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還是想要他來這裡了?就算我跪下求你?”從床邊傳來的話充滿祈求,黎凱烈仰望著他,慢慢跪在地上。明明他才是被鐵鏈鎖在床上的人,他竟然顯得比他還要委屈似的,“別來這套,給我起來,沒有用的。”他挑眉往下看,動了動自己的手,“這種情況下你說什麼都沒有用。”黎凱烈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是啊,我想也是,要讓你改變主意,就和讓我改變主意一樣困難。”收起了臉上的懇求,他乾脆站起來,姿勢漂亮的一如他跪下的樣子。巫維淺向來都知道,對黎凱烈來說做出什麼行為都不難,他從來不被面子之類的東西束縛,他只想達到目的,“你鬧夠了沒有?”黎凱烈在考慮還能用什麼辦法打動床上的男人,隨著日益加深的瞭解,這種示弱哀求之類的,似乎很快就會被識破。過了幾秒鐘,他放棄了,瀟灑的聳肩,露出一個過分甜蜜卻顯得滿懷惡意的笑,“夠了,我親愛的維,我已經不耐煩了,為了另一個人和你吵架這種事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雖然不想把你綁起來,但是我也沒有辦法。”他走向鋪著黑色絲質床單的大床,床上的人那身淺色的面板在這種顏色的映襯下有種讓人炫目的魅力,靠近,他吸吮他的耳垂,有意發出溼吻的聲音,“……直到你答應原諒我為止,我什麼都做的出來。”輕輕的耳語,曖昧又暴戾,巫維淺掃了一眼床邊,看到黎凱烈拿起桌上的什麼東西,舔去手指上的奶油,把一顆櫻桃放在他的胸口,仔細端詳,“你這樣真美,這是誰也看不到的景緻。”點綴著鮮紅色的果子,放在房裡的蛋糕沒有直接放進嘴裡品嚐,而是被人當做甜美的裝飾,塗抹在他身上,巫維淺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可以說,這種充滿情色意味又帶有施虐成分的行為,已經超過了他的尺度。“你讓我想到被綁在手術檯上的時候。”一句話,讓黎凱烈的動作定格了。那個回憶非常不好,慘烈到至今想起來都會疼痛,但巫維淺依舊坦然的和他對視,他不由避開了他的目光,卻在幾秒鐘的遲疑過後變本加厲,他的手挪動到他的長褲腰帶上,“我會來幫你忘記這個回憶……連著那一次的過失,一起原諒我,直到你原諒我為止。”雪白的奶油隨著升高的體溫融化,鮮紅的櫻桃滾落到床上,在擠壓中裂出了鮮美的職汁液,釀出醉人的香甜……這就是他們到達哈西姆的 異國熱愛直接的目光,直直看進來,包含著惱怒和各種複雜的情緒,有不愉快的暗影,也有情熱留下的錯亂的歡愉,鬢角黑髮還透著汗水的溼氣,稜角分明的堅毅嘴唇卻抿成了嚴厲的角度,責怪這對方為什麼不理解他的這番苦心。巫維淺很少說愛,他總是用行動來證明,雖然說的少,每一次只要他吐露心聲卻又坦蕩和直接的讓人不好意思與之相對,他的目光這麼純粹,耀眼的就像鑽石反射出的陽光。不能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黎凱烈彷彿快要溺進這雙黑眸,醞釀著暗色,殘留狂暴氣息的眼底湧起了熱潮。巫維淺似乎不知道黎凱烈聽了這些話有什麼感覺,他拉近他的臉,“你要的不是我的原諒,你想要的是讓我改變主意,但是這麼做就有用了嗎?”他收緊手指,黎凱烈的臉在他的手掌下扭曲,他看著他,左手撿起床上的銀色鐵鏈,往床下一扔,“只是這種程度的話,只會讓我更生氣而已。”嘩啦啦,鎖鏈掉落髮出冰冷聲音,出乎黎凱烈意料之外的表情,說話的人臉上卻沒有颶風似的暴怒,也沒有尖銳冰冷的視線,“你總是能惹我生氣,我們也不是第一次意見不同,但是這一次,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冷靜。”被鐵鏈捆綁,被強制要求原諒,身上還殘留著黎凱烈留下的各種痕跡,所有的這些事似乎沒有對巫維淺造成太多影響,他只是皺著眉,“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覺得不安?還是有什麼沒對你說清楚的,才會讓你做到這種地步?”壓著惱怒顯出困惑,被弄亂的黑髮壓抑著凜冽的氣息,充斥在空氣的每一個分子裡,優雅的暴力,迷人的強悍,黎凱烈對這樣的巫維淺毫無抵抗力。“你的過去我永遠都追不上。”他拉開他的手指,寬闊的胸膛將面前的人攬進懷裡,選擇該用哪種詞句,懊喪的說,“能給予你幫助的人不是我。”和曾有火焰燃燒的眼神截然不同的沉靜的話語,黎凱烈的話在巫維淺的心裡不斷迴響。他明白過來,黎凱烈嫉妒的不只是源千造的存在,更是他和源千造之間存在的聯絡,這才是他反應這麼強烈的根本原因。“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是你說愛我,強硬的要求我給予回應,是你讓我忘記過去,讓我再一次覺得自己的生命還有意義,我被一個人需要,被渴望,這個人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留下我,你說這話是要抹殺這一切嗎?”他冷笑著抬眼,質問的話卻包含深刻的感情,這種責備黎凱烈全盤接受,用力抱緊他,“當然不是,就算是現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