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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特·克勞迪還有他的其他兄弟們,整個克勞迪家族,他們需要的是滅亡,永久的,徹底的滅亡。”唇邊的弧度愈加明顯,黎凱烈的話音低沉悠揚,彷彿在朗誦詩歌般的語氣,輕快的透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顫慄。“你果然瘋了。”毫不留情的推開他,巫維淺從他手裡拿過眼鏡戴回去,再次伸出的手還沒碰到門把,這一次背後的力量直接鎖住了他,黎凱烈的氣息在他耳邊,“你是他們要的東西,我怎麼能就這麼放過你?從你引起他們的關注開始,你就逃不出去了。”“和我合作。”也許是錯覺,最後的這句話是威脅,但隱約還有些無奈的意味,黎凱烈貼在他的後頸上,勒緊的手放鬆了力道,不斷的重複著,在他頸後磨蹭著,像是撒旦在人耳邊眩惑輕語,“幫我,也幫你自己,我需要你,維。” 血字他放低了姿態,語調變緩,似乎是已經發現,對待巫維淺,一味的強硬得不到任何好的結果。環抱著他的腰部,黎凱烈的手臂放鬆,但有種彷彿隨時都準備把他困在自己勢力範圍內的蓄勢待發,繼續說下去,“這次的暗殺是針對你的,克勞迪那邊已經開始動手,這是他們的警告,你也需要我。”“你雖然不會死,但你說過會痛,誰也不會喜歡疼痛,而且,相信我,和我合作比落到克勞迪家族手裡好的多,你不會想知道他們將會怎麼對待你的。”黎凱烈在他背後說著,看不見表情,但惡魔私語般的嗓音仍舊傳遞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脅感,不是出自他,而是出自事件本身。他知道克勞迪家族的許多事,從沒有具體說過,但每次說到,都會流露出夾雜著厭惡、仇恨、輕蔑之類的情緒,關切的話也因為這種詭異的語調,變得如同一堆還沒點著的火藥,壓抑著暴躁煩亂,一觸即發。“需要我?需要我作為誘餌,還是工具?”“今天難道還不夠成為一個證明嗎?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黎凱烈提起今天的事,巫維淺沉默了,他必須承認,確實是黎凱烈救了他,在明知道他死不了的情況下捨身相救,“真不知道你是哪種人。”是純粹的狂妄還是有強大的自信?他搖頭。黎凱烈停頓了一會兒沒有回答,似乎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然後輕笑了一聲,“我就是我,誰知道呢。”在這問答的過程中,他始終抱著巫維淺,突然嘆了口氣,午後的嘆息像是一道魔咒,對峙開始演變,變得荒謬怪異,巫維淺往下注視的眼神一動不動,嘴角微微抿著,一個輕吻落在他的耳畔,黎凱烈的嘆氣聲像是為了什麼而妥協了,他從背後抱住他,“你比我活的久,你經歷的比我多,你身上有太多秘密,你讓我著迷。”“著迷?黎凱烈,這可能是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平淡的嗓音像是醇酒,冰魄般的生冷,漆黑的眼眸用嘲諷藏住了些許細微的閃爍,他喃喃自語,“硬的不行就來軟的?看來你比我想的更狡猾。”“因為我知道,你比外表看起來更容易被打動。”就如一個多情的無賴、流氓那樣,黎凱烈把全部的力量靠在他背上,雙手環繞,嘴唇貼著他的臉,企圖用自己的軟弱來騙取同情。“你想打動我?”眼神在鏡片後隱藏,巫維淺半合著眼。“我打動你了嗎?告訴我,不要撒謊。”像是將要爆炸的華麗危險品,沒有人知道上帝為什麼創造了這樣的黎凱烈。“你要知道答案?”方向調轉,黎凱烈被撞在門上,巫維淺把面前的男人抓到手裡,有些惱恨性質的吻,以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力度,狠狠吻了下去,馬上激起黎凱烈的回應。這個吻依然灼熱,充滿對抗性,傳遞來的熱度如同一場爆炸之後的餘威,席捲了所有,牙齒間的碰撞,舌頭的糾纏,唾液分泌,像一場戰爭更多過於像一個純粹的吻,沒有人知道其中可能包含的意義,他們只知道反擊,佔據優勢,追逐勝利,唇齒成了最犀利的武器,黎凱烈靠在門上,他的手臂有力的勒緊巫維淺的腰部,另一隻手在他的背部不斷收緊。這樣的吻總能喚醒暌違已久的激情,巫維淺喜歡這種“時光倒退喚回青春”的感覺,又因為那是早已流逝的過去而想要回避,口腔裡逐漸升起的高溫終於喚醒了他。“到此為止。”他猛的推開黎凱烈,看著那張侵略性十足的臉,扶正了鼻樑上的眼鏡,“你打動我的程度,就到這裡為止,我能接受類似的吻,但我不和同性發生關係,如果這是你的目的的話,趁早打消這個念頭。”“那我跟你回去找薇薇安,你沒有意見吧?”事實證明黎凱烈不僅是個好的歌手,也一定是個好的演員,調換表情的速度讓人懷疑他前一刻的投入究竟有多少是真實的,他噙著笑,野獸般的眼神,衣冠楚楚的站在巫維淺面前。聖弗朗西斯科,白天,天氣不錯。民眾完全不知道最近在娛樂頭條時常出現的巨星已經重新回到這裡,為了隱藏行蹤,黎凱烈採用了最安全的方式,開車離開紐約,到達了目的地。這是一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