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床夠大,你給我乖乖呆在這裡,你的房間就讓它空著。”走向黎凱烈的房間去取浴袍,巫維淺頭也不回的說。考慮到一些外在因素,完全不打算讓黎凱烈回自己的房間。以他們兩個人的外在條件,吸引異性或同性是完全正常的事,如果無法控制自己的醋意,爭吵講不可避免,幸好巫維淺是個懂得控制的人,黎凱烈在他偶爾的暴躁下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對對方的愛慕者表達不滿。自己的情人和自己一樣是男人,除了異性以外還要提防同性,這或許是黎凱烈現在最大的苦惱,晚上,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息,他從巫維淺的套房出來,為了避免源千造再次“巧合”的造訪,他要求巫維淺和他同行,這也是奧文的願望,在現場,如果說有誰能控制黎凱烈爆發的壞脾氣,那個人一定是巫維淺。“為什麼我們要晚上到這裡來拍?才下過雨,這裡真糟糕。”莎倫·薇芙穿著改良過的歐式禮服站在夜幕下,被燈光師要求不斷走位,他從綴滿蕾絲的開叉裙襬下露出豐腴修長的腿部線條,塗著淺色口紅的嘴唇不滿的輕撇,時不時的打量正在給造型師化妝的黎凱烈。奧文迫不得已上前解釋,麥凱金只當沒聽見這位小姐的言論,指揮著工作人員安排現場,他們現在正在位於倫敦西南部的泰晤士河南岸有名的皇家植物園裡,作為背景的義大利風格羅馬式建築被稱作鐘樓。 驚聲尖叫鐘樓上高聳的頂部穿透雨後的雲霧,沒有遊客打擾的皇家植物園在夜晚另有一種別樣的寧靜,鐘樓屹立在雲層下,依稀能看到月光,在忙碌中的工作人員裡,有一個人悠閒的坐在簡易圓桌旁。“那個人是誰?來的飛機上沒看到他。”攝製人員裡有麥凱金帶來的新人,他不知道坐在那裡聽著音樂的黑髮男人是什麼身份,現在很忙,卻沒有人敢上去要那個人幫忙,為此而感到十分奇怪。“他和利歐在一個機艙,你當然看不到了。”魯克用少見多怪的語氣回答,麥凱金聽見議論,衝著他們直嚷嚷,要求加快進度,馬上開拍,莎倫·薇芙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將他們的話聽在耳朵裡。“迪爾,那個維爾特到底是什麼人?”隨便找了一個離她最近的樂隊成員,薇芙趁著休息的間隙拉住他,她對於巫維淺和黎凱烈的關係有所耳聞,“不過是個作曲的,竟然在這裡耍大牌,是不是他糾纏利歐?”她輕蔑的瞥了一眼,話裡的含義似乎對那些八卦訊息做出了自己的理解,馬修聽他把巫維淺當做那種人,正在喝水的他差點嗆到,瞄了瞄其他幾個樂隊成員,他咳嗽幾聲,平靜的回答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利歐和他是好朋友,他又為我們樂隊做了這麼好的歌,所以……”“所以他就自以為是,纏住利歐不放!”薇芙順著他的話作出結論,馬修沒有接話,周圍其他人聽見他們的交談,也都沒有插嘴,馬修其實什麼都沒說,但是這種誘導很容易造成“事故”。“馬修你不要命了?如果現在誰去招惹巫維淺,烈會發飆的。”迪爾拉過他,緊張的勸阻,馬修一臉淡然,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什麼都沒說,是她自己誤會的。”眼神看過去,薇芙開始衝燈光師大叫,頤指氣使的耍著大小姐脾氣,他聳肩。“差點忘了,你也是中國人吧?”莫里斯託著下巴若有所思,“迪爾,以後要記得,別輕易招惹黑頭髮的男人。”馬修分明是故意的。魯克在旁邊恍然大悟,他們幾個早就準備完畢,然後一起看著莎倫·薇芙向圓桌走去。“離利歐遠點!”啪,帶著蕾絲長手套的手掌按在桌上,薇芙抬起頭,朝下望去的眼神除了輕蔑就是厭惡,“利歐不是你那一國的,你還要糾纏他到什麼時候,真讓人噁心!”為了更好的分析現在的唱片市場,巫維淺正戴著耳機聽音樂,看到氣勢洶洶走到面前的女人,他留意了她的口型,感到可笑,“我不想打女人,收起你的話離開。”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巫維淺闔起眼聽著耳機裡傳出的歌聲,黎凱烈的專輯除了他做的那一首以外其他的還沒有好好聽過,一張專輯為了市場需求經常會包含各種風格,黎凱烈的嗓音富於變化,駕馭任何風格都不是問題。“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耳機忽然被人拉下來,淡粉紅色的唇膏並沒有讓莎倫·薇芙變得可愛多少,巫維淺抬起頭,在光線裡她終於看清楚他的臉,不禁停住了後面的話。事實上她一直沒有看清過巫維淺的長相,出現在鏡頭前的從不是正面,下飛機的時候巫維淺又將帽簷壓的很低,現在她看清楚了,處於女性本能,不禁為眼前氣質出眾又無可挑剔的容貌而心跳加快。“你……”她緩和了一下語氣,試圖挽回剛才的錯誤,但巫維淺已經因為她的無禮的行徑而感到不快,“奧文,把你找來的人帶走。”皺起眉,並不特別帶有怒意的話,卻出奇的具有讓人不得不在意的威懾感,透過各個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