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輯的製作非常匆忙,奧文忙於釋出會後的事宜,還沒有和黎凱烈透過電話,但誰都認為他聽見這個想法應該會很高興,沒想到的是,奧文卻在這件事上表示出反對意見。“英國?你確定?烈,你的這首新歌很難找到適合的場景來拍攝,再說,你想去英國的哪裡?是為了這支v去,還是為了別的理由,老實告訴我吧?”朝黎凱烈擠眉弄眼,奧文坐在辦公室的桌面上擺弄手裡的打火機。“需要理由嗎?你想這張專輯賣的好的話就不要多問。”黎凱烈已經做了決定,他翻動著抽屜裡的東西,因為始終找不到想要的那盤帶子而臉色陰沉,奧文留意他很久了,終於忍不住心裡的疑惑,“你在找什麼?”“你偷拍的,我們排練時候的帶子,在哪裡?拿出來給我。”黎凱烈伸出手,語氣強硬,看起來如果奧文不交出來的話,以後別想好過。看到他認真的表情,奧文知道他不是開玩笑,從辦公桌的某個抽屜了取出了帶子,“是為了維爾特?”已經知道答案,但他還是忍不住這麼問。“除了他還有誰?”黎凱烈接過,奧文還來不及阻止,帶子在他手裡被折成兩半,奧文大叫起來,“天吶!烈——你做了什麼?這是唯一的母帶!”巫維淺不願上鏡,這是現在僅有的最長的影像,就算只是側面,那麼長時間的完整一首曲目已經是難得的了。“其他的我不管你在放在電腦裡還是什麼光碟,全都給我把它們廢了!聽見沒有?”嘩啦啦,碎的四分五裂的帶子從黎凱烈的手裡全部扔進垃圾箱,這才算是滿意了些,但對著奧文掃視過去的視線,仍舊如同實質般給人壓迫感。從黎凱烈最近的表現看,奧文一點都不懷疑他對巫維淺的真心,現在看他這麼堅持,知道他是不想讓巫維淺出現在公眾面前,只能苦笑著點頭答應,“好吧,難得能看到你這麼在乎一個人,我還能說什麼呢。”奧文妥協,在他們這些局外人看來黎凱烈近期的表現都是不可思議的,任何人看到專情與一個男人的黎凱烈都會感到奇怪,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又目光閃爍的試探,“不知道這次你的熱情會保持多久,不過我敢說,就算很快結束,也已經夠讓迪爾他們吃驚的了。”“不會有那一天。”黎凱烈沒有一絲猶豫的斷言,他的手上還繞著膠片,所有的,在排練室裡關於巫維淺的畫面在他手裡統統粉碎,給人以不專情的印象,遊走於眾多女星之間的男人用滿足的表情看著那些被摧毀的東西,彷彿如此就能將他最重要的人綁在身邊,讓那個男人只屬於他。看到這樣的黎凱烈,奧文的視線慢慢遊移,心不在焉的繼續擺弄起手裡的打火機,“你說你要去英國,也是為了他,到底有什麼事?”“不如說說你,從我說要去英國開始你就在試圖繞開話題。”從口袋裡掏出煙,黎凱烈那讓人無法忽略的目光落到奧文身上,“借個火——”他對奧文的打火機抬了抬下巴。遲疑了一秒鐘,奧文拿起打火機,火焰的光芒照在他斯文的臉上,混跡於娛樂圈,奧文早就練就了一身面對誰都能露出微笑的本領,但現在他的臉上沒有微笑,似乎有點心神不定,黎凱烈看了他幾眼,穿過薄薄的煙霧,“不管你是什麼理由不想去英國,我已經找了麥凱金,所有的v去英國拍攝,記得叫人訂機票。”“烈!你不能這麼做!”奧文在他身後大叫,竟然顯得很失措,他的大叫聲讓黎凱烈停下腳步,回過頭,揚起的眉峰下就連那陰影都是強橫的,“為什麼不能?”“我已經決定了,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的過去和我無關。”從不顧他人的感受,這就是黎凱烈,咬著煙邪笑,他想起什麼似的吐出一口菸圈,“對了,逃避自己感情的人,不知道叫什麼。”奧文前幾年曾去過英國,這間公司是在他回國之後才建立的,短短几年時間內發展到今天的規模,又慧眼挑中了黎凱烈,如果說在英國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改變 了他,並不讓人感到奇怪,黎凱烈的猜測也來自於此。奧文似乎被他的話刺激了,臉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鬆了鬆自己的領帶,他低著頭一拳捶在桌面上,苦澀的說道:“那你呢?你口口聲聲多愛維爾特,還不是一樣帶莉蓮上了酒店!”這句話脫口而出。說完奧文就後悔了,黎凱烈的目光直直的射過來,讓他覺得像是被子彈擊中,那暴戾的眼神彷彿要就此將他拆碎,低沉陰暗的嗓音再也找不出華美的音調,一個詞一個詞的緩慢,“你最好忘記今天說的話,也忘記你看到的東西……”隨著黎凱烈的警告,空氣裡捲起一陣狂暴燥亂的不安定氣氛,奧文猛的退了一步,黎凱烈沒有衝過來,重重甩上的門巨響,奧文一震,等意識到那陣恐怖的氣息過去,才頹然的倒在沙發上。手裡的打火機在掌心硬的發疼,金屬印出他黯淡的臉色,他看著自己嘆氣。不是他逃避,只不過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太難了,烈,連你也一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