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福柯夫忍不住問。“你沒辦法解決那個殺手,我確定你辦不到,被他知道你就是委託人,而且你現在想做的是除掉他,你離死就不遠了。”福柯夫知道費斯頓從不虛張聲勢,他的話聽起來很肯定,他不得不相信。“你要我不要動他?可是晚了,我已經派人去——”福柯夫停下了他的話,力圖鎮定,“費斯頓,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認為現在我該怎麼辦?”聽見福柯夫未完的話,費斯頓的眼神瞬間降低了溫度,連同他的嗓音一起變得生硬,“不要插手這個案子,這件事全權交給我,這是你現在唯一的選擇。”這才是他的目的,“你保住你的局長地位,我來解決所有的事,公眾面前我知道怎麼做。”“可是……”噗,灼燙,一粒子彈從福柯夫的耳邊擦過,嵌在木質辦公桌上。視窗上有一個彈孔,“他在這裡?!”對面沒有高樓,除了斜對面,那個距離到這裡……將近一千公尺!怎麼可能?!福柯夫臉色鐵青。風展諾!費斯頓的眼睛裡竄過一道光亮。“記住——這就是他的警告。”飛快的衝出辦公室,撥通電話,還是忙音,顧不上週遭詫異的眼神,他驅車趕向那棟高樓。赤愛殺手 步步逼近遙遠的高樓頂層,風展諾拿下耳機,“沒錯,就當是警告。”他低語著收起槍械,根據情報,福柯夫今天到達這裡,他選的辦公室位置很好,至少比坦布林的那個要好的多,省去了他再次接近的fbi分部的麻煩,他本該死在他的槍口下,但辦公室裡的另一個人改變了他的打算。當費斯頓趕到的時候,樓頂天台上的背影在陽光下異常耀眼,風展諾還沒走,他像是在等他,費斯頓放緩腳步在天台門口站定,視線中的人轉過身,彷彿有些不可思議,“你在試圖保護我?”“不能算是試圖,這件案子現在由我全權接手。”高樓的風把費斯頓的黑髮吹亂,他看起來沒有原先那麼整齊,狹長的鷹眸在陽光下微微眯著,彷彿蘊藏著無限的爆發力,“你成功了,敢在我眼皮底下動手,好膽量。”“多謝誇獎,我的膽量一向不小,你也不差。”風展諾言外有意,費斯頓似乎能理解他的意思,“確實沒有哪個fbi敢和我一樣,對一個殺手念念不忘,還在他殺人過後協助潛逃。”他言語深沉,眼神也很深沉,風展諾被他這樣看著,忍不住走上去,“破壞我的行動,讓我跳入陷阱,之後又救了我,你是個很難讓人理解的人,費斯頓·凱達,但也許正是因為這樣,這讓你很與眾不同,也很令人難忘。”“提前錄音留下證據,差點破壞我手下對我的信任,做的再絕一點,你應該把整段錄音放完,可你沒那麼做,既然你沒有做絕,我當然也能放你一馬。”看他走近,費斯頓的眼神漸漸有了改變。閃爍的目光令風展諾想起他們第一次的巧遇,今天情況相似,感覺卻不同。四目相對,近在咫尺,費斯頓身上縈繞著濃重的菸草味,他走到近處才發現,費斯頓今天沒有戴那副有色鏡片,冷灰色的眸子似有情似無情的看著他,眼睛裡佈滿血絲。“嘿,你這是怎麼了?”這是他自從那天得手之後第一次和費斯頓見面。“我說過我失眠。”隨著他轉移的視線,費斯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上面還有淤青,風展諾可以想象他的那些下屬們看到他臉上的瘀傷的時候是副什麼表情,“失眠?難道又要怪我?”費斯頓的目光驟然變深,像是有股熱力在醞釀,“不然你以為呢?”“行了,我搞不懂你,要抓我就來吧,不想抓人就請你讓開。”頂層的風吹開他的頭髮,底下的湛藍再也無法維持平靜,勾了勾嘴角,“不過你已經錯過一次好機會。”在fbi分部大樓裡的激戰是費斯頓挖好陷阱,在最後一刻,他本來有機會逮捕他,“上次錯過了,就不會有第二次,別找我麻煩,我可以放過福柯夫,如果這就是你的擔心。”“你是這麼想的?”費斯頓的視線掃過一旁的狙擊槍,風展諾警覺的從懷裡拔出柯爾特,後退幾步,“費斯頓·凱達,從我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很危險,精明、機警、行動力一流,還有敏銳的判斷力,沒有人比的過你,只要被你盯上的獵物你一定會咬住不放,這對被你盯上的人而言不是好事,他們每一個人都完了。”“你也被我盯上了,那意味著不管你在哪裡都逃不出去,你逃不出我的手去。”費斯頓一步步逼近,風展諾的槍口正對著他,他卻沒有拔槍,“為什麼不扣動扳機,你不敢?還是不想?我們之間缺乏信任,你是個殺手,而為你戴上手銬的人一定是我,為什麼還不開槍?”“你就那麼想死嗎?”槍口不動,風展諾皺著眉,“那天你究竟為什麼要幫我離開?”他不認為之前的回答是真的,“只憑我沒有放完錄音?笑話,你可是費斯頓·凱達。”“你這樣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放走一個殺手?而且那個殺手還是殺了fbi副局長的人。我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