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套房的臥室去接電話,出來的時候發現黎凱烈已經不是剛才的樣子,剛才的他焦慮頹廢,狂躁的像要去殺人,現在的他靠在沙發上,翹著腿,外面的陽光照進來,在他側臉上落下半明半暗的光線,依舊顯得頹廢,但從這種頹廢中散發出的無形壓力卻讓人震驚。“莎倫·薇芙那裡有訊息了,她回到美國繼續接受治療,德林·鮑威對她受到的痛苦感到很生氣,曼哈頓快要為這件事熱鬧起來了,暫時還壓著,但我們必須儘快結束英國的行程,儘早回去。”他走出門對黎凱烈說出剛得到的情報。“知道了。”這意味著黎凱烈必須離開有巫維淺存在的地方,奧文對他的反應感到意外,“希望你沒在打算做什麼驚世駭俗是事,如果要做,你能不能事先告訴我,讓我這個經紀人多少有點準備?”他和黎凱烈合作不是一天兩天,對他突然的轉變並不覺得慶幸,只有膽顫心驚,就連卡加因剛才留下的影響都沒能沖淡他的擔心。“我還能做什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揚起眉毛,漫不經心的掛起一絲恐怖的笑意,嘴角的弧度猶如刀割,醞釀著一股深刻的,未知的危險。叫人發顫的笑一閃即逝,他站起來,抓了抓散亂的頭髮,挺拔的身影將一層陰影籠罩在暗紅的地毯上,“我只會讓他後悔而已。” 背後的真相巫維淺的離去是為了不影響黎凱烈未來的人生,準備將自己下輩子都放上賭桌的男人卻根本不在乎什麼未來,他只知道要那個人回來,逼迫是不起作用的。要想得到回應,手法必須迂迴,當黎凱烈想到這裡的時候,會覺得他們之間彷彿又回到了當初,但這個原點,遠遠不同於原來的那個點。接下來的日子,他恢復常態,開始工作,但並不僅僅如此,各種八卦雜誌對於經歷大火之後的各路明星是什麼反應深感好奇,黎凱烈就把所有的狀態擺在看客的眼前。在現場不眠不休工作三天三夜,然後在休息的時候睡上五分鐘,繼續起來進行拍攝,其他時候他的手邊基本都離不開酒,各種酒精讓他和酗酒這個詞聯絡到了一起。電臺節目也是一樣,有時候是不用露面的錄音採訪,當電臺記者看到散發渾身酒氣,頭髮蓬亂眼圈發紅的黎凱烈之後,身為他歌迷的女主持人在電臺節目上說漏了嘴,說奇蹟利歐最近情緒不佳,疑似是還沒從身邊的兇殺案和大火造成的陰影裡走出來。“我沒想過用酒精吸引眼球,求他回來,你放心吧,奧文。”在奧文對他表示擔心的時候,巨星本人這麼回答,他似乎有個計劃,但他不說出來,沒有人猜得到。黎凱烈儘管已經澄清,但奧文還是提心吊膽,唯恐黎凱烈真的作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不是他太多心,而是他看的出來,黎凱烈這一次確實受到重創。出來開始酗酒,黎凱烈看起來沒有太大的動作,可越是這樣,奧文的不安就越是強烈。最近他手下的這個大牌突然對工作燃氣巨大的熱忱。這並不是說黎凱烈以前對工作不在乎,無論是演唱還是演出,現場採訪或是電臺節目,他都能按照節目要求發揮出超乎對方要求的效果,提高節目收視率的同時也提升自身的宣傳效果,他上節目不多,卻會收到比別的藝人上節目都要好的效果。但在這幾天不一樣,自從巫維淺離開,某種壓抑過後等待膨脹爆發的力量正在醞釀,似乎有什麼要發生,卻因看不出痕跡,而讓人無從提防。“我們這次搬到哪裡去?經費還夠不夠,我可不想在街頭賣藝。”克魯扛著樂器,誇張的辦了個苦臉,迪爾笑著用力拍他的肩膀,“你去問奧文吧,不用輪到你去賣藝,利歐這幾天賺的錢足夠我們所有人搬去另一個五星級。”巫維淺走了,為他而包下酒店的源千造再也沒出現過,整個攝製組沒有理由再白吃白住,對別人的好意欣然接受是可以的,不懂得適可而止就會遭人討厭了,奧文提出搬走的時候,黎凱烈已經獨自在外面住了幾天。就在靠近燒成瓦礫的瓦羅克祖宅附近,就在酒店的房間裡,他接受雜誌記者採訪,出門去電臺做錄音宣傳,接受當地電視臺的邀請上節目,一連串的日程安排,都是他親口答應的。“才幾天時候,利歐就像變了個人,我們才到倫敦多久,怎麼感覺再也回不去了似的,你有這感覺嗎,馬修?”迪爾看著走廊另一頭導演麥凱金滿臉不高興的要人搬動攝影器材,壓低了嗓音。“不誇張的說,那天爆炸和大火就像末日,不過對於利歐,維爾特走了才是他的末日。”馬修的話一針見血,也許其他人以前會懷疑這句話,但現在誰都不會質疑他們的主唱對那個黑髮男人的感情。“他來的時候我們不高興,現在他突然走了……”莫里斯回頭,看著那個再也沒有開啟過的房間,他說的人當然是巫維淺。那個房間隔壁的門也始終關著,黎凱烈從火場被帶走後就一直沒有回來過,其實就算他們兩個都在,那兩個房間也經常只使用一個而已。“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