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像是某種特製的刀具留下的——”費斯頓摸到一個微微的突起,“傷口很深,疤痕很明顯,你遇到了什麼人?”“你說對了,是特製刀具。”風展諾沉沉笑了笑,“有些人在折磨人上很有天賦,但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我。”陰暗的語調,帶著笑意。那是一次不小心導致的結果,囚禁和折磨,這對一個殺手而言不算陌生,只要能挨的過去,只要能存活下來,他不會把這當做恥辱,這是一種印記,時刻提醒著他要更加的小心。鞭痕、槍傷、刀傷,還有些別的無法一眼看出的痕跡,在風展諾的背後可以找到很多,費斯頓沒有一一細數,那些已經痊癒的傷口還是會留下一些證據,證明它們的存在。成為一流殺手不是件容易的事,費斯頓很明白他那句話裡的意思,代價,也許風展諾比大多數人都要懂得這個詞的含義。“發現沒有,你總是這樣,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讓我覺得必須為你做點什麼,聽我的話不要亂來,等事情平息,我不是每次都能幫到你。”緩慢的話語聲,費斯頓的先前的每一次提問都會按到那些傷疤,現在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按著傷疤的動作變成了撫摸,因為長時間的摸槍而產生的薄繭,微微有些粗糙的觸感,從每一條神經末梢傳遞上去。風展諾的面板慢慢收緊,“你該同情我的敵人……還有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他撥出一口氣,“另外,你知道嗎,我不喜歡別人站在我的背後。”白色浴巾陡然往後,飛快交錯扼住費斯頓的咽喉,一個過肩摔,但他身後的人畢竟是費斯頓,朝著他脊椎的一腳粉碎了他的打算,他撞上前面的瓷磚,手銬限制了他的行動,費斯頓抓住手銬中間的銀鏈,突然傳來的力量下他失去平衡。費斯頓把他按在瓷磚上,吻他,冰冷而潮溼的地面印上他的面板,泡過澡之後發熱的面板,在一個熱吻下興起顫慄,充滿水氣的浴室裡,他們的心跳聲彷彿被放大了無數倍。赤愛殺手 縱容下的失誤潮溼的吻,潮溼的空氣,呼吸當中粘稠的熱度,風展諾掩飾不了身體的變化,當然和他緊貼的費斯頓也別想掩飾,他貼著他的嘴唇,按住他的身體,和心跳一起被放大的呼吸聲在他們之間交錯,“想走?其實我一點都不意外,這就是你的本性,你不相信任何人。”“而你總是要別人按照你的方式來被你救助,為了滿足你的控制慾,費斯頓,你以為自己是誰?我不需要救世主。”歪著嘴角,漂亮的微笑裡面,狡猾和惡劣就像一枚針尖,必定要把人扎的鮮血橫流才罷休。“我忘了,你是沒心沒肺的幽靈,不需要任何人。”如風展諾所希望的那樣費斯頓按住他肩膀的手陡然收緊,從他嘴裡蹦出的這句話滿是譏諷。這在預料之中,風展諾應該滿意現在的效果,但費斯頓並沒有放開他,也沒有勃然大怒和他大打一場,他說完就往下注視著他,和他滿是嘲弄的話語聲不同,他的目光之中沒有任何譏諷輕蔑的意味,他的手指從他脖子上被咬出的那個傷口開始一直往上,在他潮溼的臉上游移。“我想過把你扔進監獄,事實上我應該這麼做,可我卻把你留在這裡,有沒想過這是為什麼?”看到風展諾挑眉,費斯頓略有些苦惱的擰起眉頭,這個動作讓他臉部的線條完全柔和了,然後他竟然嘆了口氣,把他從地上拉起來。“起來吧,我想我們之間的問題在於很難信任對方。”得出這個結論,費斯頓似乎不打算繼續談下去,他把乾淨的浴巾重新扔給他,還有一件浴袍,“出來再說。”風展諾晃動手腕,“嘿——”“這對你來說沒什麼難度。”費斯頓頭也不回的出去了,他的襯衣差不多完全溼透,看那痕跡似乎不是在浴室裡弄溼的,風展諾想起來,在天台上那時候下了暴雨,而費斯頓渾身上下的衣服和當時一樣。他把他帶回家,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而他卻是在浴缸裡醒來……找了個適合的東西解開手銬,風展諾披上浴袍,一個人在浴室裡站了很久。當他來到客廳裡,他再次停下腳步,他為他看到的東西而感到——不,他說不上來那是種什麼感覺,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廚房,他對那裡並不陌生,還有在那個寬敞的廚房裡的餐桌。那是幾天前的事,他們曾經坐在這裡準備用晚餐,現在那些餐具還在原來的地方,舉起過的酒杯,攤開的餐巾,甚至座位,都保持著離開的時候挪動的角度,牛排,色拉,它們當然都壞了,但是房間的主人似乎忘了清理它們,又或是完全沒有時間。“我應該把它們處理掉的,這幾天太忙。”費斯頓的話拉回他的注意力,風展諾回過頭,身後的男人已經換上了乾燥的襯衣,寬鬆的休閒褲,靠在臥室的門上,和他一樣,看著那個廚房的眼神非常的……不一樣。“我想你是忙著抓我。”他留意到周圍的窗簾都被拉上了,費斯頓從他身邊經過,站在餐桌前,看了一會兒,