怎麼說的過去?”邪氣森然的笑意隨著山林野風吹拂出一股燒灼的火氣,黎凱烈讓開幾步,示意身後計程車兵上前。他姿態輕鬆的抬了抬手腕,砰砰砰——槍聲驚起林中飛鳥,約森抽搐著倒在地上,又被士兵拖起來子彈在他右腿上掃出一排血洞,距離一致,完美的就像一幅血腥的藝術品。“這就當時見面禮吧,”欣賞著面前的景緻顯得滿意,碎開的泥土和鮮血濺到黎凱烈的腳下,彷彿有股火藥的菸灰在空氣裡散開,和漫天飛沙攪在一起。在高科技現代化的都市裡被文明束縛,在這王權就是一切的哈西姆,黎凱烈身上那股殘忍暴力的因子再次沸騰,只要德曼不追究,隨便殺幾個人根本不算什麼,而德曼是絕對不會輕饒傷害他女兒的人的。滿身是血的約森被拖下去看管,他已經意識不清,巫維淺看到黎凱烈向他走來,扔掉槍,野性的張狂被收斂在成熟的外表下,“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他歪著嘴角笑,但巫維淺沒看到他眼中的笑意。“你沒殺了他不是嗎?”迎上去給了他一個擁抱,巫維淺難以猜測黎凱烈現在的心情,他和黎凱烈不同,他早就沒有兄弟姐妹。靠在他肩頭的男人沒有回答,猶如是想從他身上吸取力量,挨著他的脖頸深深吸了口氣,夾著沙塵和汗水的男性氣息湧來,巫維淺按著他的肩膀,在黎凱烈汗溼的額頭上吻了下,“不管出什麼事,別忘了你還有我。”“這是我絕對不會忘的。”回了巫維淺一個吻,黎凱烈不看周圍呆住的所有人,拉著他走向王宮。說是王宮,但其實也就是一棟比較大的豪宅而已,這裡住的是哈西姆國王德曼和王后瑪麗安娜,以及他們的公主莉迪亞,解決政務有專門的議政廳,那裡是德曼工作的地方,但現在出了這種事,知道內情的官員都抽出時間解決問題,所有在哈西姆王都的部隊都被調集起來,抓捕可疑分子。莉迪亞被安置在病房裡抽取血液化驗,未知的病毒可能是克勞迪家的某種試驗品,也可能是源自幾個世紀前流傳下來的秘藥,在沒有得出結論前誰也不敢掉以輕心。莉迪亞自己卻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對方的要求是要利歐親自去取解毒劑?這一定是個陷阱!”她精神不錯,唯一困擾她的是她的軟弱造成的後果,她痛恨自己沒用。“我們都知道這是陷阱,但必須跳下去。”在她面前不遠處的男人交疊著腿,從另一個男人手裡接過紅酒,巫維淺已經越來越習慣從黎凱烈手裡接過酒杯,他覺得自己正在被改造成酒鬼。“如果當時沃夫在的話就好了。”她收回目光,心裡的遺憾已經沒那麼強烈,羨慕的感覺佔了多數,如果她也能找到像維爾特這麼完美的男人就好了。黎凱烈開啟房門,對直直站在門外的沃夫提出疑問,“你辭去護衛這個職位的理由?”黑色的眼罩遮住了沃夫眼裡的神情,另一隻眼睛是死灰色的,像是不存在任何情緒,直視前方,“我無法再繼續保護公主殿下。”沒有起伏的音調,他只說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